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子抑制不住地顫了一下。
阿曼知道,對雲笙,她總是那樣的殘忍,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愛雲笙的,可卻是她,一次次逼得去傷害他。
當初,她對他開口,說愛他,要跟他一生一世,逼得雲笙離家出走大半年,等再回來,她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幸福,逼得雲笙親自與自己道再見,明明知道他心底有自己,一如自己也對他有心一般。而此刻,她大可放縱自己的慾念,讓雲笙帶著自己,醉生夢死,可她還是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霸道逼著她索求一樣回應的男子。
“二哥”
那一聲呢喃,縱使極快地被如水般洶湧而至的呢喃聲裡淹沒下去,但云笙還是看見了,他的唇,貼著阿曼的臉頰,清楚地感受到那兩個字的重量,如同沸騰的火焰上瓢潑而下的大雨,寸火而盡的枯木上甚至連一縷青煙都燃不起。
雲笙忽然想到,阿曼,是別人的妻子,是自己碰不得的女子,縱使這一刻她在自己的懷裡婉轉吟魅,卻是自己偏生碰不得的,不管自己有多麼想要她。
雲笙的臉一瞬間蒼白,阿曼喊的那個人,是蕭子墨,阿曼希望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雲笙抬手將薄薄的被褥環住阿曼的身子,力氣稍大了一些,隔著被褥將阿曼桎梏在自己懷裡,只是阿曼卻不甘願地扭動著,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若說之前還能有一絲清明的話,現在的她只是依著本能渴求著,可是雲笙卻是不讓阿曼碰自己一點。
身子裡面撕扯的*****叫阿曼得不得一點紓解,支配之下的阿曼躁動不安,吟哦的呻吟漸漸拔高,卻又一瞬間壓低成了嘶喊,阿曼的唇貼著雲笙的脖頸大口大口地喘息,實在受不住的時候,阿曼一口咬了下去,雲笙的身子顫了顫,卻什麼都沒有做,若是這樣會叫她覺得好受一些,那麼他就是被阿曼咬死也甘願。
等蕭子墨策馬直闖雲間寺,推開松竹林小舍的時候,蕭子墨只知道,呼吸都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好在,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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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墨的臉上總算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只是冰冷的指尖卻開始略微顫抖了起來,好在,事情還未到那一步!
蕭子墨只覺得胸口每一次呼吸都開始燒心燒肺地疼了起來,那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做!他的阿曼,他一心一意對待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因為那個女人的傷害,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承受下一次!
雲笙起初不知道蕭子墨來了,只是等快步走進來,如風一般,帶起的煞氣涼透了雲笙的心,等懷裡空空的時候,雲笙抬起頭,對上那人的側臉,雲笙想起自己第一回見到他的時候,高頭駿馬,馬上的男子英姿勃發,大紅大紅的綢緞穿在身上,卻比所有的人英氣俊朗。看人看眼,入眼便入了心。
那樣風神之姿的男子,沁入眼底的溫暖與情意是擋不住的。雲笙站在人群背後,看著他踹了花轎的門,然後俯身,小心翼翼地將阿曼抱在懷裡,過了火盆,落地的鞭炮聲砸起一片白濛濛的煙霧,雲笙知道,這個男人,是愛她的。
只是他一直不肯告訴自己,這是真的,而此時此刻,看著他懷抱著阿曼的姿態,一如成親時候的那一刻,雲笙知道,自己終究只能黯然退場。
一步錯,步步錯,錯過不是過錯,但卻足以悔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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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阿曼卻不知道自己從雲笙的懷裡被人搶了過去,只是身子裡的熱度一層層往上堆疊,身子明明火熱得快要灼燒起來,被褥捂住的地方更如同火籠一樣滾燙,可是手腳卻開始一寸寸冰冷起來。
意識斷裂前的一瞬間,沈曼忽的瞪大了眼睛,瞳孔裡有一瞬間的迷茫,身子卻如同靜止了一般,縈在喉嚨裡的呻吟魅惑統統被掐斷了,只有大口大口地呼吸聲。
蕭子墨胸口緊了一下,“阿曼。”一如床榻前,沈曼覺得意識混沌時聽見的那個聲音,慢慢地轉過頭,纖長的脖頸順著蝴蝶骨扯出一道光華的線,沈曼的唇瓣嫣然紅潤,只是唇角卻開始乾裂出了血。
直到蕭子墨的身影一點點映在眼底,沈曼忽然無聲地咧了咧嘴,無聲的笑,卻逼得眼底那微紅的一片凝成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一串串往下落,滾燙的淚珠落到火熱的唇上卻成了最苦澀又甜蜜的甘霖,乾裂的唇角因為淚珠的潤澤顯出一抹飽滿的紅,血絲一點點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