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欺人太甚!本夫人不管,你立馬去給我弄輛馬車,不然本夫人要你好看!”這些該死的奴才,當初她做側妃的時候,一個個對她畢恭畢敬的,現在可好,一個還不知道真假的短命鬼花雲裳,就讓這些狗奴才這麼囂張。
“夫人,你若再不走,別說追不上王爺,只怕連宮宴也都趕不及了。”
管家的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花雲月的叫囂,不情不願的牽著同樣不情不願的小毛驢,狠狠地瞪著管家,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本夫人回來再找你算賬!”
管家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府,這位也真是個不知趣的,如今看王爺那意思,她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再不學著溫順些,只怕性命堪憂嘍。
一身華貴的花雲月騎著小毛驢,滿腦袋的金步搖搖晃著,別提有多滑稽了。
“你倒是給我走啊!走啊!”偏偏這小毛驢還不隨她心意,一開始走錯了方向,叫它往西它偏要往東,好不容易走對了道兒,這隻看起來營養不良脾氣還不好的小傢伙就走累了,走兩步,退三步,走了半天還在原地踏步,急得花雲月滿頭是汗,卻也拿它沒轍。
最後實在沒辦法,花雲月不得不棄了驢,在大街上找了馬車,可身上也沒帶錢,無奈只好拔了頭上的簪子當車錢,不巧遇上個貪心的,愣是把她高貴的髮髻扯得亂七八糟,才心滿意足的駕車。
原本以為在路上能聽到銳親王妃遇刺的訊息,可一路上風平浪靜的,讓花雲月又急又惱,只催促著車伕快些。
那車伕磨磨蹭蹭的,到宮門口的時候又被攔下,街上找的馬車自然不能進宮 ,無奈蓬頭垢面的花家大小姐只好徒步往御花園走,好在守衛認得她,不然可有的她等。
而此時,銳親王府的車馬已經到了御花園。
花雲裳掀開簾子,入目的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夜煜站在馬車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下車。”
雖然心裡千萬個不樂意,但她還是耐著性子把手搭在他的大手上,羞羞怯怯的柔聲道:“多謝王爺。”
她“受寵若驚”的模樣,讓夜煜心頭更加惱火,當目光觸及掌心白嫩的手,眸間的怒火方才熄了些,特別是那柔軟異常的觸感,竟叫他生出了眷戀。
這之前,他似乎從未這麼牽著她的手,屬於他王妃花雲裳的手。
思及此,夜煜突然轉手摟住她的腰肢,將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感覺到花雲裳本能的掙扎,他微微蹙眉,但美人在懷,他緊抿的唇線卻不像剛剛那麼冷硬。
“王爺”花雲裳驚呼,粉拳抵著他的胸膛,狀似驚懼,實則是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這麼多人看著呢,妾身難為情。”
☆、王爺,請自重
“王爺”花雲裳驚呼,粉拳抵著他的胸膛,狀似驚懼,實則是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這麼多人看著呢,妾身難為情。”
二人還未到設宴之處,但周圍宮娥太監確實不少,間或還有應邀與會的大臣貴族,見冷情的銳親王從馬車裡抱出個女人,無不側目。
最是看清了兩人容貌,眼裡不加掩飾的驚豔,更是讓人忽略不了。
說來,這還是這個流言蜚語不斷的銳親王妃,第一次出現在宮廷宴會上呢。花雲裳是個美人兒,眼周出現青紫色印記也是嫁給夜煜之後,所以關於她外貌的傳聞倒是不少,但親眼所見畢竟不同。
明知道她是在假裝,那輕飄飄的語調卻讓夜煜的心泛起漣漪,以前的花雲裳一向是那麼怯生生飽含情意的叫著他,可如今聽著她的虛情假意,反倒更讓他心動。
呵,心動?他被自己的措詞驚詫到,他夜煜,還有心嗎?
“王爺,請自重。”被夜煜抱著,花雲裳再無法裝作平靜淡定了,忍不住沉聲提醒道。
“自重?本王抱著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妥?”他也不知自己何來的怒氣,就是不肯把人放下。
掙扎了一下,花雲裳反倒安靜了,夜煜低頭看她,她就對他笑,纖巧的手輕輕地搭在他肩上,道:“王爺是故意在眾人面前秀恩愛嗎?我乖乖配合,不過說好了,應付完這些大臣,你就把孩子們還給我。”
就說話時有幾分小狐狸的黠慧,語罷就恢復了嫻靜安然的模樣。
夜煜算是明白了,她一反常態對他百依百順,還是為了那兩個她與別人所生的野種!
如此想著,他置於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道,本想看到女人吃痛對他吼叫的情形,卻不想低頭看到的,是她咬牙的隱忍,靈動的水眸,依舊含情脈脈的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