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下沈曼一個人瞪著兒子耍寶,只是等人都空下來之後,沈曼眼底添了一絲苦澀與落寞,而衍兒似乎懂了自家孃親,再跌倒的時候,小手小腳並用爬到沈曼身上來,沈曼接過小小的身子,那顆晶瑩落到小傢伙臉上,涼涼的,小傢伙張了張嘴,呵出的氣帶著奶香,沈曼笑了。
“衍兒,我的衍兒”
而今天抱著週歲的衍兒,沈曼卻覺得心滿意足了,有些事情不能求得圓滿,捨得捨得,不是嗎?他們心疼自己,那麼假裝不知道,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將小傢伙放到了大紅的桌面上,因為天氣還不算很熱,所以沈曼給小傢伙穿了件棉布的單襖,裡面添了一層雲緞,穿著倒是一定不會磨到小傢伙嫩嫩的身子。
若說才出生時的衍兒就讓人驚豔了,那麼現在的衍兒就是無敵了,露出兩顆小小的乳牙,眼珠子就只看著沈曼,沈曼示意小傢伙拿件什麼東西起來,結果大夥兒在一邊慫恿了半天,小傢伙就是對著自家孃親咧嘴,細米大小的小牙咧著,身子就是自個兒坐著一動不動。
沈曼倒是沒想到衍兒架子這麼大,便拿了蕭子墨讓人專程送過來的那頂小頭盔逗了逗衍兒,總算是肯動了動,挪了挪肉肉的屁股,將小頭盔給攬在自己懷裡,跟抱著一個球似的,就在大夥兒以為他選了這個,準備說什麼吉祥話的時候,小傢伙開始卷著頭盔爬了起來,大大的八仙桌上見到啥都往頭盔裡面丟,一屋子的人,誰都沒說話,就看著小傢伙動著。
(熱騰騰二更來了鳥,我抽打你們不留言的孩子,嗷嗷嗷嗷,我沒動力了鳥。)
正文 受傷
衍兒在週歲宴上的表現叫所有人都驚呆了,小傢伙帶著那個小頭盔到了後來實在是抱不動了,竟然一屁股蹲坐在八仙桌的中間不動了,癟了癟嘴角,看著桌邊上的東西,小傢伙看了看自己懷裡的東西,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傢伙一個使勁,將懷裡帽兜裡的東西全給撒了出去,看得所有人都傻了眼,沈曼自己也都愣住了。
倒是大宗主先撫著自己的鬍子樂呵呵地出了聲,這邊秦氏眼底一深,然後才輕輕抿了唇角笑了笑,笑懷天下,攔不住全的便是撒手一切,這番氣度神韻,絲毫不輸給子墨,只怕這孩子將來也是要睥睨天下的呢。
來的都是兩家的人,但也不知道是誰散了話出來,雲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蕭家二公子的小公子除了不會說話,長得天仙一樣好看,而且這抓周時候也是聰慧無比呢
只是誰都沒想到,離衍兒抓周才不過幾日,沈曼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那一張信箋,身子晃了晃,眼底甚至一黑,幾乎站不住了。
目光死死轉過頭瞪著隨風,“什麼時候的事情!”
隨風頓了頓身子,“三日前。”
信箋輕飄飄地落下,床帳內躺著的衍兒騰出雙手抓了抓,但是什麼都沒抓住,沈曼沒去管床上的衍兒,衍兒得不到沈曼注意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了扭脖子,乖巧無比。
信箋會晚上兩到三日,沈曼這是知道的,但是以往從來都只晚上兩日的,為何今天會晚上三日?
沈曼聲音輕輕的,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信,“停下的那一日,是不是大宗主做主的!”
現在的這個情報網,沈曼倒是駕馭得得心應手了,唯一能跟自己拼的還是大宗主,從前線到自己手上的訊息,從未超過兩日,可這一回偏偏就是三日,肯定中間有人做了手腳。
隨風跪著身子,“是屬下怕所以找了大宗主,還請夫人見諒。”
沈曼的眼神冷冷地落到隨風身上,粉唇有些白,但是聲音卻愈發的清冷,“隨風,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玄鐵令在我手上,你們就只聽我一人的,他是我夫君,我最有資格第一個知道,你,記住了沒有?!”
隨風垂下頭,“是。”
只有第一次,沒有下一次!
信箋上,筆墨刺眼,“副將蕭子墨攻城時為救四弟蕭子琛,以身擋箭,傷心入肺,箭上帶毒,情勢甚危。”
沈曼知道,自從蕭家軍開春起事之後,這邊就兵分兩路,一路由公公領著,一路由二哥領著,兩面夾擊,而且佔領的城池也都收歸自己管轄,倒是得了不少地方,這一路來,不是都好好的嗎?明明戰報上說了,握木兒只是強弩之末,只需要在柴郡將其一網打盡便可,畢竟握木兒人是北方牧民,過不慣這關內的氣候水土,也是一定的,但明明都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出事了??!!
“哪邊動的手?!”
蕭子墨年少時便上陣殺敵,身手武藝絕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