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處仙洞之內迴響,那一刻,他不是英俊瀟灑的重羽宮弟子,只是一個失去摯愛的痴狂之人。%&*〃;
“你聽我說,梨芯她該死,她該死你知道嗎,是梨芯吸取了你所有的仙靈,她,她一直在騙你!”
若非必要,長歌真不想告訴他這個真相,但不知何時,她變的和蕭子陽一樣,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不可能因為她的好而否認她的惡。
長歌不願這樣,更不想讓其他人白白承受他玄奇真人的怨恨。
而那人卻好似瘋了一般大吼大叫,要不是他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將這洞府拆了的力量他恐怕都有。
最終無法,蕭子陽只得點了他的穴位讓他不至於哭喊謾罵。
長歌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的阿爺,也最終無奈嘆氣,本想改變歷史,讓阿爺與自己喜歡的人長相廝守,但沒想到造化弄人,到頭來,梨芯還是死了,阿爺身心也受到這樣的重創。
長歌轉頭看著蕭子陽,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與他也會不得善終。
將玄奇真人安撫了一天,他也最終冷靜下來,答應了不瘋不鬧之後蕭子陽才解開他的穴道。
誰知解穴後他反而大哭起來,一個男人,坐在蓮臺上,哭的幾乎斷腸,嗚咽之聲在洞中迴響。
“她不值得你如此。”
蕭子陽是第一個看不下去的,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這個至交好友的表現著實讓他失望。“他們為何要這樣對梨芯!為何!我與梨芯如何幹別人什麼事!就算是她要我的命又如何,我樂意!我高興!我心甘情願!礙著誰了!為何一定要將她處之而後快!乾脆也將我逐入大荒與妖魔為伍吧!”
蕭子陽覺得他魔障了,多說無益,然而長歌卻體會的到他心中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遂在那玄奇真人面前蹲了下來,將他的手拉了過去,在他手心放了幾顆梨核“這是梨花的種子,若你真心愛她,便該將她留在這人世,留在你身邊。”
玄奇用衣袖抹乾臉上的鼻涕淚水,甚是委屈的看著長歌道“梵鏡娘娘,這人都沒了,我要這種子又有何用!”
長歌卻搖頭道“若你真心愛她,哪怕就是看到一朵屬於她的花,那也便是好的。”
“今後。”他攥緊手中的那幾顆梨核,哭的好不傷心“今後那修仙宗門便與我一刀兩斷,我便守著我與梨芯的小島,永生不問世事!”
長歌垂了長睫,轉身,飛身離開洞府。
她想哭,鼻頭很酸,到頭來,居然是這個結果,她甚至沒有勇氣告訴阿爺,其實將梨芯封印的人是我,是顧長歌,你將來若是遇到這個丫頭,該當狠狠恨她一場的啊!
“鏡兒。”身後之人追了出來,與她站在水邊,並將她從背後擁進懷中。
臨水倒影,長歌喃喃自語道“我本該阻止這一切的,我本該知道這結果,阻止這一切的,為何,為何我還是給親手毀了。”
她給毀了,親手毀了。
“你沒有錯,”蕭子陽出聲安慰她道“這一切錯不在你,人妖殊途,從上古之初便是如此。”
長歌緩緩閉上眼睛,雙手摸到他環住自己腰身的手,死死抓緊“我們。也會分開的對嗎。”
“不會。”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也對自己的要求“回青華之後我便向師父說明一切,願自毀上仙修為,與你長伴。”
長歌心下大震,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以修仙為畢生己任,以守護蒼生為唯一目標的男人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心底湧出的甜蜜就是擋都擋不住。
眼睜睜的看著玄奇與梨芯不得善終,她就更加害怕,越是害怕就更想抓緊身邊的這人。
她扭過臉去,吻住了那人的唇瓣,男人因為玄奇傳輸仙靈而未著上衣,現下貼著他的胸膛,長歌忍不住有些羞赧,欲要將頭移開從她懷裡掙脫,卻不想下巴卻被他捏了去,低頭便是一個綿長細密的吻。
半晌之後長歌才氣喘吁吁的將他推開,臉頰緋紅好似紅桃豔李“你莫不是還當我是在給你渡氣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不得不感慨一聲,這在修為上頗有根骨的子陽仙君,於男女之事上未免太沒有情商了吧。
顧吟風常將男女之間談情說愛的技巧比作情商,這技巧越高,情商的打分自然就越高,而蕭子陽這樣的,顯然是不用打分了,因為他貌似根本沒有這種略顯高階的東西。
長歌兀自打趣他,卻不想他卻得寸進尺般順杆爬“嗯,給玄奇傳輸的仙靈倒是損耗了不少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