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長歡哥哥吃了我做的糕點以後渾身起了紅疹，差點要了性命，奶奶回家之後也把我訓斥了一頓，那個時候我也挺害怕的，我不知道長歡哥哥對花過敏，不能接觸更不能食用，否則很容易喪命的。”

喪命？東方離歌差點以為丫頭是在跟她開玩笑，幽長歡對花過敏，怎麼可能，怎麼會？

“過敏？”東方離歌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丫頭點點頭。

“是啊，那個時候長歡哥哥過敏的好嚴重，我差不多三天沒見到他，二姐性子也變得更加冷漠，不允許我再見長歡哥哥，奶奶勸我說，是二姐太過於在乎長歡哥哥才會那麼兇的對我的，當時我是真的不知道長歡哥哥對花過敏，不然我打死也不會做糕點給他吃的。”

“從那個時候他就一直對花過敏嗎？”

不管問了多少遍，東方離歌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怎麼可能，怎麼會呢，過敏嗎？真的嗎？那為何會陪著他賞花，陪著她吃百花蜜糕，允許她在宮中種植花種，這些問題都在東方離歌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明明知道答案，卻不敢去想，不允許自己去想，因為她害怕，她害怕知道真相後，不知道如何面對幽長歡，如果面對自己的真心。

她承認自己愛上幽長歡需要了多大的勇氣，是一次任性，也是一次賭博，賭她最後的心軟賭她最後的絕情，可是現在賭注越來越大了，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承受了。

是她愛的太少，還是幽長歡愛的太多了呢。

他是個傻子，笨蛋，瘋子，不可理喻。

“離歌姐姐，你怎麼了？”

東方離歌陷入自己的自責中，全然忘記了身邊還坐著丫頭呢：“抱歉，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情緒也止不住的湧了上來，她現在真的很想立刻見到幽長歡，然後狠狠的打他一巴掌，問他這些年為什麼要對她一如既往的這麼好。

“離歌姐姐你哭了嗎？我說這個故事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解解悶，我還以為離歌姐姐聽這個故事會覺得很無聊呢，可是為什麼要哭呢。”

丫頭是著實想不通，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如果知道，我想她會哭的更厲害更直接的。

“沒，真沒事，是迷了眼睛了，丫頭，離歌姐姐累了不想聽故事了，想睡了可以了嗎？”

這個。“離歌姐姐不用丫頭講故事了嗎？那好，丫頭留下來陪著離歌姐姐吧，不然一個人會害怕的。”

“不會，你回去吧，不然奶奶一個人會擔心的，奶奶年長了，需要照看著呢，謝謝你的好意，明天你再來看我就好了。”

丫頭想想也對，奶奶一個人她更放心不下，只好答應了東方離歌的要求：“那明天一早丫頭再來找離歌姐姐，離歌姐姐可不學著長歡哥哥一樣，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奧，不然丫頭會很擔心很擔心的，丫頭希望長歡哥哥和離歌姐姐能夠真真正正的幸福。”

“嗯。”

直到丫頭關上門離開，東方離歌壓抑了很久的情緒才開始爆發，眼眶也決堤的流了出來。

“嗚嗚歡兒，你到底在哪裡，我找你找的好苦了，你一定要沒事才可以。”

“如果可以讓你找到你，你會對他說什麼呢。”

東方離歌想也沒想的回答：“我會拼命的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疼痛。”

心中想的卻全然不是這麼一會事。

“是嗎？那我想就算他找到你了，也不敢出來見你的。”

額，哭聲突然終止，東方離歌好像意識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誰在問她，為什麼她感覺那聲音好像是幽長歡的呢，歡兒。

東方離歌睜大眼睛抬起額頭，便看著幽長歡一身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有的地方還沾著血漬，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著她壞笑。

對，是壞笑沒錯。

東方離歌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連鞋子都沒穿好便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撲在了幽長歡的懷裡。

緊緊的將幽長歡抱著，也不管幽長歡有沒有被她勒到：“歡兒，歡兒，你跑哪裡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幽長歡笑的別提多開心了，明明很難受卻心甘情願的承受著，將東方離歌使勁往懷裡送，再次擁抱著她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他一輩子也不願意再放手一次，這種分離的感覺好可怕，差點侵蝕掉他所有的理智。

“傻瓜，我不是在你面前被你緊緊的抱著嗎？”

東方離歌這才回過神來，鬆開對幽長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