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的說,你要救我,要為我報仇,要為我以前的屈辱討回公道,為六界蒼生討回公道!
如果那一切都是他的心魔在作祟,那他就更不可能分的清楚,她體內是否還住著一個靈魂。_!~;
“和她以前一樣?”林奇知道他所說的是長歌當初多疑易怒的那段時間,搖頭道“不是,當時是她臆想出有兩個自己,但現在的她,體內除了自己的魂魄之外,當初崑崙山上,從蒼漪仙子身上逃脫的魔尊亦在她的體內。”
‘啪’長歌聽到了瓷器破裂的聲音,接著響起東方羽不可置信的聲音“怎麼可能!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林奇安撫道“從掌門和長歌回來後我便注意到了,也許你們覺得她失憶了,所有的動作言語都是正常的,然而無需過多言辭,只從她一點表情的變化我就能斷言,那絕對不是她。”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牆外,長歌抬手點著自己的額頭,唇角緩緩揚起“呵呵,還是被識破了,沒想到要假裝一個人這麼難,本座都沒覺得委屈,你們倒是挑三揀四的了。”
“這幾日來我一直在給長歌服食遏制魔氣滋長的丹藥,看來還是略微有些效果的,再加上長歌自己求生意志堅定,所以魔尊的魂魄一直被她壓制。”
“真是如此?”東方羽顯然有些質疑他的意思“長歌屢次問我何時能將她記憶恢復,你們瞞著她,不告訴她體內有魔尊的魂魄,為何還不肯解開她的金針封腦。”
林奇扶額笑道“你不覺得長歌現在的樣子比過去好的多嗎?”
東方羽顯然不這麼認為“可是!林師叔,她現在雖然聽話懂事,但現在的她不是真的她,真正的她才不是這個樣子,真正的她憊懶也好,愛恨分明也罷,都比現在真實的多。_!~;”
“掌門沒急,你倒是先急了”林奇故意賣了起了關子“連你都說她愛恨分明,她若真的恢復記憶,別說魔尊就在她的體內,就是遠在萬里之遙,那她也勢必要將魔尊封印,而她的身體,現在還離不開魔尊。”
這下東方羽徹底奇怪了“此話怎講?”林奇道“掌門也許明白,我以前和掌門說過的。”
長歌靠在牆上,唇瓣微微開闔,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與此同時,內殿蕭子陽的聲音緩緩響起“她的身體已近潰朽,她只是一個半仙,無法承受身體上的變化,但你當初也和我說過,有法子醫她。”
有法子嗎?長歌嘴角噙笑,能有什麼法子,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果不其然,林奇苦笑道“當初我是故意這麼和白澤說的,讓他悄悄帶你到無底洞,說是要將救治長歌的法子告訴你,事實上我哪有什麼法子”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外面大雪飄飛,內殿也冷如迫霜。
“夜軒是天界太子,掌門是上古神之子,若是連你們二人都沒辦法來挽救她的這具身體,那我又有什麼辦法?”
林奇說的不無道理,昨日太子前來要給長歌解除金針封腦的時候,林奇似乎和他談了很長的時間,但送太子離去的時候,他還是一籌莫展,此情此景再聯想到昨日,東方羽頓時就變的絕望了。
無解?無法救她?
“現在長歌的身體完全是在依靠著外界的力量,那就是魔尊的力量。”
在這一刻東方羽才清楚的明白,為何不能解開她的記憶,為何明知她體內有魔尊的魂魄還要姑息養奸。
這一層層錯綜複雜的關係,就好像一個網,將那個笑容澄澈眼睛明亮的女子籠罩其中,無法尋找到自己的出口。
林奇和東方羽離開後,長歌就站在內殿門口向裡面張望。
蕭子陽在盤腿打坐,他一頭黑髮好似一夜暴長,垂在他的肩上,背上,直至榻下,他黑髮如水,白衣勝雪。
紅色的薄唇緊緊抿著,眉心微蹙,卻是一個淺淺的川字。
這個人坐在那裡,時間都好像是靜止的,一種屬於神祗的尊榮在他周身形成一個光圈,這是至高身份的象徵,亦在告訴別人不得靠近。
那人長睫投影在眼瞼之上,形成了一個扇形,但此刻那個扇影卻是微微抖動了一下。
長歌手指扒著門框,看著那人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他那雙黑若深潭的眼睛。
隔著幾步的距離,然而目光交匯的剎那,竟是跨越了千百年的羈絆。
“過來。”蕭子陽開口,言辭中沒有太多情緒。
長歌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站在榻前,衝他微微一笑“師父。”
後者抬手,一把將她攬至懷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