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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被嚇得哭了起來。

德寶是被李睿派出去宣召容妃見駕的,他並沒有見到皇帝把皇后抱到陶然居的樣子,自然也不知道他這主子居然也學了把昏君作風,在大白天就跟老婆窩在一處胡天胡帝了。他原以為皇上和皇后兩個就是要一起見容妃問話的,只是眼見此時皇帝只穿著件中衣,頭髮披散著一臉的震怒,他就知道,要糟!

雖然帝后和諧是宮裡奴婢們喜聞樂見之事,但顯見得容妃進來的不是時候,而皇上只怕是將此事忘了,才搗出這麼個烏龍事出來。

被人堵在床上,撞破奸|情什麼的,不應該是正室們才該做的事嗎?

德寶心裡大喊著倒黴,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該先進來通稟。”德寶跪在地上,“求皇上責罰。”

就算是你,我也不想見到啊。

李睿恨恨地一甩袖子,強忍了忍:“一會自己去領十板子!”

德寶鬆了一口氣。到底是伺候多年的,皇上還是顧念著情份沒下狠手。德寶連忙磕頭謝恩,爬起來便要指揮人去把裡頭的容妃弄出來。

“領什麼板子,這事又不是他的錯。”清洌的女聲響起,德寶聞聲微微抬頭,正見到皇后披散著發,赤著腳,披著一件外袍走出來。

“你出來做什麼?”皇帝見皇后赤著腳散著發走出來,連忙一側身,攔在她面前,擋住眾人的視線,低聲說,“地上涼,再進去多穿件衣裳。”

趙嫣容斜睨他一眼,半眯著鳳眼說:“容妃光著身子坐在地上這麼半天都不覺得涼,妾身自然也不會覺得冷。”

聽她這一句話,李睿的臉都黑了,扭頭對德寶罵道:“沒聽見皇后說的嗎?還愣著作什麼,去把容妃給朕拖起來!”

德寶連連應聲,帶著兩個太監衝進去將失魂落魄的容妃架了起來。

又有宮女撿起了她落在外頭的衣裙,七手八腳地將衣服給她套上。

剛被皇帝罵過,還差點捱了板子,驚魂未定的宮女們這手腳上便有些失分寸。容妃的細皮嫩肉被她們的粗手笨腳撞了掐了好幾下,她忍不住動手反抗起來。

不過皇上就站在帳子外頭,她也不敢掙扎得太厲害弄出聲響,到底還是把衣裳都穿上了。

只是鬢髮在推推搡搡中弄亂了,頭上的飛鳳釵、合意簪歪歪斜斜地墜著,全身上下只剩了狼狽。

她心裡又驚又怕又羞又怒,本以為皇帝叫她來是要重拾舊情,沒想到是讓自己來受羞辱的。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大白天的跟皇后滾在一處,還要她來觀賞?

皇后這蕩|婦,全然不知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這是往她心口窩裡戳刀子,戳完了又抹上一層厚鹽。容妃嬌美的五官扭曲著,只覺得臉皮子發緊,就像當日自己跪在昭陽殿裡自己掌嘴一樣,那種疼痛植入了骨髓,讓她恨得發瘋。

“皇上!”她看著站在那裡,曾給她帶來無窮綺唸的俊美男人,眼淚止也止不住。那些溫柔的情話,纏綿的親暱和夜晚恣意輕狂的糾纏在腦子裡反覆回放著。容妃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皇上明明是喜歡她的,在意她的,不然也不會給她封號為“容”,也不會那樣愛寵,甚至將鳳印也交給她暫管。

如果說,以前那些只是鏡花水月,是她自己的錯覺,那麼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皇帝因何要急於將這層虛假的外皮撕開,如此絕情地把她從雲端打到泥坑裡去呢?

“皇上,皇上”她掙開架著她的太監,跪爬著撲向李睿,想去抱他的大腿,只是沒爬了幾步,就被人按住了,“皇上,妾身是奉了您的宣召才來的啊,妾身並非有意冒犯皇上和娘娘”

“是啊,剛剛還想抓本宮的臉,若非這床上躺著的是本宮,你是不是還想把人掐死啊?”趙嫣容起來得急,身上衣帶也是胡亂系的,眼見人都來了,容妃也被壓制著,她便招手叫了兩個宮女來幫她重新整理。

“娘娘,妾身不知道那是您。妾身是萬萬不敢冒犯娘娘的,求娘娘明鑑!”容妃連忙將臉轉向皇后,連聲地哀求。

“怎麼,因為不知道是本宮所以就能下手?”趙嫣容雙眉一挑,口氣冷洌,“若這裡躺著的是莊貴妃,是貞妃,是惠妃,是梅貴嬪,你會怎麼樣?”她推開圍在身邊的宮女,走到容妃的面前,自上而下看著她。

“這是宮裡,咱們都是皇上的女人。宮妃最忌諱的就是拈酸吃醋,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二品妃,居然就敢當著皇上的面去攻擊皇上的女人,你行啊,膽子真夠大的。”趙嫣紅說這話的時候,抬眼看了看抿著雙唇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