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連個桌子也沒有。
人呢?
人呢?
人到哪兒了呢?
驀然失去了攻擊的目標;殺手們都是下意識地一怔。
生死存亡往往就存於一線之隙。只是這麼一怔的工夫,一抹寒光自她們身後襲來,那兩個美嬌娘甚至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刀舉起,喉嚨已被人割斷,血如箭自白皙喉口噴出,兩人抽搐了幾下,倒了下去,地上噴濺的鮮血將散亂的水墨山水紙畫屏染得通紅。
在他們身後,站著兩個人。寬大的外袍早在滅燈時就已甩了出去,緊衣勁服,男的手中提著一把折春刀,女的手中是兩柄秋水寒光的短劍。
正是子蘭和龍牙衛統領鄭千里。
紙屏風上糊的是普通的紙,但在紙屏風裡頭又襯了一層極細的魚網。魚網拿桐油浸過,網眼細密,柔韌無比,先前兩個刺客的短刃刺破屏風上糊的硬紙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但剛扎穿了紙就被魚網兜住。那東西又輕又軟無法著力,只一彈一張間就將衝力盡卸了,根本傷不到屏風後頭的人半分。
這玩意兒也是趙嫣容和子蘭一起搗鼓出來的,原本是想用來防備敵人用弩箭遠攻的,沒想到效果竟然這樣好。
這兩人一倒,就像點亮了某種訊號,一時沉寂的場院裡,暴發出一聲怒吼,知府衙門中的守衛、站在蘇定方身後的家丁,甚至是抱著房柱子正如痴如醉偷看錶演的掃地小廝都從腰邊,柱子後,甚至是大掃帚把裡抽出刀劍,寒光凌凌全都刺向戲臺上的戲班子成員。
這哪裡是待宰的羔羊,分明是設好了圈套,立起了鋼刀就等他們往裡頭鑽呢!
戲班班主這一刻,心都涼了。
他們這些死士,原本也沒想著替主人完成任務後能活著衝出去,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可是死也有多種死法,只要是能完成任務,殺了目標,哪怕他們被剁成肉泥也是死得其所。
可是現在,他們陷入重圍,目標根本就沒出現,他們這種送死的行為,死了也不能瞑目。
他大叫一聲,一刀砍翻了一個衝上前計程車兵,大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