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很快,屍魔被火焚燒成灰,隨風消散,天地又恢復成一片灰暗。
長歌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蕭子陽的時候卻看發現他也在看自己,忍不住小臉一紅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難道她不該放火燒了屍魔嗎。
蕭子陽卻輕輕靠了過去,手一抬就拉住了她微微敞開的衣襟,只要低頭看一眼便能看到她衣服裡面大紅色的肚兜了!
本來她不喜歡這種極為搶眼的顏色,奈何她沒想到要在青華住這麼長的時間,沒帶什麼衣服的她只能借樂樂的衣服來穿,難道被蕭子陽看到了?
他,是不是也不喜歡這種浮躁的顏色?
長歌臉色更紅,正要開口,蕭子陽卻道“你這衣服。”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疑色“你這衣服上繡的是咒法口訣?”
原來他在說這個,終於鬆了口氣,不過一想到自己方才施咒的樣子被他看到了,好像最隱私的秘密被發現,長歌現在的臉色只會比剛剛更紅,她急於辯白,神色著急“我!我太笨了,總是記不住。
蕭子陽卻沒因她的回答而有什麼其他的表現,手指好奇的在她衣上撫過,似在仔細檢視上面都繡了些什麼咒法,後者臉色更紅,僵著身子在劍上幾乎都快站立不穩。
他的手指好似帶著魔力,隔著衣衫都似能將自身清冷的溫度傳遞到長歌身上,半晌之後,蕭子陽終於將手收回,長歌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頓時臉色更加紅潤。“你居然將五行咒法全部修習了。”
蕭子陽的聲音看似平靜,其中卻有萬般感慨和疑惑,長歌卻不以為然道“當初開始學的時候覺得挺難,不過自從學會了一道咒法,另外四道咒法只要給我口訣便能施展自如,也不怎麼難。”
“在修仙初始,因各人體質問題,擇五行一脈修習,若遇到可造之材還可多修習一脈,因五行相剋,全部修習不僅不能增進功力還會內息相抵而亡。”
長歌嚇了一跳:“這,這白澤從未告訴過我!”
是了,這五行咒法是白澤教給她的,很多稀奇古怪的咒法亦是他教的,每次白澤都說,學吧,學吧,看你什麼時候能追的上吾,吾就算你出師。
說起來,她好像只知道白澤能移山填海,這是木系術法,另外還能施放天雷之火,這是火系術法,上次收狼精的時候白澤並沒有自己出手放水圍堵狼精,而是叫了她,看來白澤也不過只會兩種五行術法。
長歌呆呆的看著自己衣服上的咒法“可是,可是我並沒有感覺不適。”
蕭子陽亦是蹙眉“想是你體質特殊,本身你身帶煞氣已是千年罕見。”
“那仙君,你會哪種術法?”
“火,水。”
竟是兩種相剋的術法。
雖然對五行咒法的淵源並不是很瞭解,但再如何蠢笨,長歌也明白身體裡一半是火,一半是水,該如何難受。
蕭子陽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隨口道“本君甚少動用五行咒法。”
也是,這種法術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只不過任何修仙的人都要學,因為在將來隨著功力的增長,很多咒法都是從五行咒法中延伸或者演變而來,可以說五行咒法是最基本的基石。
長歌點頭,正要說什麼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腥臭,太掖城本就被屍魔包圍,有腥臭之氣不足為奇,但這道腥臭卻是在以飛一般的速度向她靠近。
“小心!”長歌伸手就去推開蕭子陽,話音甫落,連帶她自己都已被蕭子陽高高抱於空中,那衝著他們飛撲而來的人落空之後跌坐在地上,那個人蹦了又蹦,卻如何也無法夠到更高處的兩人。
長歌長長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被蕭子陽抱在懷中,連忙掙扎開來,那被她手心碰過的地方火辣辣的難受。
自己,這是怎麼了。
蕭子陽看著還在他腳下蹦跳的人,手指彈出一個光球照亮了半條街。
現在看的清楚了,但隨之而來的一切令長歌忍不住欲要作嘔。
方才襲擊他們的並不是一個人,確切說來,應該算是一個死人。
這個人好似被屍魔嚼咬過,腰部被咬斷,鮮血將他渾身上下浸了個溼透,走路的時候身上的骨骼以一種很奇怪的姿態扭曲著,好似斷線的木偶,而在這條街上,亦躺著無數的殘肢斷臂。
長歌背轉過身去,沒看到蕭子陽如何動作,她只聽到那具木偶一樣的屍體發出慘烈的叫聲,隨之消失。
雖然那人已死,但也確確實實是個人啊,長歌再如何膽大也不敢面對恐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