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被人七手八腳拽出被窩,只聽得羅依姑姑喋喋不休,心道,她不過感嘆了句,這就是代溝啊。
“小玉,你去把我收藏的的金縷玉衣拿出來,今兒我們不成功便成仁,一定要讓九娘那個老孃們吃吃教訓,讓她們都看看,紅杏院還是當年的花街一霸!哼,區區一個抱香樓,也敢三番五次跟老孃搶人,反了她了!”
☆、桃花,會氾濫
雕花大床那厚重繁複的華麗床頂上,兩個絕色的小娃娃各頂著大半個蛋殼,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屋內情形。
“哥哥,孃親真的答應了嗎?”凰小禍問。
“嗯。”龍闖闖淡淡的應道。
“可是為什麼啊,孃親方才不還不願意的嗎?”
“她”龍闖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羅依姑姑,又似笑非笑的望著被打扮得越發妖豔的遲早早,道,“她是不想輸給那朵壓倒海棠的老梨花。”
“梨花?”凰小禍不解的鼓起腮幫子,“那是什麼?”
龍闖闖搖頭,他也沒見過。
好奇寶寶可沒想這麼容易就放過他,又問:“那,孃親是什麼花呢?”
龍闖闖想也不想,說:“桃花。”
“那又是什麼花?哥哥見過嗎?是很漂亮的花朵嗎?”
他還是搖頭,在凰小禍疑惑的目光中,輕飄飄的說:“桃花,會氾濫。”
遲早早遠遠聽到兩個娃的竊竊私語,氣得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什麼時候氾濫了,什麼時候?
不得不說,自夜國打敗雲國,一躍成為漠北最大的國度之後,統治者的驕奢淫逸,卻絲毫沒有影響國力。
相反地,因著夜國苦寒,儘管有著非比尋常的美麗景象,中原之地卻鮮少有國家來犯,都當此地兇險萬分,且毫無可取之處。
而同期中原霸主當屬大歸汗國,如今正如蓄勢待發的雄師,呈噴薄之勢欲一統天下。
夜國當年大敗雲國,實力可見一斑,大歸汗國也不敢輕舉妄動,兩國也曾和親結盟,想來百年之內可保安寧。
是以,風花雪月之地,在夜國皇城可謂是佔足了分量。
花街也不都是骯髒齷齪的交易,其中不乏受人尊重愛戴的。
就拿死去的花魁紅藥來說,她就是之前公認的才女,俱言是個驚才絕豔的,方能讓鐵血無情的銳親王也化作繞指柔。
此番花魁大選,可說是聲勢浩大,一點不輸於夜皇選秀女的場面呢。
整條花街整個王朝的第一花魁,莫說是男兒,便是女子,也不乏想著來一睹風采的。
因此,黃昏時分,燈火璀璨的花街秀臺周圍,就已經擠滿了看客,皇城難得見一回萬人空巷的盛況。
要說這些鴇兒也真夠富裕,那秀臺花團錦簇,珠簾紗幔縹緲,端的是美輪美奐,若是有佳人在上頭起舞,那姿態可想而知。
夜煜來得早,在臨時搭建的專供貴客觀賞歌舞的繡簾雅間內小憩,他也暗自驚歎,自己幾時為了這些私事這般積極了?
自不願承認是為了哪個女人而來,只道是跟蹤大祭司而來,而事實上,席上並未見那不變的黑色斗篷。
左宴想著採盈,心不在焉的立在旁側,心裡疑惑也不敢多問。
王爺之前對紅藥姑娘好,實則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做了順水人情,掩護太子殿下與之私好
說明白了,也還是為了他的宏圖霸業,想來,這回也不會例外了。
“他當真要來,你可確定?”
眼看著這花魁大賽也要開始了,卻遲遲不見大祭司,夜煜指扣桌面,有些煩躁。
☆、本王要她
眼看著這花魁大賽也要開始了,卻遲遲不見大祭司,夜煜指扣桌面,有些煩躁。
“爺,屬下收到訊息,大祭司推了陛下與三公主殿下的邀約,想來是要過來的。”
“他推拒父皇好意,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至於夜念奴,那人何曾賞過她一回臉?”夜煜冷笑道,“皇家的恥辱,也就父皇為了那個已死的女人,處處偏幫。何須太急,總有一天”
他沒有再說下去,左宴在邊上也是聽得冷汗涔涔,這些話可是大逆不道的,不是他這麼個小統領可以聽的。
雖然,主子的心意,他早已知曉,但裝聾作啞,是跟隨夜煜的生存法則。
臺下燃起火樹銀花,左宴小心翼翼的問道:“爺,花魁選秀要開始了。”
“那人沒來。”夜煜眯了眯眼,冷眸迸出淡淡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