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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未必就能真當對方是姐妹。一樣米養百樣人,今兒可算是瞧見了。你說娘娘那麼貴氣又玲瓏心肝似的人兒,家裡頭的妹妹怎麼那樣蠢?怪道娘娘要把她安置到清涼殿那麼僻靜的地方。這就是不想讓妹妹出頭露醜啊。”

“您是說,皇后娘娘是故意把她妹妹打發去清涼殿的?”

“這不是廢話嗎?不然你以為誰有這膽子敢收皇后的妹妹進宮當宮女?”惠妃冷笑著說,“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就是太自作聰明,手段又粗淺難看,成不了氣候的。本宮這就去給皇后娘娘賣個好,讓她能名正言順地出出氣。”

宮女恍然大悟,笑著說:“是啊,娘娘您平日就與皇后走得近,等過些日子該晉位的時候,皇后娘娘也能念著這情份好處幫娘娘安排個好的位份。”

惠妃半掀轎簾,笑著對宮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惠妃來得特別巧,皇上正好就在昭陽殿裡。

午後閒來無事,皇上拉著皇后對奕。趙嫣容前生就從來沒碰過圍棋,穿到這身體裡後雖然有前主的大半記憶,但這棋藝卻只得了半簍子。可巧皇帝也是個棋藝不精的,不精的還特別上癮。兩個臭棋簍子半斤八兩,捉對兒殺得不亦樂乎。

外頭來說惠妃求見時,皇帝手裡拿著白子正在糾結落子之處,聽了信兒不耐煩地揮手說:“這時候來添什麼亂子?讓她回她自己的翠屏宮,朕和皇后忙著呢。”

“忙什麼啊,快請惠妃進來。”皇后一把弄亂了棋盤,“這時候過來,惠妃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這盤咱們下了這麼久也沒分個勝負出來,還是改日再下吧。”

皇帝覺得自己這把的前途大好,眼見著就能拔營起寨,勢如破竹地直搗黃龍,將皇后一氣兒全然拿下,卻偏偏被皇后撥亂了棋子。就覺得皇后這是藉機攪局,把自己明明必輸無疑的一局弄成了個和局。

皇帝對皇后這一掩耳盜鈴的行徑深表不屑,但又一想,自己是個男人,照顧一下女人的胡攪蠻纏也是應當的。所以也就故作大度地揮了揮手,不與皇后計較。

而趙嫣容則是覺得,皇帝已露頹勢,自己對著明顯能贏的一局棋非要故意輸掉實在是有違體育精神。但連贏了人家皇帝兩盤了,再接著贏實在是不好意思。所以惠妃來得正是時候,也省得她還要絞盡腦汁去想著要怎麼能不露破綻,不動聲色地將這局體面還給皇帝。

惠妃進來的時候,就見帝后二人各據一方,一個撐著下巴,一個託著臉,中間擺著張乾乾淨淨的棋盤,二人面上的神情看著都差不多。

惠妃又驚又喜,驚的是皇帝怎麼會在這兒,喜的是多日未見,皇帝居然在這兒被她碰上了。

惠妃高興得臉都紅了,給二人行了禮,皇后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惠妃高高興興地坐了過去。

“原來皇上在這兒下棋呢。”惠妃討好地對著皇帝說,“皇上棋藝高絕,宮裡沒人能贏他,不知道皇后娘娘能在皇上手底下走幾個回合呢?”

皇上臉一黑,高絕個屁啊,現在才知道,以前這些女人盡哄著他玩兒,沒一個肯出真章。

也就皇后實誠,不弄虛頭花腦地糊弄他。他跟皇后下棋都連輸兩局了,好不容易這一局要翻盤了,就被沒眼力界的惠妃給攪了

皇后笑眯眯地說:“這不正下著嗎,下來下去都是個和局,沒意思,就散了。”

和局?皇后居然不讓讓皇上?

惠妃對皇后的膽色由衷欽佩,看來帝后二人這些日子果然是如膠似漆著。就連以前容妃那樣得寵著,也不敢贏皇上的棋。

李睿伸出食指在棋盤上敲了敲說:“惠妃怎麼這時有空來見皇后了?可是有什麼事?”

惠妃想起趙清容的事來,可是又不知道皇后的意思,她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萬一不趁皇后的心意呢?會不會弄巧成拙?

這樣一想,就有些猶豫,反而不大敢說了。

趙嫣容看她吞吞吐吐的,知道怕是一些不想讓皇帝聽到的話,便笑著對李睿說:“惠妃姐姐這是想跟妾身說點閨房裡的私密話呢,您一個大男人在這兒,誰還好意思說啊。您在屋裡也窩了這大半天了,不如出去曬會兒太陽?”

李睿冷笑一聲說:“得,現在都知道往外頭趕朕了。”

趙嫣容笑著推了推他,又讓木蘭和德寶都過來伺候皇帝換衣服。

“妾身那小池子裡頭的鯉魚都養肥了,過會兒我陪您釣魚玩吧。”

“那丁大點兒的池子裡頭全是蠢頭笨腦的魚,釣著有什麼意思。”皇帝顯然十分不屑,“不如去昆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