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傳話?李大夫不是讓人帶話給前主子嗎?那由他墨染來做不是最好嗎?
她現在已經爬牆成了夫人的貼身一等小婢女了,拿的是記在沈園名下的月俸好不好?憑什麼要跳一層給人傳這殺千刀的話啊?
一旁的硯臺在心底千迴百轉地哀嘆著,但是面上卻是一點喜怒都沒有,沈曼倒是有點表情,帶著淺笑,只是目光卻不看蕭子墨,只盯著眼前一桌子精緻的晚膳,開口的話不是質問,而是賢惠極了讓他快些過去看望華玉瑤。
看個屁,蕭子墨在心底爆了粗話,但是嘴巴卻如同緊閉的蚌殼,蕭子墨想起了娶妾前的那場面,明知道自己過去就是存了那一份心意,就是連喜袍都沒穿在身上,可結果呢,她就是能不把自己的心給擱在眼裡,這一回,他倒是希望阿曼能有點反應,失落或者憤怒都成,這樣冷冷清清的,算怎麼個意思?
明明前一刻他們還這樣溫存過,不是嗎?
原來,他擔心的,並不是阿曼怎麼生氣或者失落,他更在意的是,阿曼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失落。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直到蕭子墨甩了手中的湯匙走出沈園,仍舊控制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氣時,他也沒能等到沈曼哪怕一星半點的質問。
一邊的墨染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就跟著,蕭子墨捏緊了拳頭又鬆開,聲音總算恢復如常,“怎麼回事?”
墨染好聽的聲音在夜色裡面不帶半點情緒,“回主子,華小姐跑出房間衝到院門口就暈倒了,恰好李大夫路過,一把脈就讓人給通知您這裡還有老夫人那邊了。”
蕭子墨擰著眉,這華玉瑤倒真是厲害,他還打算壓著這訊息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她居然還能有這個本事把事情給折騰散了出來,果然厲害。
“走。”蕭子墨倒是不擔心華玉瑤出什麼事情,何況李大夫此刻肯定是留在紫薇閣裡,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先去娘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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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墨甩手一丟的湯匙濺起的熱湯撒到了桌面上,邊上幾碟菜也都濺了不少,沈曼身上倒是沒怎麼濺到,但沈曼看著這些原本可口的小菜卻是沒什麼胃口。
“硯臺,讓人進來收拾乾淨了。”起身就往房裡走,硯臺看著一桌子才開動沒多久的飯菜,想了想低頭就跟著沈曼進到了屋子裡,攤好了被褥之後,硯臺站在沈曼身後,沈曼正對著黃花鏡去了頭上的頭飾,桃花梳一下下順著自己的青絲,上面還稍覺得有些溼潤,硯臺已經搭了塊幹方巾過來。
沈曼衝硯臺笑了笑,放下桃木梳,用幹方巾一下下按著青絲,神情卻是輕鬆自如的,硯臺心底有些撓得癢癢的,湊了湊身子過去,硯臺低下頭,忍不住開了口。
“夫人,紫薇閣的小夫人有喜了”
好吧,既然月俸是肯定要被扣的,那麼就允許她幸災樂禍,端個板凳坐一邊喝茶嗑瓜子曬太陽邊看戲了,雖然一想到月俸的事情還是會傷心,但是頂多她不想或者說是少想幾次就成了。
正有條不紊弄乾頭髮的沈曼動作頓了頓,黃花鏡看的人影朦朧一片,沈曼也看不清自己臉上的神情,只是開口問,“有沒有聽李大夫說,那孩子幾個月大了?”
硯臺愣了一下,嘴角有些訕訕的,得,小凳子收起來,瓜子也別嗑了,站著烈日下哀悼自己的月俸吧。
“聽說好像一個月都不到,若不是小夫人身子骨虛弱暈倒,李大夫又擅長這類症況,倒是真難發現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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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若明
一個月不到?那時候自己出了那事,蕭子墨知道得明明白白,怎麼可能會與她沈曼的臉紅了一下,但跟著眼兒如貓一般眯了眯,眼底有精光閃過,沈曼將方巾放下,對上硯臺掃過來的眼神,沈曼忽而一笑,雲淡風輕。:
“硯臺,你是說那孩子,一個月不到,是吧?”
硯臺點了點頭,的確,傳話那人說得挺明白的,李大夫也是厲害的大夫,沒可能弄錯的,那麼也就是說,這裡面肯定有一方出了問題。
蕭子墨臨走時候的怒氣太明顯了,這樣的蕭子墨不是沈曼熟悉的,但是沈曼知道,他對自己的好,或者說當自己也學著開始介懷起來,不動聲色的冷漠或者說置若罔聞比什麼都更傷人,蕭子墨剛才肯定是想聽見自己的質問或者說是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