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著那傷口往邊上又嘩啦出一道口子,二哥卻是哼都沒哼一下,蕭子琛看了只覺得難受死了。
別過頭的時候,有熱熱的東西噴到自己臉頰一側,然後就聽見沈君安沖人喊著什麼,拿著棉花團子按住傷口,可是那血就跟不要命似的印紅了棉布,蕭子琛從未怕過血,可這一回卻是真真實實地怕了。
甚至在沈君安說傷口處理好了,只要燒能退了就沒事了之後,他連著幾晚上都沒閤眼,等在二哥床頭,若不是林之澤將自己敲暈了帶會房裡,只怕自己要一直守下去。
早上醒來正要往二哥房裡衝的時候,就聽人說是二嫂來了,蕭子琛躲在一邊愣是沒敢上前打招呼,眼看著二嫂端著熱水就要進去的時候,蕭子琛憋不住了。
沈曼看這著面前這個被戰場打磨過的男子,彷彿一瞬間長大,沈曼衝著蕭子琛搖了搖頭,“四弟,若要你二哥眼睜睜看你涉險,又怎麼能夠?將心比心,何況你二哥現在不也沒事了?你放寬心,別拿你二哥當外人,知道嗎?”
看著蕭子琛那明顯不濟的神色,沈曼抿了下唇角,“瞧你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娘來的時候還特意叮囑要我照顧好你,回頭我讓秋心送點補品去你屋裡,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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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三小結局
等沈曼與蕭子琛說完話回頭進到屋裡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一雙可憐巴巴,不甚委屈的眼,沈曼身子愣了一下,偏了下頭,嘴角彎著笑了一下,就將水盆給搭到一邊的架子上,擰了條帕子坐到床邊幫蕭子墨拭臉,蕭子墨氣息奄奄且破帶指控意味地說話,“阿曼,我醒來的時候你沒在。*”
沈曼點了點頭,恩,她早起幫某人熬粥打熱水去了,若是再算上剛才,還得加上一件事——開導你的四弟去了。
蕭子墨等沈曼將帕子收回去,人又坐回到床邊之後,手又不老實地握住了沈曼的,沈曼只是挑了挑眉,卻什麼話都沒說,由著蕭子墨握住自己的手,反正昨晚都握了整晚了,也不差現在這麼一時半會兒的。
蕭子墨不敢太用力,只是指尖用著力,輕輕捏著沈曼柔若無骨的小手,沈曼也懶得管蕭子墨,比昨晚上那使勁的力氣舒服多了,他現在還病著呢,暫且由著他好了。
沈曼難得這麼百依百順的樣子,叫蕭子墨很是受用,只可惜身子沒力氣也不能動,只能動動小手,勾勾小手指,蕭子墨想要說點什麼,結果喉嚨裡幹得厲害,沈曼瞧見了連忙遞過茶杯,蕭子墨就著杯沿喝了一杯茶,這嗓子才稍稍好過點。
沈曼摸了摸蕭子墨的額,,還熱,但是看人卻是比昨天要清醒多了。
蕭子墨倒是握著沈曼的手,只想著,只要阿曼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就是再犯哪門子的傻都值得。
硯臺跟秋心聽見了裡頭的動靜,連忙去廚房將沈曼熱在小暖爐上的細米粥給端了過來,秋心留著看爐子熬藥,沈曼接過小碗,涼了涼粥,就小口小口地讓蕭子墨給吞了下去。大哥說過,蕭子墨的傷口實在險要,只能喝點粥水之類的,若是有個萬一,誰都保不齊後果如何。
蕭子墨不大有胃口,胸口那一處也實在是疼,但是他知道這粥是阿曼一大早就起床熬給自己喝的,再難喝也要給喝了,更何況這粥好喝著呢,就是味淡了點,他現在嘴巴里面啥味道都沒有,砸吧著覺得難受。
沈曼看蕭子墨那樣子就知道蕭子墨肯定是吃不下多少,也沒勉強,能吃一點是一點,物極必反的道理她深有體會,將碗擱到一邊叫給硯臺端了下去,沈曼將藥膏拿了過去,因為是入夏了,所以這傷口極容易發炎,這藥膏與紗布都得勤換,早晚各一次,到時候上了藥,定會好得快一點,沈曼從大哥那裡討了藥過來,自己動手解開蕭子墨的衣襟,將原先裹好的紗布給剪掉,等看見那綠色草藥覆蓋下的猙獰傷口時,沈曼指尖顫了好一會兒,胸口猛地一縮,只知道自己疼得厲害。
那傷口是那樣折騰,大口的窟窿,得多疼,流了多少血啊!
沈曼的眼圈有一點紅,將傷口清理乾淨之後,指尖勻著藥膏一點點慢慢地抹上蕭子墨的傷口,就聽見蕭子墨的胸膛一下子繃緊,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沈曼的眼角終究是沒能憋住那點晶瑩,滴到蕭子墨的胸口,蕭子墨身子根本動不了,只能動了動嘴,“傻丫頭”
彼▍岸▍繁▍花
蕭子墨喝了兩口,沈曼換過藥之後就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沈曼知道這次蕭子墨傷得重,但是這樣老是睡著她有些怕,叫了大哥過來看了之後,“沒事,比之前只知道睡,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