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只是冷冷淡淡的哼了聲,望著臺上舞罷的女子,道:“無趣。”
左宴心頭高興,精神抖擻的要去紅杏院,又想,這時辰,羅依姑姑早該到這裡了,便又往鴇娘們休息的地兒去了。
沒找到人,卻是碰上了採盈,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訊息告知她,兩人這一興奮,竟把正事兒給耽誤了。
也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再想起來的時候,那邊羅依姑姑已經摻著盛裝的遲早早上臺了。
“糟了。”
左宴暗叫不妙,卻又不敢公然搶人,只盼這女人的美貌不要惹出亂子來才好。
“怎麼了?”採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臺上,頓時美目圓睜,愣愣的說:“宴,你看臺上那女子,可有些熟悉?”
本就只是驚鴻一瞥,左宴也沒看清楚,聽採盈這麼一提,他定睛一看,眸間頓時顯出了驚豔和痴迷,直到手臂上被重重捏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
“我我沒見過她。”左宴面色微紅,看左右都是些呆愣出神的,尷尬之色方才緩和了些。
他不是好色之徒,在心上人面前失神,也是在怪不得他,聽聽周遭吸氣咽口水的聲音,就足以證明他的清白了。
怪只怪,臺上那女子實在太美。
什麼傾國傾城絕色之姿,用在她身上都顯得僵硬了,這個女子就只是美,不敢用任何詞語去形容,彷彿,那是褻瀆。
陽光的金色,最華麗高貴的色彩,那麼明晃晃的迷了人眼,一抹輕紗拂面,瓊鼻紅唇若隱若現,留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睫毛上似乎也金燦燦的閃著光。
她沒有笑,就只是往臺上那麼一站,卻已然讓美麗的彩燈,讓閃耀的火樹銀花,都黯然失色了。
“真的沒見過嗎?”採盈微有些疑惑,也多少有點兒嫉妒,隨即便釋然了,這樣的妖精,怎麼可能是墨守成規的她?
“沒有。”左宴道,“採盈,我要去王爺處覆命,你且回房去等著,待到花魁大賽落幕,我便帶你回王府。”
採盈面色微醺,溫婉的笑了,點頭道:“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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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莫屬
左宴就是在心上人那嬌怯的笑靨下,樂顛顛地走到夜煜的休息處,又懷著萬分忐忑在簾外踟躕了半天,方才顫巍巍的進去了。
他是準備好了接受主子怒氣的,沒料到夜煜對他接近毫無反應,直到他走到跟前了,才淡淡的掃過他的臉,隨即又轉過頭去了。
“爺?”
左宴偷偷地抬頭瞄了眼,見他家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上女子,不同於他人的痴迷,夜煜眼中更多了一抹探究。
但跟著夜煜多年,他還是看出自家主子那些許的心動,他也忍不住多看了臺上人一眼。
“她便是那日紅杏院之人?”他問,口吻是肯定的。
“回主子話,正是她。”左宴不明所以,主子該不是當真看上這姑娘了吧,那大祭司處如何交代?
他正滿腹疑雲之時,夜煜話鋒一轉,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爺,屬下無能,未曾找到羅依姑姑。”左宴不敢說採盈,生怕主子遷怒於她。
沒找到羅依姑姑,也就意味著紅杏院老鴇會在競價者中選擇花魁的首客,即便他銳親王要人,也只能按著價高者得的規矩來了。
夜煜神色不變,只是語氣森然,“這麼說,本王的風流帳上,又該多記一筆了。”
“爺,是屬下辦事不利”左宴驚愕不已,除了王府後院,他家主子何來的風流帳?
“無妨,”夜煜笑道,“這女人可比紅藥要有趣得多了。”
“可是,祭司大人不比太子殿下,他心高氣傲,以爺的名義大張旗鼓的買下女人送他,只怕他會不領情。”
聞言,夜煜冷笑,卻未置一詞。
不領情?他看未必,怕只怕那人再和他玩手段,吃了不認賬呢。
呵,那又如何,大不了,他再幫他養一回兒子,只是這次,他可不會大意了。
“爺,何為魔術?”左宴看著秀臺,突然問道。
夜煜勾起唇角,看向臺上精靈古怪的遲早早,似笑非笑的神情顯得過於邪肆,“這樣的女子,送出去還真有些可惜。”
“爺”左宴心驚,他這話可不是玩笑,那雙冷眸間,分明帶著濃烈的佔有慾。
他也不敢多問,就聽夜煜說:“今夜花魁,非她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