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鬢邊輕輕一搔,流露出青澀少年才有的不自在。
無豔的心亂跳不已:“真、真的?”
尉遲鎮聽她聲音顫抖,便復又抬眸,緩了口氣,才又開口說道:“本來我這把年紀了,對於兒女之情,看的極淡,也不覺得定要非誰不可,可是你負氣離開之後我沒有一刻不想你,心亂的幾乎安神”
連本來無休無止的山風竟也靜了下來,群山萬壑,彷彿都在靜靜聆聽。
尉遲鎮望著無豔,目光描繪她的輪廓,眉眼,最後仍是對上她的眸子,嘆息般道:“早知道我會為你心動如此,當初就該早點抓住你才是,也不至於有後來的這種種是非了,起碼有我在身邊,不會讓你再受傷。”
無豔眼中早湧出淚來:“我、我不是做夢麼?”
尉遲鎮將她眼角的淚輕輕擦去:“這話我也想問我對你的心意你已是知道了,卻不知,你對我是如何的?”
無豔吸了吸鼻子,道:“我、我喜歡你啊,一早就喜歡啦,但是你對丹纓丹纓殿下說你當我只是好友而已”
尉遲鎮心中本有幾分欣慰地酸楚,聞言一怔,才又笑道:“好啊,原來小丫頭從那時候就已經喜歡我了?居然都偷偷地不肯告訴我?害我剛才心中還七上八下的,生怕我自作多情會被你無情拒絕呢。”
無豔也破涕為笑:“我才不會。”
尉遲鎮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滴:“總算雨過天晴了,不許落淚了,以後我會守著你,不讓你受傷,也不許你哭。”
無豔點點頭,尉遲鎮換了個姿勢,讓她小心靠在自己懷中,無豔踏實地靠在他寬闊的胸前,忽然間想到一件事:“你、你剛才還說”
尉遲鎮垂眸看她:“什麼?”
無豔遲疑地問道:“你剛才還說,我讓你去哪你就去哪?那麼我要去玉關,你是不是也”
尉遲鎮哈哈大笑:“這會兒你居然還問這個,我自然是跟著你這小丫頭去玉關啦,這叫婦唱夫隨,天涯海角都跟著你。”
無豔聽著他這樣坦誠火熱的話,臉紅羞赧不已,然而心中卻如同飲了蜜一般甘甜,只覺得心滿意足,再無所求,就連腰間的傷痛都不覺得了。
尉遲鎮跟無豔兩人在錦屏山上互通心意之後,尉遲鎮便陪無豔啟程繼續西行,一路上有他細心照顧護衛,加上調養得當,無豔的傷很快好轉。
起初因顧忌無豔傷勢,尉遲鎮特意慢行,後來她的傷痊癒了十之八~九,尉遲鎮便加快行程,這一日,兩人進了甘肅地界,西部地方,比中原不同,地廣人稀,景緻卻也別樣的廣闊壯美,眼見黃昏將至,日頭毒辣而風沙漸大,尉遲鎮便帶無豔在一家小客棧住下。
吃飯之時,無豔咂了咂嘴,道:“鎮哥哥,我的嘴裡好似都有沙子。”自從兩人兩情相悅之後,尉遲鎮便叫無豔換了稱呼,起初無豔還叫不管,漸漸地便順嘴了,尉遲鎮暗暗地十分受用,自覺跟無豔年紀相差頗大這件事也不甚重要了。
尉遲鎮便道:“這裡因地勢之故,多風沙,夜晚尤其要冷,待會兒我出去買兩件衣物,明日上路的時候用。”
兩人一路而來,幾乎形影不離,無豔十分依戀,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尉遲鎮摸摸她的臉,道:“瞧你,給吹了一臉灰,別再往外跑了,我頃刻就回。”
無豔這才答應,兩人吃了面,尉遲鎮把無豔安置了,又叮囑了幾句,才出了門,不多時果真買了兩套披風,並遮臉的斗笠跟面巾等物回來,便給無豔看。
無豔拿著那擋風的面巾在臉上遮住,十分喜歡,尉遲鎮見她雖遮了臉兒,卻露出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十分勾人,他心頭一動,便轉開目光,道:“不要看啦,明兒趕路還要辛苦,就早些安歇吧。”
尉遲鎮跟無豔雖然兩心相許,有時候也情難自禁地親親抱抱,但是一路走來,每次投棧,尉遲鎮卻都會要兩個相鄰的房間,十分君子,但絕色當前更加上兩情相悅之故,尉遲鎮自忖*,生怕出事,有些時候便刻意避嫌。
無豔見他如此說,知道他要回房休息,便有些失落,她是少女心思,情竇初開,只恨不得跟尉遲鎮多多相處,更兼她心思單純,也並不會似尉遲鎮般顧忌其他,便道:“我不累,再說會兒話吧。白天你都沒許我開口。”
尉遲鎮笑道:“當時咱們沒有合用的遮風之物,你還要張嘴說話,豈不是要吃許多沙子?”
無豔嘟起嘴來:“我才不怕哩。”
尉遲鎮見她面孔潤澤,紅唇如沾露櫻桃,知道她方才已是洗過臉了,又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