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華站在那裡也時不時的插上話,哈利斷斷續續地聽到他說:“也許剛一開始的時候會難受點特別是盧平先生,因為你身體裡的狼毒伴隨你的時間很長就有點根深蒂固的意思了,大概你的疼痛會稍微劇烈一點。不過不用太擔心,過一會兒你們就會好了。”他的口吻就如同盧平和羅恩只是因為受了點小傷而去開個刀一樣簡單。
隨後,院長也告訴他們,“你們兩個在太陽西沉後將被關在獨自的隔離室裡,我們會在外面等待,如果有任何事可以大聲叫我們我的意思是,藥劑失效不是太大的問題,萬一有什麼併發症之類”院長瞥了一眼風華,不覺有些尷尬,但是風華卻好像並不介意。
“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或者疼痛的地方,一定要大聲呼叫我們。”另一位醫師提醒道。
等到了傍晚,風華跟著院長離開去冷凍房把藥取了過來。哈利看著羅恩,他的臉色刷白,盧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雖然萊姆斯自己看上去也不太好了。
哈利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是怎樣喝下藥水,怎樣被關到隔離室,韋斯萊夫婦與唐克斯是怎樣互相安慰,而自己,卻比誰都還要緊張。
詹姆在傍晚的時候便離開了,他今天能待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是個奇蹟。
這大概是哈利認為最難熬的一個夜晚了,簡直比魁地奇決賽前的一個晚上還要令人難受。他看到韋斯萊先生開始在走廊上來回踱步,而唐克斯與韋斯萊夫人她們的雙手交握依靠在一起,韋斯萊夫人勸唐克斯去休息,畢竟一個孕婦是不能熬夜的,但是唐克斯怎麼也不願離開。哈利看到唐克斯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圓滾滾了。而小天狼星坐在自己的身邊,卻顯得十分焦躁。風華在他的對面,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正當滿月從雲後面探出來,大家都不自主的朝窗外看去,聆聽著來自隔離室裡的動靜,但是很安靜,沉重的封閉的大門後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臨近午夜,哈利也沒有一點瞌睡的意思。韋斯萊先生不再來回踱步,他坐到另一邊與小天狼星低聲聊了起來。唐克斯開始安慰韋斯萊夫人,她說只要到了凌晨四點就知道結果了。韋斯萊夫人點了點頭。
“午夜是最難熬的時候。”風華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會怎麼樣?”哈利問道。
風華聳了聳肩,“不會怎麼樣,我想應該不至於會疼痛,但是可能要抵禦一下來自狼毒的侵害過了今晚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想不會再復發了。”
大家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不過至少也要連續三個月,在每個滿月的時候服用這種藥劑,會比較好。”風華說道,“我認為再喝一個月就行了三個月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提議。”
聽到斯內普的名字,哈利感覺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說,“斯內普還認為你的藥劑不好呢。”
“噢?是嗎?”風華並沒有生氣,“我理解。”
“他昨天還”
“這沒什麼,人們對不熟悉的東西總是抱有疑問。”風華沒有看著哈利,自顧自地說道,“這種不信任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在幾年前你告訴我,我可以製作出這種藥來,我甚至都會想你是不是個瘋子。”
“真難得還有人可以理解斯內普。”小天狼星插嘴道,結果包括哈利在內的幾個人都笑了出來。
風華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他也不是太難理解吧。在我們那裡我的家鄉,人與人之間不是那麼容易得到信任的,大概是因為騙子太多了。我覺得與你們打交道實在是很輕鬆,甚至都沒有壓力。”
“你們那兒情況很糟糕嗎?”唐克斯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指”
“我知道。”風華的英語說的有些奇怪,幾乎是用十分標準的語調來回答的,“我們那兒的巫師已經不多了,嗯沒你們這裡那麼多,基本上都快滅絕了麻瓜害怕我們,到最後巫師都被排斥,甚至趕盡殺絕,所以我是說我們那裡基本上都不怎麼與別人溝通。特別是幾個家族的”
大家好像一時之間都沒有習慣風華一下子說那麼多話,哈利還在咀嚼他話中的含義,接著,韋斯萊先生問道,“我不明白,難道沒有像麻瓜的孩子有會魔法的嗎?這樣不至於滅絕?”
“那不可能。”風華搖頭,“就算是出現這樣的特徵,那些麻瓜父母們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巫師這種說法,他們會”
“會什麼?”
“好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們當麻瓜來養壞的就直接殺掉。”
“殺掉自己的孩子?”唐克斯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