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身子實在不大好,當初瑤兒才進門就灑了你一身茶水,倒是讓瑤兒見笑了。”沈曼違心也開不出那個口再叫華玉瑤一聲瑤兒妹妹,乾脆就略了這稱呼,你淡然我也能超塵,沈曼便是打定主意了。
華玉瑤倒是早就料到沈曼這人了,能夠在梅林裡演那麼一出的人,定是不簡單的,自然不可能輕易就受了自己的法子,“瑤兒只是見別的房裡人都著手備著自己的小年宴了,而瑤兒又是才進門的,自然得處處向姐姐學習著,這才想著來找姐姐商量看看。”
秦氏原先就說過了,小事或者華玉瑤能拿定主意,但是類似小年宴這樣的大事肯定要沈曼點頭才行,這也算是定了沈曼正房的地位了。自從上次蕭子墨與秦氏好好談過之後,秦氏對自家這個有喜的媳婦也算是好了不少,沈曼能察覺出來一些,但卻以為是因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過這也算是很大一個原因,不是嗎?
“我也只比你先嫁進門半年,說不上教你什麼,不過聽二哥意思是不準備過了,這軍營裡面總要有人輪值,陪著眾多兵士過節,二哥這邊聚過後就要去校場了。”這話也就是昨晚蕭子墨來的時候提了一下,沈曼猜著就是這樣的情形了,既然有兵士留著守衛雲城,那麼蕭府作為雲城當家總要有點表示才能籠絡人心。
華玉瑤倒是不知道蕭子墨竟打算與兵士一起過節,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誰都得不到總比在邊上乾瞪眼來得好,雖然心底多少也有些小失落,但她現在有著盼頭倒是不怕,之間捏著的帕子輕輕碰了碰唇邊的茶汁,一筆胭脂紅邊落在帕子上。
“相公果真是家國大業,叫瑤兒欽佩。”華玉瑤嘴角微微笑著,邊上環兒連忙添了口茶水進去,眉兒翻了個白眼,想著下回這活是不是該換了硯臺進來做,實在是太憋屈人了。說到硯臺,自從珈藍離開蕭家後,硯臺連著在屋裡躺了三天後才出門走動,好在沈園裡別的下人都手腳利索,不然哪兒由得她這麼清閒,原先交代的事情都讓碧璽姐姐給擔了過去。
沈曼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瞥過頭去的時候看見華玉瑤落在青花瓷茶盞上的一道唇紅,心念一起便是渾身覺得不自在,腦海裡不斷翻騰過一些片段,人便是止不住難受,連忙揮手讓眉兒扶著自己,到了屏風後頭就止不住嘔吐,屏風外頭的華玉瑤卻是不看環兒,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精緻無比的瓷娃娃,先前見到那紅潤的血色,便是如同褪了色一般一點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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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宿沈園裡
等真靠近年關這兩天,蕭子墨總算是空下來了,不算膩在沈園,因為還是沒能留宿沈園,但是外人見了還是道沈三小姐受寵一些的。
從那天華玉瑤來過的時候吐得異常厲害外,沈曼的孕吐症似乎一下子給突然好了。沈曼自己都覺得奇怪,也就是下午的時候,沈曼竟然一直午睡醒了過來都沒吐,若不是眉兒驚喜地叫了一聲,沈曼自己都沒覺得。
連著一段時日的孕吐更是將沈曼的喉嚨折騰得夠嗆,沈曼也不能多喝水,只能稍稍潤點唇就好,碧璽便找來了乾淨的棉紗布裹著,一點點沾著鹽水幫沈曼潤唇,整個人瞧著倒真有那麼幾分可憐樣子,越是這樣沈曼就越是攔著蕭子墨不讓來看。
沈君安倒是心疼裡還抽空打趣沈曼,嫁了人總算是知道心疼自己的相公了,沈曼笑笑倒也沒跟大哥說太多,沈君安也就安心把脈了。
說也奇怪,若說先前那有些混亂的脈象,此刻卻是乾淨無比,心脈跳動上也好上太多,胎兒的脈象也漸漸沉穩下來,沈君安只覺得奇怪極了。
仔細問過今日沈曼吃了什麼過,眉兒回答得極為細緻,甚至連沈曼用棉花沾著鹽水的次數都說了出來,沈君安倒是沒發現沈曼在飲食上的奇怪,不過等眉兒說道紫薇閣的小夫人過來過的時候,沈君安總覺得有些不安。
沈君安親自問過沈曼,沈曼看出大哥的神色,想了想倒是一字不落地說了當時的情形,邊上的眉兒對今天來的華玉瑤也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不過她早就把華玉瑤讓人送過來的東西給處理了,笑話,反正沈園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補品,欠她華玉瑤一樣兩樣也不會怎樣,她可是擔心這華玉瑤不甘心來找自家夫人的晦氣,那可就不好了。
聽到眉兒說她早就將華玉瑤送來的東西給處理妥當的時候,沈君安點了點頭,轉過頭看沈曼,“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這放人之心你定是要切記了,日後若是能擋就是誰都不要見,知道沒有?”
沈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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