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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難為咱們。那些沒卵蛋的小子還敢指使咱們家清容做活不成?等人進去了,皇后給安排著讓皇上見一面,皇上必定喜歡。說不定立刻就能承了聖寵,不拘是美人還是嬪,先給個位份當上主子,再過些日子,清容生下個龍子鳳女的,也就能名正言順地當娘娘了。”

“娘啊,話雖然這麼說,可是我瞧著皇后娘娘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您說她真能照看著她妹妹,讓她妹妹有機會跟皇上親近?”段氏想起上回在宮裡的遭遇,這臉就隱隱作疼。她活這麼大,也是頭一回被人掌嘴,那種疼痛和屈辱能跟著她一輩子。

趙清容是她唯一的女兒,疼得跟命根子似的。若是皇后娘娘不念著姐妹情份,不但不幫反而刁難迫害,那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熬?

“那哪能啊!”趙老太太滿是褶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來。她在昭陽殿打碎了御賜寶貝茶杯的事還沒敢跟兒子媳婦說,“嫣丫頭是個重情義的,她是咱們趙家的女兒,哪有不幫自己家的妹子反去幫外人的道理?”趙老太太覺得自己犯了殺頭的罪皇后都能想辦法幫她遮掩去向皇帝求情,不管皇后對別人如何,對她還是一個頭的(全心全意)。

“就是清丫頭要委屈些,得放□段先進宮熬著。”

趙逢春心裡百轉千回著,他不是那個沒見過大場面的老太太,別人說什麼就能信什麼。以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近二十年的經驗,他早就覺察出女兒對趙家態度上的變化。

上次進宮,就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到現在他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皇后的每句話都依著規矩,每一分處置都循著規矩。這樣的女兒沒人能挑得出毛病,但法理不外乎人情,很多規矩在某些時候其實也是可以不受約束的。

只要她想,她願意,那些違了的規矩就都不是事。

但她沒有!

她摳死了規矩,就是要打段氏和清容的臉,就是要讓他下不來面子。

趙嫣容這是對他有怨,對段氏母女有恨啊!

這是趙逢春想了很久之後得出的肯定結論。也不知道上次裴氏進宮都跟她說了什麼,讓她與自己這樣生分,連親父的顏面也不給分毫。

想到裴氏,趙逢春就一陣煩躁。

她帶著婉容離開家裡已近十日,其間他親自去過冠軍侯府好幾趟,都被侯府門上的家將給攔了。那些家將個個膀闊腰圓,都是軍伍中的老兵,一瞪眼,身上就散發出殺過人才會有的讓人生畏的戾氣來。

裴氏不肯回來,裴宜又見天叫人來府裡訓話,趙逢春已經快被怒氣衝炸了。

就裴宜那副短命鬼相,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冠軍侯連個子嗣都沒有,哪天裴宜不在了,冠軍侯府也就散了。他還有個屁靠山!

趙清容是他眼下最佳的籌碼。只要她能進宮,得了聖寵,那他的官職地位便無人能撼。就算裴家倒了,他趙逢春照樣可以憑著國丈的身份在朝中混得風生水起。

要不要拼一把?趙逢春面目有些猙獰,手指頭絞得咯咯響。

到底要不要把女兒送進宮裡冒這個險?

他正糾結著,就聽門外頭響起一個清脆驕傲的聲音:“你們別商量了,我願意進宮。”

門簾兒一挑,趙清容婷婷嫋嫋走了進來。

“我的肉兒啊。”段氏一見是寶貝女兒,連忙拉到懷裡,“你可想清楚了,你現下進宮可當不成娘娘。”

“怕什麼?”趙清容不屑地笑了一聲,“姨娘覺得以我的容貌才智,在宮裡還會落入下風?”

段氏捂著胸口說:“可是姨娘又怎麼捨得你進去受那份苦喲。”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趙清容自信滿滿,“我也用不著姐姐多照拂,她將我引進宮中,見到皇上就行,其他的事交與上天來定。若她那樣的才貌都能得皇上喜歡,我還發什麼愁?”趙清容以袖掩唇笑了起來,“姨娘只管寬心在家裡侍奉祖母,照顧父親。我定會幫您掙個誥命回來,也免得日日受別人的欺壓。”

趙逢春皺了皺眉頭。

“正是!”趙老太太被孫女的自信感染,猛地一拍床沿,“等你得了寵,給你姨娘要來誥封,她就不是那低人一等的奴婢,也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趙清容含笑點頭,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等到了那一天,自己必要將姐姐拖下來!她樣樣不如自己,不過佔了個嫡出的名頭,有個縣主封號的生母,便凡事壓過她一頭。等她得了機會,她定要施展手段,將皇帝的心全都收到自己這兒,將姐姐狠狠踩下去。再讓父親休了裴氏,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