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卡卡西是第二個來的人,鬼燈水月今天註定要被一個又一個的人騷擾,旗木卡卡西耐心的問明白佐助這段時間的經歷,一點一點細枝末節全不放過,最後彎著眼睛笑笑,心滿意足的告辭離去。
他說了什麼?
走到門口的旗木上忍停下腳步,鬼燈水月面無表情看著天花板,我哥哥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寫輪眼應該能看到。
這就是和佐助混多了的好處嗎?旗木上忍安靜了片刻,說了出來,推開門匆匆離去。
——原諒我。
原來最後一刻他笑著說的是原諒我,水月翻了個身,臉埋進柔軟的枕頭,半點沒有一點聲音,肩膀不停顫抖,奮力追逐以為有一天可以站在同樣的高度,那時候男人會不會無奈又嫌棄的喊一聲“小鬼”,和從前一樣扭過頭故意不看他卻偷偷的笑?
要他怎麼去原諒?
世間的壞哥哥大抵相似,宇智波鼬消失以後,佐助和鳴人糾糾纏纏很久終於一起回了木葉村,臨走之前鷹小隊意思意思碰了個頭,重吾打算迴音影村,香磷打算去木葉玩個兩年,水月覺得各歸各位也很好,年少輕狂總有個頭,他還有重振忍刀七人眾的重任目標沒放棄。
佐助你呢?
做了很久的叛忍桀驁不馴慣了,就算回到木葉也有漫漫長路要走。宇智波佐助是世間公認的難搞,除了現任火影漩渦鳴人誰能壓制的住,經此一役他也有了當年鼬的影子,放下酒杯安安靜靜的說,我去木葉。
他的眼睛安穩沉靜不起波瀾,木葉於他有著太多意義,愛極恨極,鳴人大概要做火影鞠躬盡瘁到死,他曾經失去了所有,如今哪怕只得到些許,也願傾盡全力來把握。
水月覺得沒什麼不好,點點頭,有空來霧隱村玩吧,到時候還可以切磋一下。
酒盡人散,各奔前程,沒幾個月香磷氣呼呼跑來了霧隱村,水月深悔自己一時失言,問起理由她又不說,兩個人吵吵鬧鬧過了那麼幾年,木葉的春野櫻已經是名震忍界的忍者兼老姑娘,香磷暗地裡想了幾個晚上,有一天拉著水月找水影大人證婚。
至今沒有嫁出去的水影大人一邊怨念著婚期一邊簽字,害羞的長十郎站在旁邊說了聲恭喜,水月嘆著氣說有什麼好恭喜,被香磷鐵砂掌拍過去,縮著腦袋再不敢有半句怨言,無聊的嘆了一聲:“啊天氣真好呢”
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無聊而平靜的男人身上,他站在視窗往下望,霧隱村在陽光下燦然生光,嘰嘰喳喳的香磷嘮叨個不停也完全可以忽略,輕柔的風裹挾著海浪的味道,萬古不息的奔流碎雪,如夢境裡永不會消失的嘆息。
番外 死神卷之開端
浦原商店在晨光中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小雨甚太抱著掃帚在門前打掃,握菱鐵齋忙著進貨,店主浦原喜助端著茶坐在商店之中,可恥而愜意的享用著早餐。
矮桌的對面,是渾身漆黑的貓咪,眼睛泛出金色的光芒,有氣無力的低下頭吃著盤子裡堆得滿滿的食物,浦原喜助放下筷子,笑看著黑貓:“怎麼了,夜一桑今天的心情好像很糟糕呢?”
夜一頭也不抬,好一會兒才悠悠道:“喜助,斬魄刀真的能變成人類嗎,確實那個傢伙一直以來都很可疑,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刀變成真人,真的沒問題嗎?”
“夜一桑的問題很難回答啊,不過紅姬變成人類的話,一定是個美人吧!”浦原喜助遙遙扇子,眯著眼睛:“四十年前鼬桑突然消失的時候,斬魄刀是唯一遺留下來的東西,也許他會知道什麼,夜一桑難道沒有這麼想嗎?”
夜一哼了一聲。
小雨怯怯的走過來,收拾矮桌和早餐,浦原說過謝謝,又看著夜一,神色溫柔,他隨手將一旁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微微一笑:“一起去看看吧,夜一桑,我們的新客人可能已經醒了呢。”
夜一輕盈的跳了下來,兩人穿過迴廊,在後院的某一個房間裡停下,浦原喜助推開門,房間剎那間被陽光盈滿,沿襲了浦原喜助一向的簡約實用的個人風格,測量靈壓的機器極富有巧妙性的佔據了大半地方,書冊資料見縫插針歪歪扭扭的填滿空隙,在看似容納了超負荷的物品以後,還有大片的空地可供人自由活動。
如果碎蜂看到這些不知道還會不會抱怨浦原這個人沒正經懶散邋遢呢,難說的很,對於討厭的東西不遺餘力的打擊一向是碎蜂的執著,浦原喜助絕對是名列討厭的東西第一名。
浦原站在機器的操作檯前,手指戳下去,閃耀著各種光芒的機器開始自動分析,在面前巨大的容器皿之中,渾身不著一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