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到擋在門口的珈藍,卻沒想到珈藍臉上很快就變成了一貫的清冷,轉過身便離開,剩下硯臺端著水盆微微失神。
她這又是哪裡惹到這個陰晴不定的混蛋了?
蕭子墨陪著沈君安用了膳過後,這邊便將南凡淨託付給沈君安了,等蕭子墨離開菊園之後,下人便告知說無休大師還在府裡。
這一點倒是叫蕭子墨奇怪,不過卻是肯定了一點,這個無休大師與孃的確是舊知了,也不知道怎麼的,蕭子墨便是有些奇怪,正好秦氏那邊的下人過來,說是要蕭子墨帶著沈曼還有華玉瑤陪著,一同隨無休去園子裡賞梅,蕭子墨蹙著眉,“小夫人那邊不用去叫了,對了,讓管家去那邊幫著備妥小夫人明日回華府的禮數。”
蕭子墨轉過身往沈園過去,下人得了令便走了,蕭子墨倒是想不出娘讓自己帶著阿曼過去梅林做什麼,只不過無休大師在,過去一趟倒也無妨。
等到了沈園,正好遇上沈曼一覺醒來,氣色倒是好上許多,蕭子墨說了一下之後眉兒便立即動手幫沈曼裝點起來,倒不是說多少豔麗,沈曼的氣質便是清雅自然,若硬是金了玉了弄了一腦袋反倒是俗氣了,只不過沈曼最近氣色都不算好,自然需要調勻些胭脂在臉上。
蕭子墨倒是好脾氣,等沈曼出來後倒是沒多少眼前一亮的感覺,卻溫溫軟軟覺得舒服極了,上前一步擁住沈曼的腰肢,眉兒倒是逼得只能退後一步,有了蕭子墨自然是用不著她扶著夫人的。
沈曼眼神微微閃了一下,卻是微微抬起頭看蕭子墨一眼,“二哥,瑤兒妹妹呢?”這一聲問倒是叫扶著沈曼腰肢的手跟著用了一下大力,沈曼微微擰了下眉,然後才看到蕭子墨嘴角一絲鬆下來的笑意,“阿曼不用操心這些,瑤兒明日要回華府,真忙著收拾回府的禮數呢。”
沈曼也不接話倒是低下頭專心地往外走,蕭子墨將沈曼肩上的披風攏緊了一些,也不再開口,兩個人便這樣出了沈園往梅林過去。
到了梅林的時候,就下到秦氏與無休大師做在一處收拾妥當的亭子裡面品茶,蕭子墨在沈曼耳邊輕聲開口,“這便是無休大師,倒沒料到這般年紀,你可別覺得怪了。”
沈曼倒是微微一笑,也不理蕭子墨,等走到亭子臺階下的時候,對著無休微微福禮,“無休師傅,阿曼有禮了。”
其實蕭子墨不知道的是,不止是沈君安認識無休,沈曼也認得無休師傅,君安自從跟著雲笙去見過無休一面後便讚不絕口,倒是叫一處玩的沈曼覺得不公,憑什麼哥哥認識而自己不認識了?央著帶出去見了無休大師之後才算罷,說也奇怪,沈曼與無休倒是頗有佛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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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子萬事足
無休微微點頭,“我道是這大半年,你與雲笙還有君安怎都不來我苦茶舍了,還以為你們嫌棄我那兒的苦茶了。”
沈曼輕輕一笑,卻是聽到雲笙這個名字眼底劃過一點異樣,嘴角的笑也帶著一點淺傷,邊上蕭子墨跟著臉上凝了一層冰,但卻掩飾得極好,扶著阿曼的身子上了臺階,坐在無休對面後開口,“原來無休大師認識內人,聽聞無休大師道行且高,內人倒是有喜了,不如無休大師您請看看?”
無休點了點頭,這端亂麻子他也不是看不懂,卻只是不明白這世人的情障罷了,無休端著看了一眼沈曼,然後偏過頭去對著秦氏開口,“二少奶奶福澤綿長,倒是逢凶化吉罷了。”
再多無休也沒打算要說,蕭子墨暗自思量一下,總算是逢凶化吉,福澤綿長,也算是好話了,何況這種命相之類的,或可信或不可信或不全信,也全由著個人的心思,此刻蕭子墨倒是希望無休大師這話都能成真。
蕭子墨的臉上自然是帶著真摯地笑,對著最重視的兩個女人,他不喜歡帶著平日裡應付人的那一套假面具,而且他覺得,無休的眼睛太乾淨了,乾淨到能印出每個人最想掩飾且不堪的事物,蕭子墨甚至覺得這世上就沒有無休看不透的人或事。
而坐在一邊的沈曼倒是忍不住心口微微跳了一下,當初自己跟著哥哥見到無休的時候她還記得無休對著自己笑著點了點頭,只說了句善哉善哉之後,就送了她一本線裝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隨後便轉過身與雲笙下棋。
阿曼後來倒是去過苦茶舍兩三次,只是一個女子出門多少是不合規矩的,加上每次都被曬在一邊看經書,倒是讓阿曼懶得動了,將這本《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看過三四遍後倒也不再去苦茶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