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作那個作業。明明也是個忍者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一點都沒有那種殘酷的東西啊,這樣怎麼可以呢?
就像之前明明可以更快得到的勝利,卻因為那種猶豫制約了他的力量。對於霧隱村忍者來說,恰恰是最不需要的一種感情,仁慈和同情只會害了自己,對於同伴揮刀的鐵石心腸反而會得到讚譽。
我扯了扯唇角,思緒飄到那個十日之內必須完成的任務上去。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桃地再不斬是霧隱村暗部的分隊長之一,手中握著不少厲害人物,如果要讓他儘快死去,而不牽連到自己的話,最好有著合理的理由。
任性的把刀扔給其他人,不是不知道會造成那種後果,我抱著看好戲的心情,也並沒有在乎會不會牽連到誰,在其中我唯一利用的是人類的無知貪婪愚蠢。如果這一次真的使用暗殺之類的手段,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遺禍給小鬼帶來危險?
霧隱的暗部,我很清楚其中的厲害,想要製造一場讓任何人都信以為真的意外,可能性接近於零,嫁禍給其他人的變數也不小。基本上越是複雜的計劃變數也越大,簡單的,直接的,環節越是少,越是容易操縱。
那麼,只有讓他先動手了。
再不斬會叛亂,會離開霧隱村,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身為穿越者我很清楚這一點,就算不是穿越者,那種熊熊燃燒的野心,近乎赤/裸的野望,又怎麼會看不到呢?
啊,那是一個讓人覺得危險而恐怖的男人啊。
我不禁微笑起來,記憶在那一瞬間,忽然回到了很久之前,共同執行任務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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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便是我或者再不斬,也有弱小的時候,雖然弱小這個概念,是相對而言的。
他是前輩,但是比起我,並沒有多大,某方面來說,那種和惡鬼無異的兇惡氣質才是他真正讓人敬畏的地方吧?但是對於我而言,有一件事情卻是讓我徹底改變了本該懷著敬畏或者好奇的心情,而最終以為他並不是值得高看的對手。
那是在我調換了可疑的石頭不久之後,因為任務的失敗而得到了一段空閒而悠然的時間,有一天修行的時候,因為感覺到其他的查克拉靠近,在一瞬間我選擇了躲在樹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白,還是個小孩子一樣,秀美如女子的臉上有著美麗純潔的笑容,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在叢林中奔跑,追逐著雪兔,在他活潑的身影背後,霧隱村兇殘的鬼人再不斬,目光柔和而溫暖,默默看著他,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如果有一面鏡子的話,再不斬說不定會選擇殺了白也說不定呢。很恐怖吧,像他這樣的人,自以為冷酷無情只是利用,就算失去也不會覺得可惜,居然會有那麼柔和的目光,看著他自以為是工具的孩子。
雖然曾經看過火影的動畫,對我來說直到那一刻才感到悲涼和好笑,直到失去後才明白對方的重要性,明明已經快死了還以為可以去到同一個地方,愚蠢而自以為是,把重要的東西失去之後,再來追悔有什麼用?
也許是因為這一點,在後來看到那隻肥胖的雪兔一直被孩子抱在懷中,我也不會覺得絲毫的驚奇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水月已經在安靜的看著那些讓人頭痛的東西了。我安然微笑著,一遍遍在腦海中排演讓再不斬抓狂叛亂的計劃,只不過這一次,結局會有小小的修改,他會在逃離霧隱村之前,死在我的手上。
然後就可以騰出手來安排小鬼的修行課程了。
啊啊,很期待呢。
期待這種感情,似乎也和以往不同,溫暖而柔軟的,讓我只是這樣想著都覺得必須小心翼翼呢。
在第三天回到暗部報告的時候,春雨長老似乎不在,那也沒關係,瀰漫著奇怪的氣氛的暗部人人都似乎要比往常更加匆忙和沉默,在避過其他人的耳目之後我順利從春雨長老的辦公室中,找到了村子裡每一次安排任務的印信,只有在任務卷軸上有著特殊印信,才會被認為是村子裡的安排。但是誰會知道按下印信的手又是哪一隻呢?
第一步是把再不斬最重要的心腹調走。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把印信重新鎖回辦公室的抽屜。這種本該在水影大人手中的東西,居然會在春雨長老手中,還是真有夠信任他的啊!
嗯?這個是?
目光所及,我毫不顧忌的把東西拿出來,翻了翻,用很陳舊的手段加密過,稍微掃了一眼,紙頁偏黃,好像很有些年頭了。凌亂的寫著今天又吃了什麼東西,或者苦無的修行很順利,等等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