為什麼,他稍稍瞟了我一眼,純黑的眼睛如最深沉的夜色,幽深得看不見底,我心頭一窒,幾乎說不出話來,而那想來從容好聽的聲音徐徐道:“這個任務,只有我和斑知道。”
吶。一個人的臉再漂亮,眼睛就像是關鍵的一筆,倘若失色就成了呆板俗豔,倘若活了,便是那不甚美麗的女子也讓人心生讚賞,更何況美人之流但是為什麼我居然在那一刻覺得眼前的男人也很漂亮?
莫名奇妙的,對話到此為止了。我忽然沉默下去,他也不會多說一句,黑底紅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是極其好看的,有一種近乎魔魅的俊美,這種人倘若有著睜眼說瞎話,也絕對不會被其他任何人看破的本事呢。
出了火之國,在往西南的位置,在一家甜品店休息之後,在我的強烈抗議之下,總算有了在旅館稍微休息的機會。雖然我覺得同行者對此抱有深深的不滿,並且似乎在懷疑我身為忍者的資質,不過管他呢,和一個面癱同行的好處就是即便你再怎麼過分他也不會嘮叨,頂多給個月讀而已。
“只開一個房間?”
在旅館的前臺,登記的年輕漂亮的小姐暈暈乎乎的羞澀著飛速把鑰匙推給我們,絲毫不理會我的抗議。大勢已去,我只好跟在後面強調道:“鼬桑,我要睡床並且第一個洗澡沒問題吧!”
我可不是在請示你喲~我是認真的在告知你罷了!
雖然沒有理睬我,不過因為我動作迅速的搶佔了浴室,並且歡快的玩了大半天之後出來,得意洋洋的把那件紅袍子扔水裡泡著,穿上許久沒有重新的柔軟舒適的黑色衣衫,那一瞬間熟悉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再看看一片狼藉的浴室,心裡那個得意啊~
還沒等我得意多久,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了過來:“客人,你點的晚餐來了。”
33
我錯了。
我沉痛的看著那滿滿的巧克力布丁香蕉船什麼的,絲毫無法瞭解為什麼送甜點的服務員還能一臉花痴的小心翼翼把每個點心端到桌上去以免辛苦了該死的甜食控君。
這種東西能吃麼?看那堆得高高的布丁之類的,甜食什麼的拈了一顆話梅塞到嘴巴里,酸的我迅速倒了杯水顧不得還燙著喝了一大口。
被沖淡的酸味,稍微會覺得好吃了一點,這種東西明明完全找不到迷戀的理由,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會在每一個任務結束之後,買上一點放在忍具包裡。不喜歡在殺人或者檢查過屍體之後吃話梅,但是即使雙手再怎麼幹淨也對甜食沒有任何感覺。
純粹是個人喜好問題。
“我上街去買點東西,不要緊吧?”
那晚飯讓我胃疼,那姑娘迷戀的表情讓我蛋疼,宇智波鼬稍微抬了一下頭,不知道怎麼的,目光似乎不再是之前的那麼冰冷,我深深的默了,美食能改變世界對吧,美食能融化面癱對吧?
隨便在還算熱鬧的小店裡吃了一碗烏冬麵,湯汁醇厚,配菜也很豐盛。這個連名字都不願去記的小鎮子,居然還有著一家老字號的點心鋪,各色的話梅一應俱全,我心滿意足的捧著一袋的話梅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渾若無事的走了出去。
看了一場木偶戲之後,才準備回到旅館之類的,天色已經不早了,路上的人也漸漸稀疏起來,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我欣慰的發現讓我渾身都疼的那啥啥都已經消失了,而宇智波鼬果然沒有佔據唯一的一張床,讓我甚感震驚。
他站在窗邊。
那是很危險的姿勢,這樣的想法闖進腦海後,我恍然發現自己真的是白擔心了,對方如果是宇智波鼬的話,就算是站在最容易被暗殺的位置也沒什麼,要說危險也是對他有殺機的人危險。
在反手掩上門之後,忽然的響動,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格外突兀起來,不知怎麼的,竟然不想說話,只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的身影,享受著那種平靜而壓抑的感覺罷了。
屋子裡的燈光,和窗外的黑暗形成兩個分明而對立的世界,而他就站在那邊緣之上,既不是黑暗,也不是光亮,遊離於兩者之間,看到的似乎永遠是朦朧不清的背影。
為什麼要為了什麼木葉去殺了一族的人呢?我無法理解,也不能明白對於和平的期待是什麼,在很久以前我以為我是沒有未來的人,所以討厭去想去思考,現在還是一樣,可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照美冥的話是什麼意思。
和平。
我沒有那樣的大義凜然,但是為了保護水月,對於任何膽敢威脅到他安全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揮刀以對。在這個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