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闖闖搖頭,“我也不知,不過夜國臨近妖族之門,當是我族司*。”
“夜國素來是大祭司請雨,難道你們的父皇,其實是夜國大祭司?”
“大祭司麼”
當日鴇娘沒來,因為紅杏院突如其來的大雨,讓花街沸騰了,這等大事,連夜皇和大祭司都該被驚動了,鴇娘哪有心思見遲早早啊。
夜煜手中握著皇城的兵權,職責便是維護治安,所以他早早的就帶人來了紅杏院。
自古以來,淡水都是由皇宮聖泉供應,因著人丁日益旺盛,國民增加,方才有了專司占卜請雨的大祭司。
以往的暫且不論,光說當下的大祭司,可謂是國內萬人敬仰,神明一般的存在。
夜皇不問朝政,卻惟獨對大祭司的話唯命是從。
只因,這位祭司大人神力驚人,是夜國史上唯一一位真正能夠呼風喚雨的,但凡他做法,就沒有請不到雨的。
而自從他出現,沒有他做法,夜國境內再無半點雨露。
可想而知,紅杏院這區域性降雨,自然就顯得稀奇了。
“圍起來,這裡的人一概不得出去。”
夜煜冷冷的命令道。
他心中所想,無非是找到一個能取代大祭司的人,繼而穩定他的權勢,甚至得到更多。
“哎喲,我的王爺喲,這、這是做什麼啊?”
一半老徐娘揮舞著絲帕出來了,正是紅杏院的鴇娘羅依姑姑。
夜煜目光一凜,她便慌忙噤聲,退至一邊,一雙眼骨碌碌的轉著,不知尋思著什麼事。
此時樓裡姑娘們也都出來了,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手中絞著絲帕,憑欄望著夜煜,星目水眸頻送秋波。
“近來可有可疑之人出入紅杏院?”他問,冷眼掃過三層古樸的樓閣。
“回王爺的話,因著紅藥這一病,紅杏院哪裡還有什麼人氣兒啊,莫說是可疑之人,便是以往那些舊人,也不曾見了。”
羅依姑姑本是故意提起那個名字,今日大雨古怪,她只怕真有蹊蹺,惹火上身了。
可夜煜卻置若罔聞,沉聲吩咐手下:“搜。”
☆、側妃她親舅
夜煜置若罔聞,沉聲吩咐手下:“搜。”
此時正值午後,紅杏院又比之前冷清了,是以沒幾個客人。
羅依姑姑自然不敢抗命,苦著臉看著侍衛們上樓。
片刻,十餘人衣裳不整地被帶下樓,都是些有一定年紀的,被擾了好事皆是滿臉不快,面對刀劍又敢怒不敢言,看著猥瑣得很。
最後一人下樓時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待見到夜煜時,頓時臉色鐵青,埋著頭不說話了。
花娘們也都下了樓,跪成一片惴惴不安。
“爺,人都在這裡了。”為首的侍衛抱拳道。
夜煜抿唇算是應了,眯了眯眼,緩緩走到那個呆若木雞的人面前,冷笑道:“李大人,可巧,竟然在這裡遇上抱病在家的你,真叫本王意外啊。”
“王爺,微臣”李大人渾身發顫,額上掛了冷汗,他為何這麼背,逛個窯子還能碰上這個煞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三品大臣李賢,原是個不學無術的,只因與花家關係匪淺,方才在太傅大人的舉薦之下,做了個閒職。
更巧的是,花家幫扶他,是因其是花雲月的母親,即太傅府二夫人的兄長。
換句話說,這位李大人正是夜煜的側妃,花雲月的親舅舅。
因著太傅大人的面子,李賢在官場可謂是如魚得水,只是這人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沒什麼辦事能力,時時偷奸耍滑,這幾日剛告了假,謊稱身體抱恙,卻不想是往煙花之地來消遣了。
他心想,這紅杏院如今大不如前,他又是白日來此,斷不會敗露才對,不曾想夜煜此時回來此。
這可是欺君之罪,怕是太傅大人也保不住啊,何況那老狐狸狡猾得很,定是要明哲保身的。
“爺,依屬下之見,李大人莫不是來此尋偏方來了吧?”
說話的男人叫左宴,是夜煜手下的侍衛統領,他剛毅的俊臉帶著些許諷刺,擺明了是要叫李賢更加難堪。
“王爺饒命,微臣知罪了,”李賢面色煞白,跪下磕頭,“還請王爺看在外甥女雲月面上,饒我這一回,切莫上稟陛下了。”
夜煜不動聲色,蹲下身似笑非笑的說:“既然大人是月兒的舅舅,那”
他拖長了尾音,在李賢希冀的目光中,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