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就這樣滿是痛苦的死去了。我什麼也做不了,沒能救得了他。

身體中像是有什麼忽然空了,從身體中流瀉下去。我瞪大了眼睛,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噩夢,那具冰冷的身體化為一點點消融,像是變成水一樣,飛快的,從未的臂彎裡流淌下去。

他就這樣消失了。

很久以前,霧隱村的戰爭中,他在戰場上受了重傷,他已經死了。在那前一夜他還笑著說,滿月,成為醫療忍者吧。我似乎答應了,然後我很快發現,我註定要失信了,我弄丟了他,沒有他我註定做不了醫療忍者。

所以,這個不是他,我沒有,第二次弄丟他。

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我終於有力氣慢慢站起來。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階梯通往光明所在的世界,背後的狼籍被遠遠拋下了。我從床板那裡跳了出去,想也不想的準備離開這棟大屋子。

“鬼燈滿月,你要去哪裡!”

揮舞著掃帚的生物,在我剛剛出了那屋子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異常煩躁的推開了他,快到門口才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是誰?

明亮到刺目的陽光,明晃晃照進來,我一時間不太習慣側過了臉,微微眯起眼睛,被推到地上的小孩一骨碌爬起來,瞪著我,淡紫色的眼睛被憤怒所填滿了,脆生生的叫囂著:“這麼大的屋子,你居然讓我一個人打掃,太過分了吧!別以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做這種喂,你、你你哭了?哎,你臉怎麼了!”

下意識的抹了抹眼睛,指尖是溼的,液體還在不斷湧出來,摻著淡淡的粉紅。那是在那個詭異的地下實驗室裡面受的傷,頭痛的厲害,我轉過身冷冷道:“不關你的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情!”小破孩扔掉了掃帚衝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拼命往裡面拽,小臉因為憤怒而紅撲撲:“起碼你要打掃一半吧!這裡這麼大,我一個人根本來不及!要不你去洗衣服也行,還有,先把那個傷口處理一下吧,還是什麼天才忍者呢,受了點傷就這麼哭,你丟不丟人!”

8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我特別鬱悶的拿著布擦拭著佈滿塵灰的桌子,一個影分/身鬼燈滿月愁眉苦臉的抱著一大堆衣服從我面前走過,憂鬱的看了我一眼,扭頭不清不願的走過去,身後傳來第三第四個鬼燈滿月沉重的腳步聲,回過頭一看,他們正拖著步子雙眼無神地抬著桌子經過房門前

我漸漸回過神來。

剛才渾渾噩噩的被拉著消毒了一下貼上繃帶然後就被小屁孩問到會不會用影□再接下去就被指揮著開始大掃除,為什麼我要乖乖聽話啊,難道說真的是刺激受大了麼?

陽光明晃晃的照射進來。一塵不染的桌子浮著淡淡的清光,我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幾乎有些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悠閒的做過這種事情,大概,大概曾經有過吧?

解除了影分/身之術,桌子一下子摔到地上,髒衣服被抱到了木盆裡面泡了起來,似乎還看到小鬼在廚房裡準備晚飯。該死的,之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吧,那個小鬼竟然膽敢愚弄我麼?

這種遷怒的情緒,只是過了一秒鐘就消失了。

一想到還要跟麻煩的小鬼過很久,我就有些頭痛起來,難道我將來的日子就要這麼收拾屋子啊洗洗衣服度過麼?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叛忍啊,喂,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要不現在就叛逃吧,大不了就是被追殺嘛,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日子,暗部給力的時候路上吃個午飯都能打斷三次啊!

我錯了。我怎麼可以這麼不鎮定。

無力的情緒在心臟裡抽搐,之前從來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才忽然明白起來,這個根本陌生的,在血緣上可以稱為弟弟的小鬼,對於我來說居然也能稱為困擾了。

我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合住過。

等等,現在的重點是那個地下室裡面,那些東西應該是故意讓我看到的吧?是斑的意思,懲罰我之前的拒絕?該死的兔子眼,活的不耐煩了嗎,還是以為我真的不會反抗?!

這個念頭一旦萌生,理智竟然無法壓抑突然狂暴的怒火,國罵三字經在腦海徘徊不去,一行一行迅速更新升級,陡然跳動的眼皮下眼睛生生髮痛,陌生的狂熱叫囂著,似乎四肢百骸都湧起無法消化的熱度一樣。

這樣的感覺真是久違了呢。

好吧,好吧,來而不往非禮也,斑既然能做出這種事情,那我一走了之豈不是很不禮貌麼?耐心一點,就算多花點時間也是值得的,被追殺這種生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