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花繼續卡文且頹廢地爬過去)
正文 快刀亂麻當即斷
誰都沒注意到,房門口站著的獨孤奕。|…^*/
獨孤奕睡在隔壁的床上,卻覺得不安心,怎麼都覺得不安心,想了想還是偷偷夾了被褥,大不了睡在阿曼房門口,也好過這樣子在床上輾轉反側,可是獨孤奕沒想到阿曼房裡居然還有動靜。
夜,總是靜的,該聽進去的東西,一句不差。
獨孤奕卻獨自在意其中的一句,“什麼時候能帶我們出宮?”出宮阿曼這是,要離開這裡,不要自己了嗎?
獨孤奕傻傻地推開門,房間裡瞬時湧動起一片殺機。
----彼岸繁花-
這個時候,誰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殺了獨孤奕,只是沈曼不忍心。
從榻上走下來的時候,沈曼已經使眼色讓機靈的硯臺與秋心帶上門,獨孤奕傻傻地一個人站到了屋裡,暗處負責保護獨孤奕的人倒是離得遠,只當皇主子又躲進沈曼屋裡,倒是沒出面阻止。
沈曼站在獨孤奕面前,映著夜色,沈曼發現,獨孤奕真的是好看得過分,這樣的乾淨卻又絕美的人,她還真的是不忍心呢。
但是他與自己,本就是不該相逢的兩個人,偏偏一場意外,叫他對自己產生了眷戀與依賴,卻分明不是自己想要的,這叫沈曼如何說出口?傷害這樣一個人,會天譴的吧。'**
“我告訴過你,我有丈夫,有兒子,我想回去陪他們,你說,好不好?”
沈曼的話,輕輕的,柔柔的,她是真的想回家抱抱衍兒了,這一個月不見,也不知道衍兒長胖一些沒有,衍兒的身子怕冷,總要自己抱著才容易睡,現在她都沒在家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衍兒到底過得好不好,那孩子太會黏人了。
一想到衍兒,沈曼臉上的神情無比的柔和,面前的獨孤奕卻知道,她心裡想著別的人,或許是她的相公,或者是她的孩子,總之,不會是自己。
這一點,叫獨孤奕無比地難過,卻又無能為力,他攤開自己的心,請阿曼進來,卻從不曾想過,阿曼她想不想進來。
獨孤奕的神情很悽迷,他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從小父皇就疼愛自己,但是他一日日看父皇蒼老,他抱不動自己,卻仍常常拍拍自己的肩膀,那樣的溫暖,好不容易他找了阿曼,可是阿曼不要自己了,不是嗎?
沈曼看著獨孤奕眼底的哀傷,她只能努力裝成看不見,若那頭是衍兒與二哥,那她註定對不起獨孤奕了。
獨孤奕彷彿一瞬間頹廢下來,眼瞼輕輕垂下,濃密的睫毛稍稍顫著,如同臨冬的蝶,鋪展著翅膀,希望能夠飛過一整個冬,迎來明年的春,只是,很難。
它連滄海都飛不過去,何況是一整個冬呢?
獨孤奕忽然笑了,沒有抬頭,但是沈曼就是看見了,他在笑,笑得很美,一如初見。
“阿曼,再晚一天,明天我帶你去宮牆頂上看星星,好不好?”她要走,因為走了她會更開心,那麼他讓她走,不攔。
隨風不肯,哪兒會有這樣簡單的事情,而且這個外界傳聞的傻子,瞧著不像是好糊弄的傻子,他已經讓夫人在自己手上出過一次事了,絕不能錯第二次,大不了將這傻子劫持了,他們好逃出宮去。
只是珈藍上前一步,攔住了隨風。他也覺得不安,但是此情此景,他竟是無比相信二少奶奶,這個女人,有自己的魄力與智慧,她既然要走,就絕不可能為了什麼事情而受到牽絆卻要留下來,只是
珈藍瞥了一眼邊上臉色僵成一塊石頭差不多的鳳歌,從進宮之後他的神情就古怪得緊,從這個傻子皇帝進來之後,珈藍從最初的驚豔之後到底還是很快鎮定,當然,若他是個女的,他還能更失神一點,但問題是個男的。
這也算是正常反應的,可是風神現在的神情,算失神也不算,那眉眼底下升騰起的戾氣算怎麼一回事?珈藍不信,因為二少奶奶被擄走,鳳歌他還不至於因此而動怒。
那麼,配上他知道皇室才知道的這條密道,這之間,定有古怪。
鳳歌是想過,這次入宮,定要尋個機會去見見那傻子,卻沒想過,才進宮就能見到他。
怎麼說呢,的確很美,這一點,鳳歌不得不承認,不同於自己的那一種,他的美超塵脫俗,如仙,而自己,卻是魅惑的,流俗的。
鳳歌無數次想過他們見面的情景,可憐的,渾身落魄地蜷縮在地上,周圍計程車兵拿著刀槍,就那樣嘲笑著他,他的嘴角甚至還傻傻地掛著哈喇子,因為他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