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銀身邊,他彎著眼睛,伸手碰了一下,然後曲起手指,把地獄蝶彈飛了。
“鬼燈三席沒什麼事情吧?”
倒黴的地獄蝶含淚飛走了,市丸銀招招手,一撐窗戶跳了下去,我瞥了倒黴的吉良一眼也跟著跳下去,三番隊的巡邏隊伍撞上頭彩,還不用上稅——不明級別的虛,有特殊能力,危險性極高。
地獄蝶帶來的訊息寥寥可數,哦,忘了說,這是離開浦原商店的第二年,我渾渾噩噩做著死神順便尋找鼬桑的蹤跡,刀魂宮裡也去過,下個禮拜打算去虛圈,所以現在我是去見導遊?
切,冷笑話果然能夠降溫,瞬步的空隙中我仰起頭煩躁的看了一眼沒完沒了的燦爛陽光,狠狠豎了箇中指。
到達現場的時候周圍一片鮮血淋漓,斷肢和肉屑,目光空洞神色灰敗的死神隊員如同殭屍一般啃食著屍體,聽到聲音的時候抬起頭,慘淡的看過來。
“啊拉,還真是危險呢~”
“請不要用這麼開心的語氣說這種話,隊長,”我冷笑一聲:“至少在這種事情上稍微盡職一下吧,柿餅暫時不吃大概也沒問題。”
抱著柿餅袋子的狐狸男笑眯眯的點點頭,騰出一隻手抽出刀:“射殺他,神槍。”
白光暴漲著洞穿了還在啃食人肉的隊員,虛的靈壓從身後迅速逼近,偷襲這種沒創意的事情實在是煩透了,我飛快砍下類似於手的東西,不等它使用特殊能力,飛濺的水流就卷著那玩意兒遠遠撞上了屋頂。
斬魄刀說是水系,其實還是原來的白鯉,水流是用忍術加結界催發,看上去的確像是斬魄刀引起的,
“吃掉它,白鯉。”
我煩躁的念著簡潔易懂的始解語,水流把虛包圍在中間如同牢獄,市丸銀卻遲遲不動,我轉過頭,他正盯著柿餅袋子上面一行血跡嘴角抽搐,我好心提醒他:“隊長,那是虛的血喲。”
他笑容一僵,迅速扔掉柿餅,振作起來一槍捅了虛,再也不看紙袋子一眼,真是薄情的男人。
我跟在後面咋咋嘴巴,從衣服口袋裡摸出用紙包著的話梅,扔進嘴巴里,酸的直皺眉頭。打掃戰場的事情向來輪不到席官,正要溜達著再去買一點話梅,一個沙啞的聲音毫不留情的叱喝道:“快點,音無,虛也好死神也好整也好,給我全部收拾起來帶走!”
“是,涅繭利大人。”少女溫順的回答道。
“就是你們殺了這隻虛嗎?市丸銀,還有路人甲,沒錯,就是你,”涅繭利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虛和以前有所不同,症狀,戰鬥方式,特別是能力,全部都給我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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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繭利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市丸銀身上,也許就算是乖戾如他也明白,笑眯眯的狐狸絕對會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偷溜。
市丸銀沒打算辜負我的期望。
上一刻還在笑眯眯的按著神槍一副即將拔刀的樣子,下一刻就瞬步的無影無蹤,涅繭利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還不忘示意那些和他一樣變態的傢伙圍堵上來,我齜牙一笑無比猙獰,那群弱雞勃然變色警惕起來,紛紛拉開一點點距離。
打發了那些傢伙之後,我拐到流魂街買了一些零食和茶點,路上分給草鹿八千留幾顆金平糖,看望了依然在和檔案奮鬥的副隊長,順便打了一張假條。
路上碰到的傢伙紛紛和我找招呼,鬼燈三席,然後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因為無聊而去六番隊偷柿子的市丸銀和成天沉迷在梅子和瓜子之類零嘴的三番沒有影響這個積極向上的隊伍,實在是太好了。
就讓我一個人腐爛吧!
路過東大聖壁的時候,飄搖的白色羽織落入眼簾,風很大很大,吹得那個男人頭髮有些凌亂,他似乎只是路過那裡停下腳步,便微微仰起頭看著那空蕩蕩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拿下眼鏡擦了擦,才重新戴上。
“喲,藍染隊長,”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輕浮的開玩笑:“作為風景來說還真是單調啊,東大聖壁這裡,有什麼吸引您的地方嗎?”
“鬼燈君。”藍染隊長溫文爾雅的微笑:“還是一樣的悠閒呢。”
“不負責任的隊長和不負責任的下屬很相稱,我還以為您會這麼說呢,”我攤攤手,又一次看著東大聖壁,藍染該不會在想自己應該死成什麼樣的姿勢吧:“我覺得倒吊式不錯。”
“呃?”
“刻上浮雕的話,釘死在十字架上也好,或者倒吊著頭髮垂下來的死人,鮮血淋漓,死相悽慘,任誰見了都會一聲尖叫吧。”
“不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