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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覺得,男人的鼻子不一定要很高,但一定要夠挺,男人的嘴唇不一定要很紅,但一定要夠薄,男人的面板不一定要很白,但一定要夠滑這個男人,就讓她看到了心中的恰到好處。
遲早早看到他時,其實很想說“乃是我的夢中情人”,但她在權衡之後,還是覺得要問個切合實際的,於是,她問他:“你是人是妖,還是人妖?”
他沒說話,漂亮的眸子盯著她,薄唇抿成線,好冷漠的樣子。
她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就在她以為他是個啞巴,想感慨人無完人時,他終於開了尊口,擲地有聲地吐出兩個字:“好髒。”
遲早早愣了愣,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大對勁,髒是小事,關鍵是這款式有點老了,至少過時了幾千年吧!
再看看美男身上騷包的露出胸膛的絳紫色袍子,以及外罩著銀線繡成某種古老聖獸圖騰的透明黑紗披風,還有額間銀質嵌黑曜石的奢華髮飾,遲早早不淡定了,這是唱哪出?
“啊!”
沒錯,是遲早早的叫聲,沙啞得不像話,夾雜著風聲,聽起來就讓人忍俊不禁。
她被他扔下轎子了!
理由可能是太髒
最可惡的是,在急速下降時,她還聽到了格外動人的輕笑,還有那聽著聲音就想見其人的話,“原來人間,果然有趣。”
說這話,他不是人?
有那顏,他不是人!
這是遲早早在昏迷之前,給那個紫眸銀髮的妖孽男下的定義。
其實她落地時毫無痛感,女人純粹是被嚇暈的
空中的轎子遠去了,只剩下兩個漂浮的蛋,可愛的粉色蛋寶寶在問漂亮的藍色蛋寶寶,兩隻一問一答,詭異中透著奇趣。
“咦,孃親掉哪兒去了?”
“紅杏院。”
“紅杏院是什麼地方啊?”
“煙花之地。”
“哥哥,你不是說是紅杏院嗎?煙花之地又是什麼地方?”
“”
“哥哥,你的殼怎麼變紅了”
【注:此乃小傲嬌之臉紅也】
☆、花魁
上善閣的閣樓上,遲早早臨窗託著腮,無端的多愁善感了。
七天了,她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空,已經足足七天了!
來此的那晚所遇奇事,恍若夢一場,會說話會飛的蛋寶寶不知所蹤,那個美得令天地黯然失色的妖孽男子,更是無緣得見。
她醒來就在這個名為上善閣的地方,前三日她賴著不願起床,只當自己睡一覺就能回到那個有車有房的摩登時代,可她一連睡了好些天,還是在這個處處充滿古韻的閣樓上。
唯一聽到的,就是不時有人猜測著上善閣住了什麼人,說原先住在這兒的是花魁紅藥,是什麼銳親王爺的小蜜。
花娘們都說紅藥是得了肺癆,兩個新來的據說是銳親王府大丫鬟的,偏說是被銳親王的側妃聯合其母蘭貴妃給弄死的。
再就是花娘們爭著想做花魁,對王府來那兩個心高氣傲丫鬟的指責。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夥兒看遲早早住進來了,都道是紅杏院要重選花魁了。
據說,在夜國皇城,花娘是卑微而低賤的,但花魁卻不同,她們是所屬花樓的活招牌,是有選擇權利的,首客也好,之後的入幕之賓也罷,全憑自己意願,只需定了時的登臺表演即可。
是以,不少花魁都是有些來頭的,至少背後總是有人撐腰,一如之前的銳親王夜煜之於紅藥。
當然,對遲早早來說,這些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她驚喜的是,無意中發現這具身子是會功夫的,以她的身手,要離開上善閣紅杏院,無疑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在她沒弄清楚所處環境時,這個有吃有住的閣樓,還是很好的暫居地。
從送飯食來的啞巴丫頭表現,以及在樓上聽到的各種流言,她大概猜出了些境遇,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不像剛開始的一頭霧水。
說起來,她還是一肚子氣,這張陌生的臉是好看得過分了點,但她強大的靈魂還不至於淪為花瓶的地步吧?
這家妓院的老鴇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打起她的主意來了。
最可惡的是,她不知道這具身體屬於誰,而這誘拐良家婦女的地方,顯然也是不知道的。
在閒得發慌的第七日,也就是今天,遲早早姑娘終於忍不住了,她打算在啞巴丫頭來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