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用錯了?為什麼從劉欣嘴中說出來這麼勉強,他好似並不喜歡這個詞呵?劉欣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慌張之時將她硬生生的拉了起來。
頃刻間,她就跟劉欣的雙眼對上了,劉欣滿臉笑意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那張驚恐不安的臉,他突然一動,他的頭漸漸的貼近冬弦,冬弦全身冷汗涔涔,他不會是想現在就對她那個那個吧?
想到這裡,冬弦也管不著眼前這人的身份了,直接抬手一推,她得到了自由,但是劉欣卻踉踉蹌蹌的往後退去好幾步然後跌在了地上,冬弦的心彷彿掉進萬丈深淵似的,恍惚還記得某一次她那樣冒失的撞上了劉欣,是她飛了出去,而劉欣什麼事都沒有。
為什麼這次,她那樣一推還能將他推倒。
她差點忘記了,劉欣自登基後就時常生病,大概身子也垮了?
冬弦猛的又跪了下來,“皇上恕罪,皇上饒命。”
“咳咳咳”還來不及斥責她,劉欣就猛的咳嗽起來,還連著不斷的開始輕咳,難道她剛剛還推傷了他?冬弦抬頭,發現劉欣因為咳嗽,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小臣去叫人來。”冬弦真覺得他會就這樣咳掉了命,冬弦慌忙的站了起來,劉欣看著她往殿外跑去,眼中泛起奇異的波瀾。
寢宮外的羽林軍守的嚴密,殿內有侍郎守著,御榻旁還有好些人伺候,太醫跪在床榻邊為劉欣診脈。
寢宮外,冬弦的雙腿都已經跪的麻木,但卻不敢稍微移動半分,她祈禱著劉欣不要出事,因為她的生死還握在他的手裡。
不會有事的,她篤定,因為她是董賢,所以她不會死,要死也不是現在,她不斷的安慰自己。她要是死了就再也沒有第二個董賢了。
“董賢,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安慰她的是王閎,他趁著太醫替劉欣診斷之際出了寢宮。冬弦微抬頭看著他,見眼睛裡沒有畏懼,王閎才安心的進去了。
這一跪就是好幾個時辰,她看著太醫退出了寢宮,又看見宮人端著熬好的藥進了寢宮,可是劉欣大概是忘記了她,又或者成心想要懲罰她對他的不恭敬。
已經是午後了,看著內侍、宮人來來進進,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通報她可以離開。
寢宮中,劉欣喝完藥之後已經歇下。
王閎想了很久,在御榻旁跪下來。“皇上,董賢還跪在宮外。”未料到王閎突然說話,王去疾臉色一變,他怎麼還去多管他人的閒事?
他立刻朝王閎使了個臉色,現在劉欣身旁姓王的就他們兩個了,如果王閎還為了旁人被逐走,那他怎麼辦?
會意王去疾的意思後,王閎並未站起退到一邊,然後接著跪著,王去疾正要動作,只見劉欣撐著自己的身子半坐起來。
“董賢為何跪在宮外?”
冬弦覺得自己今日簡直倒了大黴,無緣無故被劉欣叫住,情急之下又推倒劉欣,最無辜的是什麼?是她可憐的在地上跪了大半個上午,劉欣竟然完全不知情!最後還是王閎提醒,他才知道原來她沒走在外頭跪著。
所以,她是白跪了。
☆、番外①
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寵愛中,因為是家裡的獨子,祖母還有爹孃非常的疼愛我,朱家歷代都是從商的,沒有一個在朝中任過官,因為朱家祖訓,誓死不入官場。
我不知道當中有什麼原因,從來也不詢問,因為我從沒有想過要當官,所以對此也沒有太多的好奇。
可爹依舊送我去了學堂,爹說,人可以不當官,但是不能無學識。
在學堂待了也快要一年多,整日除了唸書,我幾乎不跟其他的學生說話,或許是因為沒有共同話題的緣故,直到有一天,一個名叫董賢的人出現在學堂。
他被先生領著走進來,並且坐在了我的旁側。
初見他時並沒有怎麼的印象深刻,但是他的安靜讓我不時的就去關注他,他是個很沉默寡言的人,明明才八歲,卻讓我覺得她已經是個經歷滄桑的人,他的表情總是透露著淡漠與疏離,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突然對他有了興趣,越來越喜歡觀察他,後來幾乎到了他的一舉一動。
我越是研究她就越成了一個謎,但是有一點在我心中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家庭條件一定很不好,有時候一整天也只看見她吃一個饅頭,有時候他一整天什麼都沒得吃。
有一日,我看見她在一個麵攤處站了好久,但是一直都沒有坐下,他的手有意無意的在腰間徘徊,是因為身上沒帶錢嗎?我本想走上前去,可是正在這個時候那個麵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