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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推開門,把手中的食盒放下,沈曼看到二哥坐在兩個孩子床邊,兩個孩子卻是已經睡著了,沈曼過去將二哥給攬到自己胸前,“二哥,奕兒死的時候,臉上的笑被大口大口的血給染模糊去了,但我去看著他,一眼都沒眨,他笑得很開心,死,是一種解脫。”

蕭子墨的頭貼著沈曼的胸,鼻端盡是沈曼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卻又無比的溫柔,蕭子墨嘆了口氣,身子沒有動,卻是伸手環住了沈曼的腰。

“阿曼,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些年,我都沒有好好陪陪過娘。”聲音裡帶著一點哽咽,沈曼嘴角輕輕笑了一下,能開口說話,就好了。

“娘活得太累了,這樣子,或許才是娘要的,娘最疼你了,她不怪你的。”沈曼輕輕撫著蕭子墨的發,蕭子墨卻是身子一僵後驀地放鬆下來。

“阿曼,我們好好的,一定好好的,好不好?”

“好。”

(三更完成,嘍嘍嘍,就要收尾了,親們鞠躬,留言啊。)

正文 抵死纏綿共溫情

沈曼知道,蕭子墨心疼。 這幾年陪著蕭子墨一步步走下來,沈曼知道,蕭府裡面,蕭子墨真正親厚的人只有秦氏與老四蕭子琛,不然當初戰場之上也不會用自己的身子替他擋下了那隻羽箭,秦氏走了二哥也不至於蕭索成這般。

沈曼也疼,自打懷著衍兒那次,秦氏將自己摟在懷裡睡了一晚上,沈曼才是真的認她是自己的孃親了,而不是婆婆,即便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二哥,卻不是自己這個兒媳。

人心有所偏向,她自己做了孃親之後也明白,那是無可避免的,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自當是佔了爹孃最大的心力,就好像衍兒,沈曼想,無論自己將來還會不會有兒子,誰都比不過衍兒的。

真的。

蕭子墨一把拉過阿曼的手,將整個人帶到自己懷裡,頭埋在沈曼的頸間,呼吸裡淡淡的,卻含著一絲清酒的味道,沈曼嘆息,環上自己的胳膊,將腦袋歪靠在蕭子墨的,“二哥,喝酒了?”

輕輕嗯了一聲,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沈曼偏過頭,藉著迷濛的光線,一點點親吻上蕭子墨俊逸的側臉,微涼的唇瓣,卻灼燒起一片蔓延開去的火熱,蕭子墨的眼底有些乾澀,有些痠疼,直到沈曼的親吻落到唇下的時候,蕭子墨顫著唇卻是覆上沈曼的,反客為主。

唇舌之間,如同兩尾親暱的魚,彼此交纏,誰也分不清是誰在給予溫暖,但卻又拼盡全力。

疼,誰不會?這世上誰過得不辛苦?蕭老爺不是權傾天下,成了天子嗎?可沈曼在宮裡這些天看的清清楚楚,秦氏的死徹底瓦解了他的外殼,兩鬢斑白之下,那顆心卻也是支離破碎,沈曼甚至覺得,他沒有心了,他的心就是秦氏,秦氏走了,心也就不在了。

二哥?世人眼中,二哥何其風光?少年英豪,意氣風發,可這背後受得罪,誰又知道?哪個少年不想狷狂一次?可是二哥卻從未有過,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麼小的人,步步為營,一步步走到今天,狠利絕殺的背後,他會不苦?沈曼知道,也就是睡在自己邊上的時候會沉一點,平素裡的二哥一直淺眠,只要細微的動靜都能叫他醒來,午夜夢迴,那些夢靨不至於叫他冷汗淋漓,卻一樣擾人安枕。

這些,誰又知道?

還有自己,沈曼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會成了這樣的女子。雍容華貴,氣定神閒,就如同宮闕里活色生香的一卷畫,冬夏秋冬任意閒步,卻不知道,那雙眼後多少算計,多少冷情?欠下的命,只一條,但足夠自己一生內疚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她與他綁死了,這輩子,掙脫不了,他們的相愛傷了太多的人,註定是要伴隨著詛咒的,就如無休說的那樣,有得有失,外人看不見他們的失,只羨慕他們的得,於是所有的苦與澀,只能自己吞嚥

身子被二哥死死地禁錮住,那樣的用力,沈曼也疼,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將積攢下來的柔情蜜意盡數投入到這場抵死的歡愛纏綿中去。

沈曼的身子被蕭子墨輕然地抱起,快步走到隔間,掀開被褥放了下去,隨之便覆上一具身子,沈曼睜著一雙溫柔的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指尖一點點細細描摹過他的臉龐,淚水卻是一瞬間湧出。

他們愛得太自私了,於是老天用各種法子在懲罰他們。那個她不知道葬到哪裡的孩子,現如今,輪到二哥了。上蒼總是這般,它總是用各種手段奪走他們為數不多的幸福,只留下愈發冰冷華貴的東西來填補,可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把紙扇,一艘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