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大意,你被人震傷了心脈,若非你內力深厚,或者這人的掌力再重一點,恐怕當即性命不保,你居然還如五無事人一般。”
尉遲鎮不語,他受傷如何他自己當然清楚,只是一直不放心無豔,故而自行運功片刻後,支撐著在此等候罷了。
葉蹈海皺眉苦思片刻,又道:“可惜我出門不慣帶藥,不然我那‘靈犀護心丸’給你服用倒是正好現配的到底不如我用的草藥”
尉遲鎮見他只管說自個兒的情形,便忍不住又問:“葉先生,無豔她”
葉蹈海這才想起來,忙回答:“別擔心,她只是中了點兒迷藥,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蹈海一邊說,一邊叫了外頭伺候的小廝來,準備筆墨紙硯,他寫了個方子,便叫人去抓藥回來。
尉遲鎮便將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番,葉蹈海深恨,咬牙道:“沒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實在可恨,且又人品低劣,必然是見色起意,才逼星華跟他成親,果真是邪派之人,著實卑鄙下作。”
尉遲鎮遲疑片刻,道:“葉先生,原本我得到的訊息,是這天龍別院的主人姓管,跟朝廷上有些瓜葛,但是”
葉蹈海問道:“但是如何?”
尉遲鎮回憶上官蘭臺的那句“叫你死的安心”,尉遲鎮對那雙瘋狂且堅定的眸子記憶深刻,那男子的表情及其他種種,卻不像是因對無豔“即時見色起意”之故。
尉遲鎮道:“我瞧著他好像好像早就認得無豔、也就是星華”
葉蹈海不解,皺眉問:“這話從何說起?”
尉遲鎮道:“我想對了,他也知道無豔叫‘星華’,而且還有一事”
葉蹈海聽到前一句之時,整個人臉色微微異樣,卻聽尉遲鎮接著說道:“我依稀記得,無豔曾叫他‘上官蘭臺’而非我之前所說的管先生莫非這才是他的真名?葉先生,你可知道這個名字?”
尉遲鎮思索著說完,便看葉蹈海,誰知一看之下,卻吃驚非淺,只見葉蹈海臉色雪白,流露駭然震驚之色。
尉遲鎮心頭一顫:“葉先生?”
葉蹈海看向他,神情中卻又透出幾分竭力隱忍的悲傷來,顫聲道:“上官蘭臺?你,沒聽錯?”
尉遲鎮仔細想想,當時他正是生死一刻之時,無豔的聲音突如其來,因此可謂聽得極為清楚,當下點頭:“葉先生,此人真是舊時相識?可跟你們慈航殿有什麼過節麼?”
葉蹈海垂頭,卻並不回答,隔了會兒,才喃喃道:“我就覺得有些不對,沒想到果然給我料中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最後兩句,卻如喃喃自語。
尉遲鎮越發心驚,聽得葉蹈海的聲音裡含有濃濃悲愴傷感之意似的。尉遲鎮十分疑惑,卻又知道此刻不太好問。
葉蹈海後退幾步,才又抬頭:“上官那個人他在天龍別院?”
尉遲鎮見他眼睛裡似有淚光瑩然,心中竟怦怦亂跳,道:“是。”
葉蹈海眼神惘然,沉默片刻,才道:“這個,的確是我們的舊時相識,尉遲將軍,我有一事,想要拜託你。”
尉遲鎮忙道:“葉先生請吩咐。”
葉蹈海看著他,道:“你為人穩重,是個可靠之人,星華蒙你救護,我感激不盡本來此事,我要回殿內商議,但是此刻我有重要事需要親自走一趟,若是此行可成,以後江湖上自然風平浪靜,但若是不成那人必然要變本加厲,到時候,我怕,恐會連累將軍”
葉蹈海這話說的晦暗含蓄,尉遲鎮卻聽得明白,忙勸道:“葉先生,你莫非是要去找那位上官蘭臺?他是修羅堂之人,你貿然前去,恐怕大不利”
葉蹈海搖頭:“你有所不知,此事的緣起算起來,跟我脫不了干係,好歹我是要試一試的,不管成敗,都算是盡了我心,但倘若我擋不下還得勞煩將軍,在驚動我師父出手之前,務必要幫我護著星華。”
尉遲鎮見他話說的鄭重,隱隱竟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之感,正欲再勸,葉蹈海卻走開兩步,緩緩道:“星華從小在山上長大,性子單純之極,師父本想讓她一世都在山上,那起碼能保她一世安然無憂,可是她到底年少好奇,很想看看這大千世界是什麼模樣,師父不忍,才放她下山於此險惡世道之中能遇上你,也算是上天待她不薄。”
葉蹈海說到這裡,回眸看一眼尉遲鎮,面上浮現淡淡笑意,又繼續道:“如今,你也看到她的真容了,若是以這幅容顏下山,只怕步步難行,因此師父才以妙手改她容貌,讓人一眼看去心生厭憎退避三舍,多受些白眼