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禍水東引的愧疚感,畢竟此時不能明著表示什麼,可有人巴不得上前頂了,她怎麼能反對?反正家族之間的聯姻重要的是兩個家族而非具體到哪兩個人。
“三娘子,你”迎春看不懂。
“走吧。”顏容不欲多說。
美美地歇了一個時辰,顏容起來後就到書房寫字。她現在每時每刻都能自動運轉心法,內力的修煉事半功倍,去小校場和楊萬秋學的也只是招式和他的經驗而已,少個一天半天影響不大。
“三娘子,夫人允了二娘子去小校場。她剛剛已經帶著丫鬟們拿了煮茶的傢伙去了。”連翹從外面走進來,邊擦額上的汗邊報告。
“知道了,你不用去打聽也不用留意。有時間就去把上次交給你的繡活做完。”顏容停下筆,端詳著剛剛寫下的字,說得輕描淡寫。
連翹卻變了臉色:“三娘子,你饒了我吧!你明知道我的繡活做得不像樣子。”
“正是因為不像樣子才要你練,若是能做得像迎春的那麼好,本娘子就不要你做帕子而是像她一樣做衣服了!”
連翹臉漲得通紅:“三娘子,不是連翹躲懶,實在是那繡花針和我有仇啊!每次一拿針,我的手就得受傷!”
“繡花針也是暗器的一種,你忘記了嗎?”顏容冷了臉,“無論是何種暗器,最基本的要求都是靈活而手穩,有力而準備。你把繡花當成練功就好了!”
連翹愣了幾秒,什麼話都不說便跑回自己的房間把一個小框拿了過來,自己搬了個小杌子坐在書房裡的門邊做起針線來。
顏容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先靜坐一刻鐘,調息。”
連翹果然沒有疑異地照做。
一刻鐘之後,她睜開眼,拿起一枚銀光閃閃的小針,開始繡往日裡一看就煩的花樣。
顏容只用眼角餘光注意著,大部份心思還在自己寫的字上。她手上吊了幾塊磚頭,同樣是“修身與修心”一起進行。
窗外竹蔭的位置慢慢東移、拉長,書房裡的兩人進入忘我狀態,對此渾然不覺。
“三娘子!”迎春走到書房門口,“林銘從小校場過來說,大郎和八皇子殿下要比試,問你要不要去觀戰?”
“本娘子忙著呢,沒空。”顏容頭也不抬,說。
“林銘說,二娘子在皇子殿下那方,沒有人給大郎鼓勁,怕是會落敗的。”
顏容失笑,終於停下筆來,“既然如此,我就去給大哥鼓鼓勁吧!”
來傳話的人是林銘,又是如此說,顯然知道她心思的顏寰是贊同她去的,那還有什麼好推脫?
“阿容!”還在門口晃盪就被某個眼尖的皇子看到了,“快來!”
“大哥,有什麼好玩的?”顏容慢悠悠走進去,見到楊萬秋那老頭早早躲開了,任他們幾個小孩子鬧著玩。
“等你來開賽!”吉瑜景黑色的眼,明亮的而有神地看著她,“你覺得是你大哥贏還是我贏?”
“我當然是站在我大哥這邊的。”顏容很不給面子地直接走到顏寰身邊。
吉瑜景哇哇大叫起來,“阿容,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八皇子殿下。”顏容馬上從顏寰旁邊走出來,福了一福,“殿下的大恩,我顏容不敢相忘。但若我和二姐姐都站在你那一方,和你比武的我的大哥多可憐啊?”
有本事,你就叫顏宛站過來,換我過去啊!
顏容的語氣是調皮的,眼神卻是挑釁的。
顏宛一看情況不好,連忙打圓場:“好啦好啦,我們也就是圖個好玩,不如再加點彩頭吧?”
顏寰笑著看他們,仿若局外人。顏容暗地裡瞪他一眼。這大哥太腹黑,一點也不可靠,他不耐煩被人纏就叫自己來,轉移別人的目光,太可惡了!
“這彩頭應該是自己出才對,然後贏的一方可以把輸的一方拿出來的彩頭收為已有。如何?”吉瑜景搶在前面說。
這小子還挺識大體的。顏容詫異地看他一眼,就見他期待地看著自己。幹嘛?顏容莫明其妙。
顏寰這時也說話了:“對,今天這彩頭不論價值,只把自己身上適合的東西拿出來意思一下便可。”
“這是我做的香囊!”顏宛把腰間掛的香囊取下,放在小几上。上面繡著的楊柳依依,似乎要隨著風擺起來。客觀地說,她的水平,也算是在一般之上了。
“我就用這個吧。”吉瑜景解下自己腰間的佩玉,也放在小几上。
顏寰看看那兩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