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就一字一句說了出來,“這訊息倒是可靠,我有個朋友是雁城的,你知道三城之間總有自己的聯絡方式,但是早間就全斷了,我朋友飛鴿傳書給我的。”
看來便是真的了,但是為何蕭子墨會一點訊息都沒有?依著沈曼對蕭子墨的瞭解,她不是不知道蕭子墨的野心,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放任鐵達汗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般肆意?
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掙扎出來,這邊沈君安隻手拿過沈曼推過來的那面令牌,眼神眯著看了看,“倒是有些年份,日後當了也能值個好價錢。”
當初沈曼與沈君安一路北來,到了沈家之後錢財大多都給了兩位老人家回到江南養老,而沈君安與沈曼倒是身上沒剩下多少錢,結果等進了沈家之後,各院開銷都是按制給的,可沈曼與沈君安身份特殊,他們爹這房是早就從沈家劃出去了,也就是說沒了月錢的,但卻總是有要用錢的地方,那時候的沈君安被錢急著實在沒法子,也去過當鋪,當掉了一些爹孃留給他們的物件,但爹孃哪有什麼值錢的玩意,當初離開沈家時,便是分文未帶,能夠留給他們這麼多,已算厲害了。
努力忽略沈君安口吻中的嘲諷味道,她倒是很想將令牌送給大哥出出氣,拿去當鋪試著噹噹看,但是沈曼肯定,這個令牌是絕對沒有當鋪肯收的,除非那人不想被挖住祖宗八代的一些丟人事情來。
“大哥,那做手腳的奸細抓到沒有?”沈曼今天一早離了秦氏就直接過去了沈園,等從沈園回來也是下午了,她心底已漸漸明晰,但是還需要確定一下。
沈君安將那令牌丟回到桌上,然後看著沈曼,“服毒自殺了,是校場裡的伙伕,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會是奸細。”人不可貌相,何況是這樣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伙伕了呢?結果,往往壞事的就是這樣的人,沈曼想,小人多作怪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
“只一個伙伕嗎?”沈曼不信,若只是一個伙伕,也不會死得這般輕而易舉了,他能夠避開蕭府的耳目,動了手腳就絕對是個高手,而伙伕只是個墊腳石,或者說只是個的擋箭牌,“大哥,這背後的人可能還留在城裡,他會散出謠言,蠱惑人心!”
心境豁然開朗,太狠的一遭,在雲城裡的人尤其是蕭家的人都在掛念出征的老二跟老四的時候,另外一邊那人卻能在人群裡面散播謠言,到時候人心惶惶那就是鐵達汗人的計謀了。
當真是極出色的一步棋!
沈曼不得不承認,“大哥,你去找我公公,若是他還不知道,便告之,若是知道了,那也就是有法子了,咱們等著就是了。”蕭府,或者說是蕭子墨,能是輕易被打敗的話,他便不是別人心中最厲害的公子了。
沈君安看了看那面令牌,神色有些古怪,“阿曼,你現在是沈家的家長了,這令牌能做很多事情。”
聽了大哥的話,沈曼也看了看那令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那令牌她是接過來了,但是卻沒有人告訴她怎麼用,難不成讓眉兒給自己梳個發,別上這令牌滿雲城的走,看看身後能不能多出來幾個小跟班不是?
後來的事情,沈曼沒問,沈君安也沒告訴她蕭老爺,也就是自己的公公,到底是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因為沈曼開始精心養胎了,最近沈曼晚上睡的時候總是會覺得心悸得厲害,除了蕭子墨出征那天沈曼回了趟沈家,沈曼幾乎就沒走出過沈園了。
不過沈曼想,好在不是前段時日那樣的孕吐了,她真的是受夠了,若是再來一次孕吐,她指不定成什麼樣子了。
既沒人給沈園送話,傳口信來,起碼沈曼知道,能來沈園走動的大少奶奶、三少奶奶是不知道的,其實三少奶奶,也就是李氏,跟沈曼的境遇差不多,丈夫都被點兵上了戰場,生死難測,尤其現在三座城池破了,沈曼從李氏擔憂的眼神,還有眉兒碧璽她們躲閃的神情裡看出了點什麼東西來,但卻不點破,只要一日不傳來大軍的聲音,她沈曼什麼都不信。
蕭子墨是誰,他要的從來都是手到擒來的!
沈曼甚至都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起這樣信任蕭子墨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信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奇怪了,真就是那樣信了他,便是整個世界一般了。
沈曼不讓自己去想蕭子墨,她想看看自己的心,究竟偏了哪邊,日子就這樣在年末充斥著離別的環境裡結束了,沈曼第一回將令牌拿出來把玩,現在想,總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努力留言撒花昂,哈哈。二更與三更或許晚上才能看了,抱歉,實在太困,存不了稿子了。)
正文 玄令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