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不禁一愣,停下來手中的動作。目光聚集在那個纖塵不染的白色身影上。棕色的駿馬嘶鳴,一個白衣男子攔著兩軍之中。
這男子,好似哪裡見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識。這次戰爭計程車兵很多都是三年前那次戰役的人馬。無論是在西馳還是南風,宜軒都是以一個傳奇而存在。
夏夢澤和尉遲逸正在纏鬥聽到聲響也回首。是誰人有如此深的內力,居然能夠把話傳得這麼遠。
“伊雪”夏夢澤詫異的看著駿馬上清瘦的身影。
“宜軒,芸娘”尉遲逸欣喜。原來,她還活著。今生,原來還可以再見她一次。
伊雪一如三年前的裝束。白袍罩身,風姿未改。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透過內力傳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夏夢澤,尉遲逸。如果今天你們是為了一個叫做伊雪的女子開戰,那不值得。今天若是你們為了開拓疆土而戰,那對不起這些士兵。
紅顏禍水。只不過是帝王的藉口。帝王的愛,紅顏承不起。所以,罷手吧。有些事,轉身就是一輩子。她的倔強只停留在那一剎那,你們未曾珍惜,所以她也未曾留戀。沒有什麼對不起,所以更不會有那聲沒關係。就當,從來都未曾相識。
用戰士的血肉開拓國家的疆土。你們可曾想過他家中的親人。你們可曾問過戰士一聲,你們是否願意上戰場拼殺。堆砌而成的權利,血肉鑄就的江山,繁華一時的王朝。最後只不過是一抷黃沙掩埋的王朝。
望君珍重,相見無期”
伊雪轉身,消失在黃沙拂塵的戰場上。就像從來都不曾來過一般。耳邊還依舊迴盪著伊雪清冷的言語。伊雪不知道,若是真的能夠看透了這一切,他們也不會成為帝王將相。
夏夢澤啟唇,低沉有力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南風戰士轉路去東渺。”伊雪,我現在不願走帝王了,可卻不得不做。也許,最後死在戰場上才有顏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吧。所以,我選擇吞併他國。這比任何事都來得兇險、
尉遲逸意味深長的看了夏夢澤一眼。回首,啟唇“西馳士兵,啟程去東渺。十年前的仇,是時候該報了,屬於我們的該拿回來。”
所有西馳的人都深刻的記得十年前東渺國曾經重創了西馳國。東渺還從西馳拿走了無數的珠寶,肥沃的土地。這些都是無法洗刷的恥辱。
今天,他們的將軍居然說要討回東渺虧欠的一切。要知道西馳的人等了多少日子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西馳計程車兵,從來都不怕死,從來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上天似乎是冥冥間又在安排著什麼。
伊雪出了北靖。兩個女子在城牆邊守候。紅色羅裙女子,大大的眸子,眨巴眨巴。紫色羅裙女子,手上拿著厚厚的披風,眉間有著若有若無的愁緒。
“奼紫,你說小姐怎麼還不來啊。”紅衣女子倚著城牆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
嫣紅無奈的搖搖頭,極目望去。一個白色的身影駕馬而到。
伊雪一下馬,一口血毫無預兆的吐了出來。伊雪苦笑,伸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漬。她的內力根本就沒完全恢復。今天她強用內力,結果可想而知
“小姐,沒事吧?”嫣紅趕緊把手上拿著的披風為伊雪披上。入秋了,天氣漸漸轉涼,兩年未見,小姐還是沒有學會好好照顧自己。
伊雪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子,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兩年沒見,半點未變。“我沒事。奼紫嫣紅,現在我們要趕去東渺。路上跟我說近來的運營情況。”伊雪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如果再不去,耽誤了時間,那後悔的何止是一輩子。
“小姐,你現在這身體不適合奔波勞累”嫣紅咬了咬嘴唇,秀麗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踏雪通知她們趕緊來北靖找小姐。兩年未見,再見她卻不像以前一樣。小姐,長大了。看到小姐憔悴的臉頰,可想而知這兩年受的苦。
“嫣紅,不要說了。再遲就來不及了。”伊雪知道她們是為了她擔心,可是她現在所牽掛的人在東渺。況且他中了寒毒。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哪裡有心情安然的修養。
妖孽一次又一次的救她,她又怎麼能
奼紫嫣紅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兩年了,小姐的倔強依舊不變。
“伊雪,把這吃下去。”一個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三人面前。冷酷依舊的林煜然,手心放著一顆藥,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看著伊雪,不容拒絕的氣息籠罩周身。
伊雪抬頭看著林煜然,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詫異。不知道為什麼伊雪就是覺得林煜然不會傷害是,從前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