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當即自動為來勢洶洶的男人讓了道。
一胖一瘦兩個侍從恭恭敬敬的退下,圓潤些的伸手扶著主子下轎,“殿下,您慢著。”
“嗯,看來還是何歡嗓門兒夠大,何喜啊,你可得練練,不然本宮下回可不帶你出來玩兒了。”
那隻漂亮的手搭在何喜胖乎乎的手上,下來的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也不顧眾人目光,自顧著戲謔的笑道。
他穿著件黑色大氅,內裡是件大紅色的袍子,行動時露出些許亮眼的色彩,倒也給著寒冷的天氣平添幾許暖意。
不過,這般繁重成熟的服飾,也掩不住他還是個大孩子的事實,儘管他裝得老成,卻還是個少年模樣。
“殿下說的是,奴才回去就練。”何喜諂媚的說著,心中暗暗叫苦。
他就是個閹人,這聲音哪能與何歡那等皇家禁衛相比啊。
夜煌滿意的點頭,一走近秀臺,眸光就定格在遲早早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他雖然年歲不大,但已經有過不少女人,太子正妃側妃都有了,還有一大堆的侍妾寵姬,但此刻在他眼中,那些女子加在一起,也不如遲早早一人好看啊。
他看得呆了,周圍的人也不敢出聲,就怕惹惱了這位金貴的殿下,傳說此人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呢。
太子爺大駕光臨,對在場花娘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訊息,要知道,若是有幸被太子殿下看上,今後的日子還不是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
特別是幾個妓院的的當家鴇娘,更是激動地絞著手中帕子,就差尖叫歡呼了。
這其中卻有一人例外,正是剛從黑鬱郁的地洞裡出來,功成身退後還有些莫名其妙,正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的羅依姑姑。
她自不會知道是龍闖闖暗中施法,才讓她從地洞中瞬移到秀臺上,只覺得自己從簾子後出現是件驚世駭俗的怪事,可一聽到太子爺駕到,好奇疑惑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她在簾子後頭看得真真切切的,太子那目光就繞著臺上花雲裳打轉,那心思她還能看不出來?
☆、殿下是個小色鬼
若是花雲裳只是個普通的花娘,她心中定也是樂開了花,可偏偏大祭司有言在先,點了名要她,只這一點,便說明他倆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若太子殿也看上了花雲裳,那可就麻煩了。
偏生她的花姑娘還不夠矜持,聽著臺下通報聲,竟然沒出息的踮著腳尖興奮地張望著,雖說那顧盼姿態也是絕美,但到底是有些有失體面不是?
遲早早是真的很激動,太子殿下,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啊,她好不容易來一趟異世,當然要看看夜國太子的廬山真面目了。
隱身在側的龍闖闖嘆了口氣,對自家孃親沒見過世面的模樣頗感無奈,一轉頭,卻見自家小妹銜著手指歪著腦袋,也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頓時挫敗了。
攤上這樣花痴的兩個雌性生物,真是丟人。
“哥哥,你也是太子,他也是太子,不過他這個太子不如你好看。”凰小禍在多番對比之下,抱著龍闖闖的手臂得出了結論。
這話到是取悅了傲嬌的妖族小太子,他勾了勾唇角,高傲的說:“這是自然,螭吻皇族乃是天地間最尊貴的種族,我貴為皇太子,豈是區區一介凡人可能比擬的?”
凰小禍對哥哥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的,崇拜的小眼神撲扇撲扇的。
不過,她很快有轉移了注意力,因為她發現那個大太子爺的目光,一直賊兮兮的盯著他們孃親。
“哥哥,他為什麼盯著孃親看啊。”哥哥不是說孃親不好看嗎?她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扯著龍闖闖的斗篷就問出了心中疑惑。
龍闖闖瞄了眼太子夜煌,又瞟了下夜煜所在的雅間,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哥哥,你笑什麼啊?”凰小禍被他笑得一頭霧水,哥哥都不擔心嗎?萬一那個太子殿下不懷好意怎麼破?
“父皇不現身,是該吃些教訓的,看他以後還敢不重視我們。”龍闖闖似笑非笑的抱著手臂,絲毫不像個乳臭未乾的奶娃娃。
“哥哥,你在說什麼啊?小禍寶寶聽不懂。”凰小禍吸吮著手指,天真得眨巴著大眼睛。
“小孩子不需要懂,你回去收拾行李吧,今夜我們就要離開紅杏院了。”
他打聽過了,大祭司就住在皇宮的碧落神殿中,只要跟著太子殿下,他們很快就能見到父皇了。
“我不要,我還要看錶演呢,孃親都沒有當花魁呢,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