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已經紅透了,可愛得不得了,要是對面坐著的是花雲裳,此刻早該過來捏著他的臉了,偏偏那個人是妖族龍皇。
老實說,他有些怕。
“戈墨,你記住,今後,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你說的話是對是錯,無人可以定奪,只要你開口,沒人有資格反駁,你是妖族未來的王,王,是不會錯的。”龍九夙如是說。
“我,記下了。”
恰在這時,花雲裳醒了,可能是太瞭解自己,所以她很自覺地舔了舔嘴唇,擦去了嘴角的口水,然後迷茫的打量了兒子和祭司大人,接著抓住龍九夙的衣服,不滿的說:“龍九夙,你教壞我兒子!”
她看起來像沒睡醒,畢竟這姑娘雖然膽子不小,但從來都不敢對他這麼無禮,除了醉酒之後。
龍九夙勾唇想聳聳肩,可小禍水還抱著他一隻手臂睡得正香,顯然他做不到這一簡單的動作,但好整以暇的目光,還是讓花雲裳紅了臉。
她有些慌亂,滿臉赧然,大約這才徹底清醒了。
當然,在兒子的教育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花雲裳是不會被感情矇蔽了雙眼的,所以她弱弱的朝龍九夙笑了笑,貓著腰從他懷裡移開,隔著放置小香爐和糕點碟子的案几,不客氣的捏住兒子還帶著可愛紅暈的臉蛋,賊兮兮的說:“臭小子,不許聽你父皇的,錯了就是錯了,要主動承認錯誤,不然長大後沒教養沒素質,你長得再漂亮也娶不到好媳婦的,頂多就是那些胸大無腦的花痴才會喜歡蠻橫不講理還不知道知錯就改的男人呢。”
“哦,”龍闖闖憋著笑,意味深長的說,“父皇,孃親說得對不對啊?”
身後絕色的妖精臉上盡是古怪之色,隨即笑得像只狐狸,揉了揉女兒被雷炸成了可愛小卷兒的柔軟頭髮,笑道:“對,怎麼不對,本座有時候,的確是蠻橫不講理。”
花雲裳囧了,“祭司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我如何?”他依舊笑得無邪。
“你威風凜凜霸氣側漏高貴優雅讓人著迷狂拽酷炫無人能敵是小的胡說八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花雲裳是沒出息,就怕這個好看的大妖精一個不高興再把她丟出馬車,要知道這回她是打定主意賴著他了,要有怎麼樣,她喜歡就好。
“是嗎?可本座卻覺得不如遲遲說得這般好,至少眼光不好。”龍九夙惋惜的說。
“啊?”遲鈍的花雲裳想了好久,才意識到愛上“沒教養沒素質蠻橫不講理還不知道知錯就改”的漂亮妖孽的可是她花雲裳,所以她是那個胸大無腦的花痴,祭司大人看上她覺得眼光差?
好好的一堂小兒思想品德課,愣是在花雲裳大紅臉的沉默中度過了,她再度狠狠的鄙視了自己,怎麼別人談戀愛都是備受g愛,到自己這裡,就變成備受欺凌了?
而事實上,只是這姑娘庸人自擾,若她想任性想胡鬧,祭司大人怎會不由著她?可惜在花雲裳的認知中,要是奴役祭司大人這樣的妖孽,估計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她不敢。
於是,在不久之後呼風喚雨的龍殿戈墨的認知中,也就形成了對任何人都要冷漠狂妄不解釋,唯獨對孃親對妻子要特殊對待的強大定律。
馬車行的很慢,花雲裳很高興,因為這樣看到的風景很美,就跟幻燈片一張一張的放著一樣,整幅的自然畫卷,美得如痴如醉。
再美的風景看久了也會倦,花雲裳百無聊賴的揉了揉眼睛,開始打量起因為小禍水睡著所以難得安靜的馬車,最後將目光投向一大一小兩隻絕色的妖精,開始還比較矜持的偷瞄,後來就明目張膽的看著,甚至還咧著嘴痴痴的傻笑。
還是美人好,永遠看不夠。
說來龍九夙和龍闖闖也算是極為嚴肅的兩人(至少在外人看來),可被某人這麼厚顏無恥的盯著,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小闖闖的臉燒的通紅,為了掩飾窘迫,趴在小案几上裝睡,徹底無視了她。
龍九夙則恰好相反,不躲不閃回視著她,扯開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道:“遲遲,本座好看嗎?”
“祭司大人”
“夙。”她總是不長記性,他就不厭其煩的提醒。
花雲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拍了拍有些灼熱的臉頰,突然滿臉認真,正色道:“祭夙,你知道龍闖闖和凰小禍是怎麼來的嗎?”
好吧,她承認有些緊張,好在說話倒沒有結巴。
“蛋孵化而成。”龍九夙輕笑著回答,眼神明明寫著“你生的還問我”。
花雲裳被噎了一下,她當然知道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