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貫以來都是慈航殿對立面的修羅堂;終於開始正面動手了。
葉蹈海自然想要及早趕到太原,幾位師兄弟雖然都跟無豔感情極好,可葉蹈海跟無豔的關係卻又有不同。聽聞修羅堂的人出沒;他很是放心不下;便跟鏡玄請命;一路往山西而來。
誰知卻入了天羅地網一般;就算他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脫身。
尉遲鎮收到方浩傳來的訊息後大為震驚;知道事態嚴重,耽誤不得,因此竟不曾回府,只叫一個隨從回府傳信。
然而尉遲鎮想不到的是,那傳信的隨從卻永遠無法進入將軍府大門了,因此一直到次日,薛逢才從外探聽一二,隱約知道是尉遲彪跟方雲依出事,尉遲鎮趕去了。
又怎知道一來尉遲鎮並未把真相公佈於眾,只怕引起恐慌,所以對外只說是四弟有事,二來,就算是尉遲彪有事的訊息,也無法順利傳達入府,竟讓別有用心之人趁機興風作浪挑撥離間。
尉遲鎮帶兵快馬加鞭,往晉中而來,半個時辰後,遠遠地望見前頭人頭攢動,烏壓壓地好多百姓,尉遲鎮定睛細看,又看到外層圍著的是些士兵,看打扮,正屬方浩手下。
方浩望眼欲穿,終於盼了尉遲鎮來到,一時如見救星,忙撇下眾人迎了上來。尉遲鎮翻身下馬:“究竟是何事?”伸手把方浩扶起來,面對面,低聲問道:“為什麼你居然用了加急信報?”
一般是在有軍情異動的時候,軍隊之間才會使用加急信報。因此尉遲鎮聽傳信兵說方浩要他立刻前去,才一絲也不敢耽擱地即刻趕路。
方浩回頭看一眼鼓譟的人群,把尉遲鎮拉到旁邊:“好像是瘟疫。”
尉遲鎮一驚,方浩道:“前頭望江鎮,以及這個村落,相繼出現瘟疫徵兆,過百人無緣無故發病,望江鎮差點兒成了一座空城,此地也有人發病。”
尉遲鎮雙手一握:“你圍住了村子?”
方浩道:“末將本是聽說雲依跟四公子在望江鎮的,誰知道趕到的時候,卻見滿地的末將不知如何是好,幸虧有一位大夫指點,讓我叫士兵們用布裹住雙手,將病患們集中到鎮子後的寺廟中,誰知有幾人從望江鎮離開後回到此地那大夫叫我把人都圍住,不許出入,不然的話,患病者所到之處,便會引發新的病症,可是就算如此也快要攔不住了,有些村民叫嚷著要離開,已經幾次衝突了。”
尉遲鎮掃了一眼遠處,問道:“一位大夫?他既然如此如此有主張,那可知道怎麼救助患者不知?”
方浩道:“說起來越發古怪,那大夫叫我把望江鎮裡藥鋪裡的所有藥材都搬來給他,不管是什麼藥,都要取來,誰知道我派人去的時候,藥鋪都已空空如也!”
尉遲鎮吃了一驚:“這若是瘟疫,如此看來,也是人為所致,有沒有從臨縣緊急調些藥材過來?”
方浩道:“之前已經派人去了,可到現在都無人回報,也不知如何了!那大夫叫我帶兵離開,凡是接觸過病患的衣物之類盡數燒燬,若有士兵覺得不適,即刻隔離起來,他自己帶了一個隨從,留在寺中,希圖找出治療法子。可是大人你瞧,就算他能救得了望江鎮的百姓,那麼這滿村的人呢?可能來得及救治?且我也快要壓不住了,若是他們硬闖恐怕”
尉遲鎮雙眸眯起,道:“壓不住也要壓,若是讓患病之人離開此處,恐怕真的會瘟疫滿地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可收拾。”
方浩道:“那若是村民們硬是動手呢?”
尉遲鎮道:“跟他們說大夫很快就來,讓他們按照那大夫吩咐的做,把病患先隔開,其他未發病的人在另一處,等大夫來了看過無恙便放人,對了,不要慌張,你若是一慌,士兵們也就慌了,更鎮不住。”
方浩聽了尉遲鎮吩咐,才覺得有了主心骨,當下頻頻點頭:“統兵來了我就放心了!”
兩人說到此,便見尉遲彪大步奔過來:“哥哥!”尉遲鎮見他無恙,便抬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
尉遲彪道:“哥哥,我有事跟你說。”
尉遲鎮道:“現在忙,等會兒再說。”
尉遲彪欲言又止,尉遲鎮對方浩道:“我要去看看那位大夫,問問他可有良策還有,你再叫人去榆次,說是我的命令,讓張良成親自押一車藥物過來。”
方浩點頭,卻又道:“統兵,你還是別親自去,太危險了!”
尉遲鎮道:“我覺得這位大夫可能知道這場無妄之災的緣起,能不能救,或許也只在他身上我去看看,或許能幫的上。”
尉遲彪在旁聽到這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