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郝寶含笑:“凡事也不要太難過,要看開些。雪兒死了,我也難過,爹變得頹喪,我也難過,奇幻宮淪落如此,我也難過。就像你替雪兒報仇,我知道很危險,也知道那會替奇幻宮帶來更大誤會,但是我還是讓你去了。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一直快樂不起來。”
郝貝眼睛微溼:“我知道,哥你一直對我很好。”
郝寶也覺得眼眸溼溼地,仍含笑說道:“若能把難過變為理智些就是好了。這不容易做到,哥哥也不能,不過還是要想辦法嘗試著去做。你要記著,若是哥哥不在你身邊,你該要學會照顧自己,甚至照顧曇花、青青她們,知道嗎?”
郝貝強忍淚水,點頭:“知道了。”
郝寶語重心長地說了這番話,似乎覺得此次任務並沒那麼容易達成,要郝貝懂得堅強跟自立。
然而郝貝卻覺得隱隱升起不安的感覺,不禁對哥哥又瞧了兩眼。哥哥仍是一副不在乎神情,看不出有何不妥之處。
郝寶則對他含笑:“該走了,去找黑衣服,還得找兩把利劍不可。”
“嗯!”
郝貝深深點頭,已和郝寶一同退出梅妃林,往附近小鎮掠去。不但找到黑衣,利劍也有了。
兩人趁此買了熱包子,迴路邊趕邊吃,總算也把肚子填飽。
回到梅妃林,一切如舊。
算算時間已是過了兩個更次。如果以後再從天旋洞逃回來的黑衣人混進去,也許因時間過長而不妥。
郝寶想想,決定以混水摸魚方式混入。當下立即和郝貝換下黑衣,蒙上面罩。抓著長劍,找出兩名黑衣暗哨之間的空隙。以背向著他們,裝作巡邏模樣往後退去。
他倆退得很慢,態度也十分認真,宛似放哨在外頭,現在已巡邏差不多而退回來的樣子。
黑衣人雖發現他倆,也覺得位置不對,然而誰又想得到兩人敢背對自己,也都被矇騙了。
郝寶還小心翼翼地往左邊那名黑衣人說道:“如何?”
“沒事”黑衣人回答。
郝貝則往右邊那名瞧去。他立即知道是在詢問自己,也回答沒事。
寶貝兄弟暗自謔道:“沒事?待會兒就會有事。”
兩人不動聲色地穿過暗哨,立即轉身,不快不慢地徐徐往水榭行去,裝出一副有事回報的模樣,倒把一些黑衣人給唬住。
及近水榭七八丈,寶貝已從蒙面柔紗中瞧及曇花躺在床上,而妖女則在床前焦躁走動,有時還不停逼向曇花,似在審問又似在恫嚇。
寶貝見狀,心知不突襲是行了。郝寶以傳音入密說道:“事發生,你就翻過屋頂往床另一頭視窗掠去,知道嗎?”
郝貝稍稍點頭,卻不解哥哥為何不讓自己出手。
不容郝寶多加暗示,兩人已走近門口護衛不及一丈。
護衛迎前問道:“有事?”
“要事稟告!”
寶貝倆加快腳步逼近門口。
護衛被推著往後斜退,低聲急道:“不能進去”
“誰說不能2”
郝寶突然大喝一聲一劍猛揮,砍向他脖子,腦袋飛起。郝寶怒喝,猛往門扉撞去。郝貝則照指示翻身屋頂往對面視窗落去。
妖女自是大駭:“何事?”已撲往門口。
“要命的來了。”
郝寶大喝,將門撞得烯爛,氣勢不凡地猛撲妖女,利劍往她胸口相準準刺去。左手一揚:“看轟天雷!”
一道銀光直往妖女打去。妖女這一驚非同小可,那轟天雷威力之強,豈是肉體所能接受得了?她哪敢硬碰,只好閃往右側,避開銀光,就這一晃身,已被長劍劃中小臂。而那銀光哪是轟天雷?只不過是一錠發亮的銀子罷了。
郝寶本可以刺得更重,但他似無暇理會妖女。馬上衝往床頭,他不抱起曇花,而是將床整個掀往視窗,曇花也就往窗外掉去。
郝貝正好接個正著,不禁暗自欽佩哥哥計策之絕妙準確。
郝寶立時又喝叫:“快走往山區。”
郝貝不敢怠慢,眼看幾名黑衣人追來,一個飛仙術縱過他們。直往山林奔去。
妖女發現來人是郝寶,更是憤怒:“一個也不能走脫!”雙掌齊發,直劈郝寶。
郝寶手按床沿,床鋪又是打直,他不接招。一個倒掛金鉤,閃過屋頂與床沿之間小小空隙而掠出視窗。
妖女兩掌全打空,她怒吼:“哪裡逃!”也想破窗而出。
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