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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臺,你這是”眉兒的聲音有點怪,沈曼與眉兒一起多年,定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才會這樣,沈曼也站起身,走了過來,硯臺倒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結果沈曼一眼就看到,原先墊在暖榻上的白色褥子上一塊紅印子扎眼極了,沈曼也稍稍呆住。
轉過頭,沈曼問的有些慢,“硯臺你來葵水了?”
初七果然是個很不好的日子呢。
硯臺將對著沈君安說過的話一字不差的又給重複了一遍,只是這一回邊上多了個一臉蒼白的眉兒。
不是說沈君安比不過沈曼聰明,只是男人與女人有時候看事情的時候角度不同。即便現在沈曼知道了硯臺其實是女兒身一樣,她卻從不會想蕭子墨與她的關係。她知道欒鳳皇朝裡很多公子少爺在成年的時候都會由族裡的長輩領著去勾欄裡開葷,或者是與長者指來的丫鬟同房,而這種丫鬟就是所謂的通房丫鬟。
一般的通房丫鬟地位都不高,都是家生的下女,這一輩子也都是主人家的,除非被主人家給賣了或者送人了。雖然說硯臺是蕭子墨從街上給領進蕭府的,但是作為通房丫鬟那是絕對夠格的。
問題就出在蕭子墨身上,這一點沈曼倒是懶得多想什麼。
“硯臺,若是能還你女兒身的話,你願不願意?”讓眉兒尋了件乾淨的褂子來讓硯臺打點好後,沈曼這樣問硯臺。
不對勁一整天的硯臺覺得自己該轉運了!!
初七,其實有時候可能也是好日子,誰說不是呢,否極泰來,古人誠不欺我啊。
“二少奶奶,硯臺本也沒想瞞著,只是年少時候不懂事,等知道了大夥兒也就當硯臺是個小夥兒,所以這才一直這樣”這話也是真話,硯臺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回女人了?其實她對做一個女人都還不是很瞭解與熟悉
可是叫硯臺萬萬沒想到的是沈曼的回答。“恩,你畢竟是相公的人,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就當今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
沈曼不管這件事,首先硯臺是蕭子墨的人,蕭子墨做一件事情多少是有什麼目的的,沈曼雖然不曾用心去探聽過,但卻是知道蕭子墨要做的事情必定是了不起的大事,那麼女扮男裝的硯臺定是尤其目的的,她要了碧璽是因為碧璽是她沈園的人,而硯臺卻是蕭子墨那邊的人,沈曼不會也不可能去挖硯臺的。
硯臺卻是真的想哭了,她只聽老人說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崽會打洞,可是她遇上的,不止是選下人的眼光那般獨特的,連著選娘子的眼光都一樣別具一格來著。硯臺想,自己真的是點背,被蕭子墨這樣的惡主給撿到家裡,非但做牛做馬,還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剋扣自己的工錢,真是喪盡天良!
咳咳,這話只能擱心裡想想,畢竟蕭子墨對她別的事情上也還算不錯的,包吃包住還讓她習了字學了武,到時候就算丟了這家飯碗回了街頭倒也能稱霸一方街市來著,硯臺總算是心理平衡一點了。
只是沈曼肯定是不知道硯臺心裡想的事情,更想不到的是硯臺比碧璽上道太多,早就是牆頭觀望許久的草,只恨不得風吹一小下她立馬就掉到沈園裡面才好。沈曼顧慮的便是蕭子墨這麼做定有他的用意了。
但是沈曼卻忍不住多看了眉兒好幾眼,她既然瞧出來眉兒對硯臺的情意,自然也就能想得出來眉兒此刻心底的感受。
(親們抱歉,今天實在狀態不行,存到十一點就忍不住了,明天教師節可能會有活動,三更我努力發上來到時候,謝謝今天鮮花的親們,嘿嘿)
正文 物都以類聚
眉兒其實真的難受。
她不是夫人,沒有那樣淡定出塵的氣質,但是她也會喜歡人。眉兒其實知道夫人喜歡過雲笙公子的,雖然雲笙公子不會說話,也聽不見聲音,但是說句老實話,喜歡上雲笙公子不是件難事,就要看你有沒有勇氣喜歡了。
而她眉兒對夫人,對錶少爺都是敬著的,可是硯臺不一樣啊。眉兒說不清楚自己對硯臺的感情算不算是愛了,但是那天之後,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了,結果就在自己滿心歡喜的時候,這邊愕然發現,原來蕭郎是佳人!
這樣血淋淋的事實炸得眉兒一會兒差點沒給憋死!
但是眉兒這一回卻是死咬著沒開口哼一聲,這才叫沈曼覺得有些奇怪,初初心動便遇上這樣的事情,對著同是女兒身的硯臺起了念頭,便是沈曼都覺得自己比眉兒要來得幸運得多。
不過沈曼與硯臺也都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多說什麼。硯臺因為小時候身子上遭得罪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