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逐客令。
蒼漪短促一笑“修不修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為了這個人,值得嗎?她,懂你的孤單?懂你萬年難以紓解的無奈?懂你寧願與本座灰飛煙滅也不想再孤身永存的寂寞?”
二人聽的一頭霧水,饒是長歌因為前世今生的瓜葛,猜得出面前女子所言必然關係到蕭子陽的前世,但她還是對這個女子的身份一無所知,更無法推算面前男子的身份。
而蕭子陽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年紀輕輕便修得上仙之體,但說白了,他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連長歌所想的都不清楚,對蒼漪所說的,聽在耳中更是如天書一般。
長歌悵然,
“本座為何要與你廢話。”女子抬手,緩緩敲擊著太陽穴,似是在若有所思,繼而又看著顧長歌道“哦,你對他有情,所以必是不捨的,那便去死吧。死了,就不會有這般生離死別的痛苦了。”
長歌剛發出一聲譏誚的冷笑,手腳卻突然間不聽使喚了,沒等她張嘴向蕭子陽求救,她的身體已經被高高的拋了出去,撞破了格窗,耳邊聽不見雨水的轟鳴,只能感受到面板飛快的擦過雨滴,那風雨好似利刃一般劃破了她的肌膚。
“啊——!”她破空大叫,在飛速移動的雨幕中,她看到蕭子陽一身白衣破雨幕向她追來!
“子陽。”
來不及了。速度太快。
她已經做好了在地上被摔成肉醬的心裡準備,然而還沒等她墜落在地,一束紫色的光芒從天而降,霎時就阻擋了她的身體。i^
就好似背部撞擊在了一塊棉花上,然而慣性使然,還是讓她從心口嘔出一口鮮血,隨即,她的身體被男人抱進懷中騰身而起。
長歌不停的喘息,第一次無法遏制自己的恐慌,嘴裡腥鹹的味道讓她懷疑自己剛剛吐出的是心肝脾肺,雨水氤氳開衣衫上的血跡,她整個人在風雨中抖的好似一片枯葉。
“沒事了,沒事了。”蕭子陽連聲安慰著她,並將她環抱於自己懷中,寬厚的胸膛為她阻擋了風雨的吹打。
剛剛。剛剛發生了什麼?
平靜下來的長歌才真正的開始思考,開始懷疑,開始奇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似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被那個女人摔了出去,而。又是誰救了她?
她抬頭,看到天心紫色六合梵印在濃雲密佈之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自己的身體亦被蕭子陽環抱在懷,她渾身抖的不像話,一手死死攥緊男人的衣衫,轉頭向那雨簾虛空之處看去。
天地間被雨水沖刷,唯有那一片虛空之中的氣流她感受不到,那裡,必當是有個人。
果不其然,在長歌看到的地方,一身紅衣的蒼漪緩緩浮現,她卻是冷眉冷眼,一臉惋惜之色“居然還沒死。”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我死!”長歌扭頭厲聲質問。
女子卻好整以暇的衝蕭子陽努努嘴“本座怕帶了他走,你會難過,也只有一死才能讓你解脫吧。”
長歌怒不可遏,正要發作,卻不想身體被男人帶她倏忽飄離了紅衣女子。
“子陽!”
蕭子陽抽出長劍無妄直指面前的女子“我不會跟你走!你也休想傷她分毫!”
“今日。君欲與本座再次刀劍相向?”
女子站在雨幕之中衣衫卻未染半點雨露,反倒說話的語氣變的有幾分困惑“君,今生可還願與本座相知?”“你到底是何人?”
蕭子陽問的也是長歌最想知道的,那女子卻施施然的向他們走來,側頭沉思“他們喜歡叫本座——魔尊。”
一道天雷在空中炸響,銀芒劃破烏雲,天地生輝,也同時將蕭子陽與顧長歌炸醒。
魔尊。
蕭子陽所知道的魔尊,千年前便被封印在了九嶷山蒼梧之淵,而顧長歌所知道的魔尊,正是被她親手放出來的。
長歌看著面前的女人努力去辨識記憶,在她回到兩千年前的時候,她曾在不周山陰陽界將魔尊放了出來,她那時與魔尊有過一面之緣。
而魔尊因為受陰陽之火煎灼,被關押兩千多年,所以瘦骨嶙峋好似骷髏,一張麵皮貼在頭骨上,已經辨認不出本來面目了。
若說那魔尊與眼前魔尊相似之處,便是這一身的火色衣衫了吧。
蒼漪長睫微闔,緩聲問道“怎麼。本座的話說的不夠明白?”
“魔尊應當被囚蒼梧之淵,這麼看來,是你強佔了蒼漪仙子的身體?”蕭子陽終於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女子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