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長歡哪懂女孩家本該的嬌羞和矜持,讓他捏著嗓子,撒嬌耍可愛都要去了半條命了,勾魂攝魄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東方離歌,想要將她每一刻變換的表情深刻在心底,卻察覺到東方離歌臉頰處紅暈的粉嫩。
“皇‘兄’臉為何如此紅,是不是受涼發熱了。”說著幽長歡的手掌已經覆蓋了上去,手背輕輕摩擦著東方離歌額間的肌膚。
“並無發熱的跡象,為何臉有了越發紅潤的趨勢,皇‘兄’還是召御醫看看,愛護些自己的身子,別讓歡兒擔憂焦慮。”
東方離歌甩開幽長歡的手,站起身子後退幾步,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些,起碼歡兒只是關心而已,她卻不識好歹的傷了他的心。
“沒事,只是屋內炭火燒的猛烈些了,皇‘兄’出去吹吹風就好了,不要驚動大夥的歇息,歡兒也早些睡吧。”
說完就狼狽的衝了出去,就連自認為最懂她的幽長歡此刻都滿是疑問,直到那抹讓他牽掛的背影消失,直到那扇房門緊閉隔絕了他們的距離,幽長歡才將右手放置眼前,手掌上僅存的溫度有股沁人心間的香味,那是屬於她的味道,閉上眼享受著,滿意的笑著,腦海中閃過讓他振奮的念頭,她剛才是在害羞嗎?
“阿赫阿赫阿赫”
東方離歌衝出客棧,前來跟隨的侍從都被她攔下。
“本王只是出來散散步,不用跟著了。”
“這。”為首的侍從為難的看著東方離歌,東方離歌狂傲無情的眼神讓人不敢違背,他們只能退回客棧等候睿王爺回來。
沒有了身份的羈絆,沒有了身份的壓抑,沒有了身份的控制,她終於可以做一回自己了。
遙看一身上下好不值錢,好不起眼,但她終於可以暫時擺脫那高處不勝寒的冰冷,可以暫時擺脫那世人不容愛戀的壓迫,如果她不是生於皇室,那麼就算世人不容又如何,就算天地不容又如何,她東方離歌何時在意過,何時害怕過,就不用逃避不用欺騙自己。
可母妃怎麼辦,父皇怎麼辦,長歡怎麼辦,天下百姓又該怎麼辦?
“哈哈這江山誰愛要要去,我一個弱女子為何讓我揹負這麼多,真的累了,我累了。”
她總是極力否認對幽長歡的愛惜之情,幽長歡稍有意外她就緊張慌亂到失去理智,明知道青兒沒錯,還是為了討歡兒歡喜將罪名歸到青兒身上,明知道歡兒的野心和暗藏的實力,她卻一次次放縱一次次漠視,
“客官裡面請,好酒好肉暖心。”
走到街道的東方離歌側目看著眼前的酒樓,心真的可以暖熱嗎?她現在真的好冷,身心都冷。
“小二,給我把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肉全部送上來,大爺有的是錢。”
“好叻,大爺你稍等。”
東方離歌找了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了起來,紅塵中的瑣事和前路的艱難都暫時忘在腦後,今夜不醉不歸,誓死方休,一醉解千愁。
“大爺,本店最好的燒酒,絕對讓你喝的心暖暖的。”
東方離歌直接舉起酒缸大口飲了一口:“好酒,賞你的銀兩,大爺想要安靜的飲酒,多拿幾壇來。”
小二看著手中的碎銀,滿眼冒光,今天遇到真大爺了,手中的打賞可比他一月月錢還多呢。
頓時伺候人來的聲音都響了幾倍:“大爺你放心好了,小的一定好好招待你,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
桌上堆滿了酒罈,小二歡喜蹦躂的到門口吆喝去了。
東方離歌只顧著喝酒暖心,喝酒遺忘,喝酒忘卻煩惱,桌上擺放的酒菜她連看一眼都忘了。
一罈,兩壇。
眼前的小二怎麼變成二個了呢,東方離歌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有趣,有趣,真有趣,哈哈,沒想到小二還懂變著花樣討客人喜歡。”
小二將碗放在桌邊:“大爺,你喝醉了,少喝點,這酒喝少了暖胃,喝多了傷身。”
小二也是看在大爺出手闊綽沒有為難他的份上才多說了兩句。
“我清醒得很,從來沒有比現在還清醒了,我是東方離歌,我不是什麼好人,我竟然卑鄙的把最愛的人都成了棋子,來成全所謂的狗屁大義。”
小二隻當成了胡話,搖頭退下,看來有錢人也有煩惱,不如做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沒錢但開心。
“母妃,父皇,對不起。”哽咽著,眼眶中閃爍著眼花,“長歡,對不起。”
眼前一黑倒在酒罈子旁邊,嘴裡還嘟囔著什麼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