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燒,這一看有人進陣,哪還會讓這破陣機會從眼前溜走。當即降下身形,急速跟著大眼闖進陣中。
「呀!」庚二一看那分神期魔修緊貼大眼闖了進來,緊張之下,連考慮都沒考慮,甩手就把手中一直捏著的保命符給扔了出去。
鄭尊者還真沒把一個小娃娃扔的符放在眼裡,就算看到那符朝著他腦門飛來,他也只是隨手一揮,腳下直接向煉器的傳山逼了過去。
至於跟他同時進來的大眼,他也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大眼進來時甚至還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著他一起進來了,進來就扯著嗓子大聲問:「叫俺啥事?沒看外面正忙著呢!」
「大眼,血!」
「啥?」大眼搔頭不解。
傳山抬頭,伸手對著大眼手指一劃,同時看到了闖進來的陌生人。
傳山兩眼光芒瞬間變色,大眼手指流出的鮮血滴進結火陣中。
這一分心,正在控制的結火陣一陣晃盪,裡面的魔翼弓也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鮮血化為一連串血珠,眼看就要在三昧真火的炙烤下消失。
糟了!傳山顧不上那一臉冷然和滿眼興奮的魔修,重新把心神投回魔翼弓上。這可是他煉製的第一樣法寶,就這樣毀掉,他實在捨不得。
可是魔翼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開始不受傳山控制。傳山鼓起全身修為,勉強才把大眼的鮮血滴到弓身上。可是鮮血並沒有融進去,魔翼弓「嗡嗡」連響,似乎在排斥那些血液。
不,就差最後一步了,難道要在此時功敗垂成?傳山急得雙眸靈魂之火變成了赤紅色。
「傳山兄弟?」一頭霧水的大眼低頭小心詢問傳山,他相信傳山割他手指肯定是有理由的。
鄭尊者的左腳就要踏到傳山身邊,他的手指也碰到了庚二扔出的紙符。
一切說來話多,不過全部發生在一瞬間。
庚二看到分神期魔修手指碰到紙符,剛咧開嘴巴露出笑容立刻又換成了驚恐萬狀的表情。
糟了!他忘了這裡還有另外兩個人在,哦,還有一把即將出爐的魔翼弓。
可是遲了!不管庚二此時如何後悔,已經出手的東西就是出手了,而且也接觸到了敵人。
庚二懊惱地大叫一聲,小身子直接撲上傳山。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大眼瞪大眼睛,他在這一刻看到了什麼?
鄭尊者簡直比大眼吃驚一萬倍,他竟然看到那張不起眼的紙符變成了一個黑洞,而這黑洞正緊緊吸著他的手指在吞噬他的修為?
「混賬!」鄭尊者怒氣攻心下全力出手,他要脫身、要毀掉這個黑洞!
分神期魔修全力一擊是何威力?想想當初的磔魘,被困在仙陣中還能送出一絲分神,更在最後的仙陣爆炸中逃出了一縷元神。那還是他功力有不少損耗的情況下。
鄭尊者的修為雖然也被黑洞吞噬了一點,但他很快就發覺,為了脫困,這一擊更是施盡全身修為。此時什麼傳說中天地為爐的遠古煉器法、什麼特殊煉器師、什麼千年陰胎都給他忘了一乾二淨,比起這些,他的命和修為更重要!
「轟!」這是無聲的轟鳴,可這爆炸的餘波卻不是木屋被炸燬時飛幾片木頭那樣簡單。
庚二抱住傳山的脖子一抬腳,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大眼踹了出去。
可傳山黴星之名不是白叫的,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情勢本已經嚴重萬分,庚二都開始擔心會不會自己曾經看過的「未來」變成現實,這時一直被傳山控制的魔翼弓也出問題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庚二害的,傳山正用全副心神想要挽回魔翼弓,哪想到庚二就這麼招呼也不打地撲了上來。
如果是別人,傳山說不定一掌就把人打飛,可庚二大概是跟他太熟了,熟到庚二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才反應過來,就這麼一閃神,剛剛被控制住的魔翼弓又不再受控制。
「庚二!」傳山吼出這聲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眼看就要得到結果卻在眼前失去的、一種失望至極的發洩而已。
可是庚二這人本來就膽小怕事,何況這事確實錯在他身上,如果他沒有一開始就朝那分神期魔修丟紙符,說不定傳山這把魔翼弓就煉成了,庚二也是事後才感覺到那魔修進來時並沒有多少殺氣。
被傳山這麼類似訓斥的一吼,庚二心慌意亂下也糊塗了,就想著儘量挽回損失,如果那把魔翼弓能挽救回來就更好,於是這人就幹了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事
外面看熱鬧的、吵架、打架的魔族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