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格調的。
夜煜關上書房的門,一張俊臉就陰沉的嚇人,他盯著悠然坐下的司空,沉聲道:“司空閣下,你到底想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雷莊主的面說嗎?”
“銳親王殿下果真睿智,在下佩服。”司空拱手,笑得淡然。
“你們在說什麼?”花雲裳愣愣的看著二人,“不是來找典籍的嗎?”
“枉你平日裡有些小聰明,這時竟犯起傻了,”夜煜的責怪多了點c溺的味道,“司空閣下眼不能視物,如何查閱典籍?他這麼說,不過是個藉口,想從雷莊主身邊脫身罷了。”
“是這樣嗎?”花雲裳看向司空,她承認自己是急糊塗了,也是過於相信這個仙人一般的男子,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說謊?
司空微微頷首,將那塊淡紫色的靈玉放置在桌上,緩緩道:“相信兩位都知道在下比不得尋常人,不但目不能視物,還遺忘了過往,習得的玄術也不那麼清晰,只怕我吸收了這玉中靈氣,卻不一定能找到破解結界的方法,所以,在下希望神妃娘娘能夠考慮清楚,是否真願意讓在下得到玉中的靈氣。”
正如小七邪所言,龍九夙的玉佩本非凡物,凡人得之雖不能拔地成仙,但要想在人間叱吒風雲,顯然是易如反掌,司空這麼說,正說明他是個正直淡泊之人。
花雲裳堅定的點點頭,司空超凡脫俗,便是有了顛覆王朝之力,亦不可能有什麼野心。
司空笑了笑,又說:“其實在下可將玄術傳給銳親王殿下。”
這便是他避開雷天逸的原因,他本無心凡間俗事,即便是神妃大祭司相求,他也想置身度外,而夜煜要是能得到玉中靈氣,那麼他想要阻止夜煌登基,也就輕而易舉了。
雷天逸嘴上不說,他心裡卻還是向著唯一的兒子,他想成全他,但又恐其自不量力最後誤了自己性命,要是夜煜有足夠的勝算
司空的想法很簡單,他將玄術傳給夜煜,讓他得到玉中靈氣,幫助花雲裳與否便與他無關,而夜煜能否奪得江山,他也無所謂,他只當是報答師父的再造之恩,給夜煜更大的決勝把握而已。
之所以避開雷天逸,是因為他如今舊傷未愈,每日必須藥浴療傷,若沒有常年練習的玄術護體,可能活不了幾日,雷天逸定然不會允許他這般輕生的做法。
“傳給本王?”夜煜何其聰明,打從見了這塊玉,他心裡就各種思緒亂飛,他不會忘了龍闖闖的話,得到這塊玉就能得到花雲裳的心,而其間蘊含的力量又可助他完成霸業,若真能學得玄術,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司空閣下學得玄術應該下了不少功夫,白白傳授給本王,又是為何?”
他二人的推讓惹惱了花雲裳,她一把奪過桌上的玉石,怒道:“司空閣下,我是誠心求你,你既然應下,推三阻四又是何道理?若是不願幫忙,我這就告辭了。”
小七邪的話猶在耳邊,在西索親王的結界裡待的時間越久,對夙和孩子們傷害越大,她不管也顧不上司空和夜煜之間的啞謎,如果他不願幫她,她只能即刻啟程,回京都找夜煌,相信那個毫無心機的太子殿下,一定會幫她的。
當然,她深知這是下下之策,畢竟此處去京都少說也要一天一夜,她不怕奔波,就怕他等不起。
“小裳別急著走”司空的挽留脫口而出,那聲“小裳”叫得順口,恍若叫過千百回。
花雲裳渾身一震,腦海裡閃過幾個零星的片段,細想之下有什麼都記不起來。
“玄術傳我,所需多少時辰?”夜煜打破尷尬的沉寂。
“至少耗時一個時辰。”司空說。
夜煜緊盯著愁眉緊鎖一刻也不願多等的花雲裳,半晌方勾唇笑道:“本王向來對這些旁門左道的伎倆不屑一顧,承蒙司空閣下看得起,但這玄術,本王是不願學的,你且施法讓本王見識見識吧。”
他不過是不想讓她著急,儘管話說得不那麼中聽,在場的兩個人卻都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既然如此,神妃娘娘便把靈玉交給在下吧。”
司空攤開手,花雲裳趕緊遞上玉石,眼巴巴的看著他,“司空閣下,有勞了。”
所謂吸收靈氣,遠遠沒有花雲裳想象中那麼壯觀,沒有神臺施法,亦沒有光芒萬丈,司空就只是捧著那塊玉佩,閉著眼靜靜地做冥想狀,除了手心的玉紫光越來越淡之外,再沒什麼奇特之處。
司空說,此時只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這樣他便能與玉佩相生相通
花雲裳聽不懂,她只是屏息看著,生怕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