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盈面露失望,靠在他懷裡的臉,多少有些悽楚,但她還是笑了,說:“你不願說,採盈也不多問,天色也不早了,我伺候你休息吧。”
左眼低頭對上那麼一張嬌美的笑靨,頓時一陣感動,暫時忘卻了所有疑慮和不安,摟著心上人上榻了。
纏綿過後,採盈枕著左宴手臂,嬌滴滴的問:“宴,我聽值夜的守衛大哥說,今夜王爺帶了個女人回來,還住在韶華閣裡,可有此事?”
左宴嘆了口氣,道:“是啊,王爺對她有些不同你問這個做什麼?”
“韶華閣原本是王妃住所,我、我又想起我們苦命的王妃了,她待我好,我卻眼睜睜的看著她”採盈一邊說,一邊掩面輕泣。
左宴心疼地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花雲裳有那樣的下場,也是她自己的命,是花家做的孽,你別想太多,安心住下,這府裡沒人敢為難你。”
“宴,有你這句話,採盈就知足了,”採盈將頭埋在他胸前,狀似無意地說,“我不求你什麼,只要能讓我日日看著你就好,想王妃當日盼著王爺,可如今屍骨未寒,韶華閣亦是物是人非,叫人好不心酸。”
“痴兒,老提那些晦氣人作甚,我會好好待你。”左宴愛憐的摸摸她的頭,淡淡的呢喃道,“說起花雲裳,今日進府的花仙兒姑娘,倒和她有幾分神似對了,難怪王爺帶她去韶華閣,想必定是想到這層,覺得事有蹊蹺,想要引蛇出洞!我真是該死,竟以為爺看上她了,真是荒唐,採盈,虧得有你。”
想明白的男人高興地在採盈額頭上落下一吻,想到了什麼,囑咐她道:“韶華閣那位恐不是什麼善人,你可莫要去惹她。”
“你說什麼我都依你。”採盈溫順的摟著左宴脖子,在他唇腳上親了親,黑暗中的水眸閃過異色。
回府的果真是紅杏院那個花仙兒,她就說那人看著眼熟,現下越想越覺得那雙眼睛像極了花雲裳。
想起花雲裳臨盆那夜,在地牢中蒼白的面容,還有悽楚的叫喊,她不禁打了個寒戰,該不會真是花雲裳含冤回來索命了吧?
自己雖沒有對不起她,可心裡還是發毛,看了眼熟睡的左宴,她咬咬唇,暗想,即便是索命,也該是花雲月首當其衝。
☆、宅鬥道具
自己雖沒有對不起她,可心裡還是發毛,看了眼熟睡的左宴,她咬咬唇,暗想,即便是索命,也該是花雲月首當其衝,她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絕對不能這麼快失去。
後半夜,採盈換上黑衣出了院門,融入夜色往花雲月的住處去了。
“孃親,寶寶要拉粑粑!”
凰小禍一腳踢開被子,叉腰站在床上又蹦又跳,可憐昨晚為了遲早早元氣大傷的龍闖闖,愣是被小丫頭給震得腦袋嗡嗡響。
有點起床氣的螭吻太子怒了,直接用被子將小妹裹了,毫不客氣的仍下床,蓋著小斗篷繼續睡。
“哥哥真討厭!”凰小禍嘴裡說著,從被褥中爬出來後,還是努力地想要把被子弄上床去,哥哥那麼睡覺會著涼的。
“孃親,快幫我一下,寶寶搬不動。”
梳妝鏡前的遲早早置若罔聞,對著鏡子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咦?孃親在梳妝嗎?你不是說你天生麗質難自棄,不用打扮也好看的嗎?”小禍水狐疑的湊過去,在看清鏡子裡的畫面時,小心肝狠狠地一顫。
只見遲早早手握一柄短刀,正貼著臉一點點的移動著,刀口落下片片鬍鬚,梳妝檯上也躺著好些黑黑的毛髮,顯然,都是自那張花容月貌上刮下來的。
小禍水哪裡見過剃鬚這等大場面,驚慌的用力抓住遲早早的肩膀,哭叫道:“孃親,你要自殘嗎?不可以啊,你不要丟下寶寶”
“啊!”遲早早痛呼,“小禍水,快放開孃親,要破相了。”
到底是遲了,凰小禍站在她面前乖乖立定的時候,遲早早臉上已經劃拉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了,傷口很淺很短,卻在下巴正中間,顯眼得很。
被女人幽怨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了,小禍水討好地笑笑,捧著她的腦袋,甜甜地說:“孃親,寶寶給你呼呼,不痛不痛。”
遲早早挫敗的耷拉著腦袋,對於小禍水時不時的闖闖小禍,她已經勉強能招架了。
“得,沒鬍鬚也得戴面紗了。”
“孃親,你會怪寶寶嗎?”凰小禍屁顛顛的跑到床邊,拿起遲早早的面紗過來,像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我想,總有一天孃親會說怪你的。”遲早早扶額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