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裡一瞬,浮現出了阮聿堯的樣子。
裡面在進行引產手術,非常困難的一個手術,外面的鄒母心裡疑惑,女兒這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
醫生說,孕婦懷孕已經有四個多月,這個月份,已經不能做人流,只能引產。
向陽不說話,鄒母就再也沒有問過一句,鄒母知道,等女兒做完手術醒了,一定會對她當媽的交代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孩子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鄒母就知道女兒是最重要的。
急救室外,向陽低頭胃疼了。
不知道身體怎麼了,忽然難受的很,向陽以前聽女同事說過一點引產的事情,引產和人流不同,人流是醫生方面想辦法讓沒成型的胎兒脫離子宮,或者是人工刮宮,再或者是藥物人流。引產,等於就是小產,需要把胎兒生下來,不過,生下來已經是死的了
向陽望向了走廊盡頭,那裡雖然沒有站著人,可是,向陽就覺得隱約那裡有阮聿堯的身影,他正在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急救室門口。
孩子沒了,他知道了嗎?
如果要告訴他,該怎麼開口
鄒唸的手術做完的時候,向陽抬頭,鬆了一口氣,真的鬆了一口氣,她擔心鄒念如果心死地不配合醫生,只知道傷害她自己的身體。
向陽已經把眼睛哭疼了,她一直都沒有哭出聲音,就是身體靠著醫院的牆壁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止不住的掉下來,她心疼裡面的好姐妹,辛苦懷了四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怎麼能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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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距離在機場的事情發生已經4個多小時過去。
鄒念被推進病房一個小時了。
醫生說,引產手術對女性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一個過程,也對女性的生殖系統有較大的創傷,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醫生一件一件叮囑家屬,鄒母和向陽點頭,一樣不敢不記下。醫生有問起孩子的爸爸,鄒母心虛地說:“孩子的爸爸在外地,趕不回來。”
事實上鄒母還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有護士來病房,對家屬說道:“引產手術過後就跟坐月子是差不多的,她需要各方面都注意的休息至少一個月,家屬心裡有個數。”
“好的,謝謝護士小姐。”向陽說。
鄒母已經難過的說不出話了
下午4點,向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元的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想到陸元可以聯絡上阮聿堯,方便說一些事情,她就接了:“喂,陸元。”
向陽走到了醫院無人的走廊上說話,“哦,原來是阮聿堯讓你打給我的。陸元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阮聿堯在哪裡?”
“是啊孩子沒了念念現在的身體暫時沒什麼大問題,還得住院先觀察著,這個結果,你告訴阮聿堯吧,一定要安慰安慰他,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有,讓他不要有遺憾,他如果難過,念念也會跟著他難過,念念的精神還需要他支撐起來的。”向陽對陸元說,說著說著,她再一次地哽咽了。
跟陸元通話完畢,向陽擦了擦眼淚,重新進去病房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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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機場和醫院裡一團亂,香港那邊等接鄒唸的人被臨時安排回去,很快蕭玉華和阮父家裡那邊就知道了訊息。
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給阮聿堯,家裡人關心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阮聿堯一開始沒有接聽電話,沒有心情。
後來,他不得不接聽,擔心如果他不接聽母親會直接奔醫院,讓鄒唸的母親知道孩子的來龍去脈,恐怕事後會更加糟糕了,孩子的事,在醫院裡應該瞞不住鄒唸的母親,他不清楚向陽是怎麼應付鄒念母親的,只要應付了就好,他不希望自己再給鄒念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安撫了父母等家人,不要擔心,有訊息立刻通知回去。
陸元知道阮聿堯等的焦急,就開車儘快地來醫院附近見了阮聿堯,在車裡,兩個男人每人一隻煙。
聽完陸元斟酌再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