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著手臂想要抓住些什麼的時候,竟然真的抓住了一隻肉乎乎的小手,她一驚,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跌進一個冷冽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花雲裳的眼淚幾乎在同時奪眶而出。
“夙”
他想過各種美好的重逢,想著這隻金色的大鳥會帶著她找到他和孩子們,可當這一切成為現實的時候,她反而覺得不那麼真實了。
當朱雀化作硃紅色的小鳥落在龍九夙肩上時,花雲裳哭得更兇了,“龍九夙,你欺負我,你怎麼可以唔!”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生澀,卻總能讓她迷失在他無盡的溫柔中,她信了那句話,這世間總有相生相剋的兩個個體,而龍九夙,就是天生來克她的。
“笨女人,你抓得我手好痛!”
龍闖闖不滿的叫聲從頭頂上傳來,花雲裳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抓住的正是自家寶貝兒子的小手,而她一激動一緊張,握著小傢伙的手也就越收越緊,這才引來他的痛呼,當然,她不會認為自家兒子是故意出聲表明自己的存在感,龍闖闖也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的小心機。
被打擾到的龍九夙滿臉都寫著對兒子的極度不滿,花雲裳卻在看到龍九夙安然無恙時安心的笑了,剛剛的眼淚還掛在頰邊,讓那笑容顯得有些柔弱。
“遲遲,我讓你擔心了。”龍九夙心疼的為她拭去淚水,輕吻她的眼角。
花雲裳點頭又搖頭,淚水有一次落下,只是她知道,這是幸福的淚水,與悲傷無關。
“又哭又笑的,你這女人真是”
“戈墨。”龍九夙一個眼神,揮舞著小翅膀飛在花雲裳肩側的龍闖闖就乖乖的將嫌棄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花雲裳笑著抬頭,想看看自家傲嬌的小兒子是不是又臉紅了,龍九夙卻擋住了她的視線,一個旋身兩人便換了個空間,腳踏實地的感覺讓花雲裳頓時精神一振,“小禍呢?”
她還沒聽到小禍的聲音呢。
“孃親,我在這裡。”
花雲裳的腿被人抱住,她低下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她疑惑的抬頭,順著剛剛闖闖的聲音舉目望去,也不見人影。
“夙?”花雲裳有些慌了,但見龍九夙肩上的袖珍小朱雀已經飛起來,繞了幾圈落在她腳邊,腿上還有被孩子抱住的沉重感,這感覺她不會陌生,分明就是小禍水在抱她大腿!
“遲遲,他們沒事,只不過暫時失去了肉眼可見的形態,待回到妖族,便能復原。”龍九夙說,目光有些躲閃,顯然對事情有所隱瞞。
“怎麼會這樣?”花雲裳半蹲下身子,本想抱起凰小禍,可小傢伙已經圓滾滾的摔在了地上,她雖然看不見,卻聽到她奶聲奶氣的呼痛,“小禍,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痛,孃親不是有意的。”
“笨女人,她沒事。”龍闖闖的聲音就在凰小禍身邊,應該是他扶起了小禍。
“孃親,小禍寶寶沒事,”凰小禍又抱住了花雲裳的小腿,這次順著大腿往上爬到了她的懷裡,片刻她耳邊就聽到了小翅膀扇動的聲音,她的闖闖就飛在她身邊。
花雲裳單手抱著凰小禍,憑著直覺伸出手,竟然真的摸到了龍闖闖的小腦袋,她一把將小傢伙攬進懷裡,一左一右抱著,鼻頭一酸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孃親,有大壞人把我和哥哥裝進小盒子裡,然後小禍寶寶的頭髮就變白色了,哥哥的也是,衣服也變白色,全都變白色,然後孃親就看不到寶寶和哥哥了。”
“夙,變成白色,是指靈力消耗完了,是嗎?”花雲裳問龍九夙,他原本就是銀髮,她起初並未發現不妥,此時才看到他披風下的衣服不是之前的紫色,而是純粹的白。
“我的遲遲聰慧過人,本座甚是欣慰。”龍九夙說,彷彿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那個西索親王呢?”花雲裳問。
龍九夙皺起好看的眉頭,“本座定不饒他。”
“花花,西索親王已經逃回妖族了,不過他被主子打傷了,又在自己的結界中被吸走了大半妖靈力,應該活不了多久。”
小九丸現身的時候還和往常一樣,通體雪白,只是這樣毫無光澤的蒼白毛色,顯然也不正常。
“花花,你怎麼找到我們的?要不是你和你的坐騎衝破了西索親王的結界,我們可能就出不來了。”
“這我也說不清楚,雷莊主說這隻大鳥是神獸朱雀,是它帶我來這裡的。”花雲裳如實說道。
“這飛禽的確是朱雀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