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你怎麼會被夜慤搶了心愛的女人,又怎麼會拋下母親和我?”
雷天逸被堵得無話可說,夜煜笑得越發陰狠,“所以,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現在在天下人的眼中,我不是你雷天逸的私生子,而是夜國銳親王,是夜慤帝和蘭貴妃的兒子。”
“煜兒”
“你放心,夜慤和你一樣懦弱,他也不敢將此事公諸於眾,因為貴妃與人私通,這等醜事皇家承擔不起,他不會讓自己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今天本王無論如何都要下山!夜煌想趁著本王不在登基,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天下姓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將它踩在腳下,本王就是它的主人!”
來自夜煜身上那股子霸氣,的確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勢,雷天逸也愣住了,作為父親,他的確是失職了,但他能說這樣的兒子讓他蒙羞了嗎?
他不能,反之,這樣有氣魄的兒子,他應該值得驕傲。
夜慤帝不可能對夜煜如何器重培養,他一度放任著夜煜的囂張和暗中勢力,不過是想為當年的事贖罪,他亦覺得對不起雷天逸和蘭霏煙,所以才會讓蘭貴妃執掌後宮,甚至處處對她縱容忍讓,外人只道是他昏庸,可雷天逸卻不那麼認為,他心知那位曾與他稱兄道弟的夜慤帝,其實只是累了,心有愧所以放任蘭霏煙的作威作福,心有愧所以不計較夜煜的韜光養晦,可若這一切威脅到他的江山,他就會是不再沉睡的雄獅,一如這回他寫信讓他與兒子相認,目的也不過是保得他兒子的江山罷了。
“早聽聞銳親王殿下氣度不凡,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只是,凡事還需量力而行,你自認為了解夜慤帝陛下,卻忘記了,如今與你爭著江山的,不是陛下,也是太子殿下,相信他與殿下一樣,為得到皇位會不擇手段,”司空笑道,“想必殿下還不知道,這次你手下那個被你親手送上太傅之位的左宴大人反戈的原因,並非他不夠忠誠,而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你何出此言?”夜煜蹙眉,難道是花雲裳以前那個小丫鬟?
“聰明如殿下,相信已經猜的*不離十了,左宴大人投靠太子殿下,其實就是聽了夫人的意思,懷疑殿下你對他失去了信任,想用太傅一職與他劃清界限,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他為了謀求更好的待遇,自然選擇了即將登基的太子殿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
“左宴大人跟隨殿下多年,太子卻能在短短數日之內收買人心,你以為他當真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人?”
“司空閣下的意思,是本王謀略還不如夜煌?”
司空淡淡的笑了,“在下可沒這麼說,只是讓殿下多個心眼,這世間想將天下踩在腳下的人何其多,可誰有那樣的本事?你說家師懦弱,在下卻以為不然。”
“哦?”夜煜挑眉,“願聞其詳。”
“師父乃是大愛,他愛蘭貴妃,所以希望她能幸福,他深知愛要相伴方能心安,是以寧願自己備受思念的煎熬,亦要讓蘭貴妃伴在君前,至於對殿下,師父自覺愧對,方才不敢見你,這不是懦弱,是怕殿下為難。”
“他現在告訴我,不也一樣為難了我?”
“殿下真的覺得為難嗎?在失望和不甘的同時,你就沒有一點輕鬆?”
司空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悶悶地砸在夜煜的心上,不可否認,他是鬆了口氣,這些年,他為了得到江山,失去了太多,也揹負了太多,很累。
“殿下,你可曾想過,你做了皇帝,又能如何?”司空問他,“你是能得到天下人的愛戴尊崇,可是,你將來的人生就不再屬於你一個人,你的愛要相容天下,你的情要心繫萬民,你再也無法體味到尋常人的快樂,一旦鬆懈,便會受到萬千唾棄,時時刻刻都要堤防身邊人的居心,或許從你登基那一刻開始,便有無數雙眼睛等著你坐下的江山,他們中亦有人會韜光養晦,等上十年二十年,拿捏好了時機要搶奪你的皇位,甚至連你的子女,也會為了這個位置反目成仇殿下,你告訴在下,這樣的日子,當真是你想要的嗎?”
司空向來話就少,今日這番話,就連雷天逸也不得不驚訝,什麼時候他淡泊的大徒弟,也會這般瞭解天下大事了,難道,他恢復記憶了不成?
“司空閣下一再強*愛,難道也有著尋常人所有的快樂,鍾情哪家姑娘?”夜煜問得別有深意,似乎在試探什麼。
司空面色如常,淡淡道:“殿下說笑了。”
夜煜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本王我多年忍辱負重苦心經營,單憑你們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