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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受不了就開仇殺大殺四方最後卻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畢竟腐門深似海、腐妹子無處不在。

相比之下慕容長風也沒比軍爺好過多少,兩軍陣前的家暴事件被添油加醋演繹成了好幾個版本在不知道多少論壇版面上廣為流傳,厚道點兒的把他的ID給隱去了,不厚道的甚至還上了截圖。已經沒力氣抓狂暴走的慕容僅僅是感嘆了一句“江湖人心險惡,不如乘風歸去”,破罐子破摔反而看開了,該陣營陣營、該副本副本,時不時還跑到常有浩氣出沒的南屏山挖個礦什麼的。對於那些見到他就喊大嫂的天槍營眾將士,慕容每次都會說“死哈士奇好面子,我不跟你們計較”,儼然一副寵溺小受的溫柔攻形象。私下裡,蘇卿念忍不住好奇的問慕容怎麼突然就想開了,只得到一句“與人方便與自己方便”這樣不明不白的話。

[私聊]莫行之: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不是我在海角卿在天涯,而是彈斷了琴絃腐朽了琴身依然不見我的子期。

因為不明白慕容的回答究竟是什麼意思而詢問莫行之,可盯著這麼一句完全不是回答的話蘇卿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什麼跟什麼啊?俞伯牙鍾子期的劍三版?

[私聊]莫行之:剛才是最新版本的“最遙遠的距離”,卿念覺得如何?

哭笑不得的看著莫行之的補充說明,蘇卿念忽然間想起了記憶裡那人深夜於浩氣營帳之外獨自撫琴的畫面。夜色深沉,白日裡一場廝殺只剩下鼻腔裡隱約的血腥氣,而那人一身黑衣彷彿隱沒在了夜色裡。疏狂卻又透著孤寂的琴聲驚擾了偶爾掠過的歸鳥,而自己就那麼站在數丈之外極力抑制著胸腔裡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酸楚。腦海裡的畫面如一卷墨色濃重的丹青,蘇卿念一時竟沒能剋制住心底的喟嘆。

[私聊]蘇卿念: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身後,聽你說月色染風華獨賞可惜,你卻不知我看的只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跟莫行之玩石頭剪子布輸了,所以貧道前來求評、求收藏、求點選、求包養作者(莫行之,作者是什麼?)

☆、[第五章]

[第五章]眼前人,夢中人,歸來的女人

蘇卿念終於明白了慕容所說的“與人方便與自己方便”是什麼意思。每每在野外碰見軍爺,慕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衝上去猛打一氣,而只要軍爺一還手就會被腐妹子們說“怪不得人家小黃雞不跟你回去,太渣了”、“還說娶人家小黃雞呢這樣子怎麼都是小黃雞娶、他嫁嘛”之類的話,弄得軍爺是還手不對、不還手也不對,左右不是人。原來自己身邊的熟人基本上都有一把撥拉得啪啪響的小算盤,吃虧還是佔便宜非得看到最後才能知道,蘇卿念恍然明悟之餘,總會在看到軍爺和慕容的時候忍不住微笑。

苦不堪言的軍爺最近已經沒什麼精神來找麻煩了,而莫行之很慶幸這一點。那天蘇卿念所說的那句“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身後,聽你說月色染風華獨賞可惜,你卻不知我看的只是你”,起初莫行之以為是另一個新版本,可之後的夢境讓他猛然發覺話語裡暗藏的畫面分明與他記憶裡某個事件相合。

那是浩氣盟的一次剷除南屏山惡人谷殘餘勢力的行動,莫行之受師兄裴元所託帶領萬花谷弟子參與其中,而蘇卿念照舊跟著祈進一起來了。行動持續了半月有餘,南屏山到處都是廝殺的痕跡。向來不喜動刀動槍的他只負責治傷,冷眼看著那些自詡正義的人把兵刃刺向跟隨惡人的婦孺,對於幫助浩氣的百姓惡人谷也從不留情,莫行之只覺得人世蒼涼哪來什麼浩然正氣?皆是殺孽,無論理由多麼堂皇都不能掩蓋那些甚至來不及閉眼的屍體。情緒一直堆積在心裡不得發洩,行動的最後一晚,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下胸腔裡噴薄的情緒,走出營帳撿了個沒人的對方獨自撫琴。

加入浩氣盟不過是師門之命,莫行之自己從不認同什麼正邪不兩立,也不認為惡人谷覆滅之後浩氣盟還能繼續存活下去。朝堂上的那些人可一直都在看著,否則天策府怎麼會摻和到浩氣盟這樣的江湖組織中來?說什麼縱馬江湖快意恩仇,說什麼避居谷中一世逍遙,到底還是要被捲入這些俗事當中。可卻沒人知道自己心裡的這些想法,也從不敢對誰說起,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借琴抒懷罷了。然而一曲終了,莫行之收了琴準備回帳的時候才發現蘇卿念站在數丈之外,朦朧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他知道對方聽見了自己的琴聲,卻不認為蘇卿念這般一心清修又清冷呆板的人能明白自己撫琴時的心情。

“常言道深山之中自有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