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邊。”
麻面婆婆長嘆:“什麼事,這麼重要?”
青青瞧往郝寶,郝寶思量一下已說道:“宮主留下遺物,必須由青青親自取回,所以我們才又調頭前往玉女仙島。”
“什麼遺物?”
“在未開啟之前,誰也不知道。”
麻面婆婆掙扎一陣,又瞪向郝寶:“你保證去了玉女仙島之後。就不再帶著青青四處亂轉,讓她受苦?”
郝寶點頭:“這我可以向你保證。”
青青切聲道:“娘,這趟事辦完之後,我一定跟您回去。”
麻面婆婆長嘆:“娘是怕你吃苦也罷!你就去吧!娘再等你幾天就是。”蠟黃的皺臉也已滲出幾滴淚水。她隨即擦去。
青青不忍:“娘您別難過”
“娘不難過,你去吧!娘先走了,自己多保重。”
擺擺手,麻面婆婆似不忍多留下來多感傷,已領著潘安和元刀輕嘆悽心地離去。
望著三人背影消失,好一陣子大家全靜下來,那是一份無奈和感傷。麻面婆婆行事竟然如此不可理喻,而她卻又是扶養青青長大的恩人,將來奇幻宮又將如何面對她?處理她?
郝寶暗自嘆息,隨後問向孫大娘和雪兒傷得如何?兩人也只是表示皮肉之傷,郝寶要兩人趕快療傷,兩人點頭。孫大娘本想說及潘安和元刀動手十分狠毒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想及他倆乃是麻面婆婆手下,又涉及青青,就把話給收了回去。
隨後青青和曇花焦切地想替孫大娘及雪兒治傷。兩人雖說不必,卻又不忍拂去青青和曇花心意,遂讓兩人擁著往廂房行去。
寶貝兄弟長嘆幾聲,也跟著回房,躺在床上,心事煩索,再也無法入眠。
四周住客一陣竊竊私語後也漸漸恢復平靜。
冷月清掛天空,照向屋脊,透著仲夏難得的涼意,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夜仍自如此寧靜安祥。
孫大娘和雪兒敷完了金創藥後已舒服多了,半夜拚鬥,兩人消耗元氣過大,也已沉沉入睡,而青青也為麻面婆婆之事鬱郁感傷,想著想著也進入夢鄉。
只有曇花,躺在床上,兩眼睜得大大,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她不停瞧著窗外月光,如此皎潔明亮,一塵不染,以前她會靜靜地欣賞,現在卻無心情,眼皮不停眨動。
終於她好像決定什麼,爬起身來,往外頭行去,小心翼翼地開門又關門,而往寶貝住處行去。
“阿寶哥”曇花在門外輕聲叫著,怕吵著寶貝兄弟又想叫醒兩人。
郝寶自是沒睡,只聞曇花聲音,心頭一凜:“是曇花?!”他素知曇花性情,凡事只有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奢求什麼,豈會三更半夜找自己?心頭緊張已趕快把門開啟。
郝貝也從床上蹦起,想知道到底曇花發生何事?
曇花見及寶貝,怔忡道:“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快進來。”郝寶不忍,立即請她入房,要她坐下,她卻又站起來。
郝寶含笑:“沒關係,有事慢慢說。”光是曇花深夜前來,他即知道一定有事,而且事情還不小。
曇花感激一笑已說道:“你前幾天不是問我,想知道誰把我帶離玉女仙島的?”
寶貝心神霎時抽緊。郝寶急道:“你發現這個人了?”
“嗯!”
“他是誰?”
“就是剛才那個麻面婆婆。我認得她的鞋子。”
“是她?!”寶貝兄弟像吞下火紅的岩漿,燙得口焦心爛。
曇花堅定地點頭:“我認得她的鞋子。”
“她鞋子有何花樣或記號?”
“沒有,但我認得。”原來當時曇花見及麻面婆婆時,會如此專注,原是為了瞧得更清楚,免得認錯了。
寶貝兄弟互望一眼。他倆實在愣住了。曇花竟然能從一雙無任何花樣和特徵的鞋子認出對方?
兩人不信,又不得不信,因為曇花不是一個善於說出心事的人。沒有十分把握,她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寶貝當然不忍追問一些懷疑的話——鞋子沒有特徵,你如何辨別?三更半夜你又如何看著她穿的鞋子?
這些都足以傷害曇花。
然而這問題如此重大,豈能不證實?
郝寶靈機一動,含笑道:“曇花你過來。”帶她至門口:“你再看看如何發現她的,我和阿貝作替身。”
曇花點頭:“我會注意。”
寶貝兄弟立即掠往屋頂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