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就差摸著她腦袋以示獎勵了。
“你”遲早早語塞,這傢伙真的剛破蛋不久嗎?這都快成精了吧。
“女人,你有事瞞著我們吧?”
“什麼?”
“那日我和小妹回上善閣後,大祭司來過,”龍闖闖說,“你心裡想的人,應該就是他吧?你確定他就是我們的父皇?”
遲早早搖頭,又搖頭。
她怎麼確定,她不確定的。
不過她的確是有意瞞著龍闖闖,這個小傢伙人小鬼大,還神通廣大,她就怕他知道後,帶著小妹棄她而去,直接找爹爹去了。
龍闖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伸出小手摟住她的脖子,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說:“孃親,兒子不會丟下你的,所以,你也不可以丟下我和小妹,好不好?”
他的聲音細細軟軟的,一叫孃親她就難以招架,下意識的點頭,“嗯。”
“那一言為定,就算找到父皇,你也不可以私自離開,可以嗎?”
“嗯。”遲早早感覺腦袋有些迷糊,昏昏沉沉的。
“那明天花魁大賽,你也要參加,然後一舉奪魁,帶我們去找大祭司,好不好?”
“好。”
恍惚覺得腦海中有張契約,她這個好字一出,就有個大大的印章蓋了下去。
之後,她就沉沉睡去。
“嘻嘻,孃親真的答應了呢。”原本熟睡的凰小禍睜開眼睛,興奮地眨著眼。
龍闖闖高傲的笑道:“早說過這女人很好騙了。”
☆、碧落神殿
龍闖闖高傲的笑道:“早說過女人很好騙了。”
“可是剛剛哥哥不是說,是我催眠之術的功勞嗎?”凰小禍疑惑的問。
“我有說過嗎?”龍闖闖挑眉,拉過被子給小妹蓋上,“快些睡覺,明日我們就能看到父皇了。”
“嗯,哥哥也快些睡覺。”凰小禍乖乖躺下,口中還嘀咕道:“哥哥明明說過的,難道是我聽錯了”
龍闖闖酷酷地撩了撩長髮,看著睡著的兩個雌性,傲嬌的說:“我才沒有說過,笨女人生的笨小孩。”
嘴上這麼說著,小傢伙還是細心地給睡相不佳的孃親和小妹掖好了被子,方才甜甜睡去。
半夜,弦月如鉤,採盈睜開眼,凝視著躺在身邊的人,心頭百味陳雜。
她愛這個男人嗎?
或許連自己也給不出答案,只是身體記住的,從來都是他而已。
她不是個乾淨的女子,但在他以前,她還未經人事。
那時採盈剛從宮中被送到銳親王府,和九個美人一起翹首以盼,可王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對自己好,出於私心,她偷偷地溜出了房間,穿了丫鬟的衣服混進了銳親王的院子。
也就是那夜,她遇到了左宴。
生平第一次勾引人,卻陰差陽錯的進錯了房,認錯了人。
那次當怪他,那麼帥氣的模樣,讓情竇初開的少女誤入迷途。
採盈還不知道自己犯了錯,直到做了粗使丫頭之後,她才知道,那夜的男人並非王爺,而是侍衛統領左宴。
她有想過找他,到底是沒那個膽量,之後她被人欺辱,更不敢存什麼奢望。
左宴對她何意她不知,只是他從來都知道她是什麼處境,他的漠然已經表明了立場。
輕觸他的臉,採盈扯動嘴角,緩緩地背過身去,夠了,他能來就足夠了。
背對著她的男人也睜開眼,眸間充滿了疲憊和痛苦,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顫抖的肩頭,生怕稍不注意,面前人就消失不見。
他愛這個女人,可他給不了她什麼,過去是,現在,更是。
原先他是不屑,以為自己是禁軍統領,而她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粗使丫頭,她配不上他。
直到他看到她哭泣會心痛開始,他發覺自己錯了,可又如何?那時的她更加不堪,即便他不棄,他的家族也容不下她,更何況,她恨他。
如今,她是奴,是花街的紅倌,與他更是天壤之別。
她不會知道他的身不由己,更不會知道,他的心給了她,而他的命,屬於王爺。
他能給的,只是那塊隨身的古玉,只是竭盡所能讓她安好,僅此而已。
皇宮最東側,有座碧落神殿,琉璃燈盞,玉柱珠簾,金碧輝煌,極盡繁華。
原先是皇族用以祭祀的宮殿,數年前,夜皇將其賜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