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所在的地方與夜國雖然是平行時空,但你出生的二十一世紀,卻足足比這裡的時間晚了數千年不止,也就是說,此時此刻在你們那個時空,正在經歷的可能還是戰亂洪荒的上古時期,孔夫子是春秋時期的戰國人,都還沒出生呢,怎麼會作古?”
龍闖闖雖然異能減退了,但腦子裡的知識還是豐富得驚人。
“咦,春天秋天是戰國人,那夫子冬天和夏天是什麼人呢?”凰小禍聽得雲裡霧裡,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龍闖闖瞪了她一眼,不客氣的罵道:“傻!”
“孃親,哥哥罵我傻!”凰小禍立刻轉頭告狀,“剛剛他還罵你了,他說女子小人最難養,孃親是女子,小禍寶寶是小人,他這麼說,分明是嫌棄我們了。”
遲早早啞然失笑,道:“小傻瓜,你怎麼會是傻瓜呢?別聽哥哥瞎說,他自己不也是小人麼?”
在凰小禍的理解中,年紀小的娃娃自然就是“小人”了,遲早早並沒有糾正,希望她能保持著這份孩子應有的天真。
聽她這麼說,單純的凰小禍就咯咯地笑了,因為只穿了小肚兜,所以白花花的小肩膀和嫩生生的蓮藕臂就那麼抖動著,可愛的一塌糊塗。
龍闖闖和遲早早默契的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小妹純真無邪的笑容,一個欣慰的笑了,似懷念又似貪戀,一個攥緊了拳頭,像暗自許下了守護的誓言
那個晚上,遲早早夢見了銀髮優雅妖瞳迷人的他從進宮的銳親王府轎子裡帶走她,夢見一家四口爭論著孔夫子夏天秋天是什麼人夢見了,幸福。
龍闖闖在決定了要去宮宴之後,也睡得很安穩。
至於沒心沒肺的小妹,則在睡夢中笑出了聲,翻身時被睡相奇差的遲早早踹下了床,還依舊渾然不知。
誰也不知道,夜煜在韶華閣門外,足足站了半個時辰之久,幾次伸手推門又收回,最終才緩緩地拖著僵硬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寢房。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過,花仙兒就是花雲裳,可當這事變成真的,他卻有些措手不及了。
當初,他並沒想讓花雲裳死,因為她和腹中孩兒本就是他擺好的棋子,她那一死,打亂了他全盤計劃,他覺得可惜。
現在她活過來了,還帶著兩個孩兒,再次落入了他的手中,他應該利用他們,牽制那個不可一世的大祭司,重新下完這盤賭注為江山的棋局。
可是,他為何有些遲疑?為什麼,非要是她呢?讓他另眼相看的女人,除了螢兒,她還是第一個。
想著螢兒,夜煜有狠下心來,是世人對不起他,便是他負了天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對,理所當然
紫薇苑,偏殿昏暗的燭光徹夜未熄。
時近午夜,花雲月坐在陳舊的木椅上,看著對面大紅勁裝的江湖女子,額上薄汗微微。
聽採盈說,此女大有來頭,有個當武林盟主的相好呢。
但她來了足有一盞茶功夫,愣是一句話不說,倒是把她花了好些銀兩才弄來的糕點給吃的一乾二淨。
“女俠,採盈姑娘可是讓你帶了話給我?”花雲月終於坐不住了,語氣客氣得很,聽聞這個紅玉顏是個火爆脾氣,得罪了只怕當即結果了她。
“嗯。”大紅點了點頭,把裝糕點的空盤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又不說話了。
她看上去不比上回的神采奕奕,眼周有些浮腫,但不做丫鬟打扮的她顯然要英氣多了,利落的馬尾高高的垂在腦後,額上一串鈴鐺,行動時叮噹作響,帥氣又不失俏皮,紅衣更襯得她有些性感和嫵媚,整體看來,就是個快意江湖的俏佳人。
花雲月可沒時間耗著,這個時辰她早該睡了,可王爺又把那個女人接了回來,還揚言她就是花雲裳,這事兒可把她給急壞了,心裡就跟貓爪似的。
說來都是她那個做太傅的父親太笨,明知道她做太子妃一事急不來,偏偏沉不住氣,一聽說她被王爺貶為夫人,竟然在朝中公然給王爺下套。
她最是瞭解夜煜,他性格高傲,那容得下他人逼迫,這下好了,非但事與願違,還弄出個女人直接坐上了王妃之位!
她本是不相信花雲裳還活著,可採盈原是她的貼身侍女,她的話她不得不新,她說花仙兒就是花雲裳,那十有*是錯不了了。
花雲裳沒死,那她之前對她的種種陷害,一旦暴露那就是萬劫不復了。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前讓素兒給三公主花念奴傳了信,公主回信讓她明日進宮,並同意讓她暫住些日子。可明日王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